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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伯東被秘書小姐一路引進董事長辦公室,這一路走一路看,蘇伯東才知道什麼是“後生可畏”!才知道什麼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蘇伯東,還有賀彥楓的父親賀文博當初都看不起這什麼網際網路經濟,覺得那都是泡沫,哪有建房子做實業來得穩穩當當?他們都覺得賀彥楓當初離開賀氏的文博實業而去搞這什麼網遊公司簡直就是大錯特錯,是不務正業,遲早有一天會撞得頭破血流地回家悔過,完全沒想到賀彥楓後來搞的這個什麼揚程科技公司居然是這麼一副朝氣勃勃的樣子,和自己公司那老氣沉沉的景象簡直不可相提並論!
唉,也難怪賀彥楓能把匯海地產搞得這麼慘!蘇伯東心裡一嘆,想著今兒這趟來,看來只能是痛罵蘇瑾那死丫頭,求著賀彥楓網開一面了。至於蘇瑾心心念唸的什麼鬼聯姻,還是算了吧,這還沒聯上呢,就被未來女婿瘋狂整治,要真結了姻,不是自己把腦袋往老虎嘴裡伸嗎?蘇瑾啊蘇瑾,這丫頭從小被嬌養,太不知天高地厚了,連累得全家人都要倒大黴!
所以,蘇伯東見了賀彥楓,一點也不敢擺世伯的架子,反而是謙卑得不得了,弓著個背,腆著臉,噓寒問暖,他一貫以雅人自居,現在也是文縐縐的腔調一口一個“賢侄”,殷勤地問賀彥楓近來可好,並其父賀文博貴體如何之類的客套話一堆,又對著賀彥楓睜眼說瞎話,說是貴小公子伶俐可愛,被小女蘇瑾請去一起遊玩山水,不日就會回來,萬勿擔心。
說這些話的時,蘇伯東心都是虛的,因為賀彥楓一直沒理他的茬,手裡拿著一把剪刀,修建著一個什麼盆栽,頭都沒有抬一下。
直到蘇伯東搜尋枯腸,誠恐誠惶地把能說的都說了,沒辦法再繼續下去了,賀彥楓才慢悠悠地接嘴,同樣以文縐縐的話回道:“犬子被貴千金請去做客,算算客居他處已有七八天光景,鄙人甚是掛懷,如何能好?家父家母亦是日思夜想,幾欲成疾,祈望貴千金儘快歸還犬子,以全鄙人全家人倫之樂,感激不盡。”
蘇伯東嘴角都僵了,正要強作笑顏解釋兩句,卻見賀彥楓俊臉一肅,激烈的言辭疾風暴雨般倒出來:“少跟我假惺惺了。滿嘴的仁義道德,一肚子男盜女娼,說的就是你們蘇家的人吧!我兒子被你女兒拐走七八天,我爸媽氣得都臥病不起了,你還在這裡問我他們好不好?誰家大孫子被拐跑了,能好得了?行了,別廢話了,你就直接說,你來找我幹什麼?”
蘇伯東尷尬地說:“哎呀,這個嘛,世侄啊……”
窺見賀彥楓冷肅的表情,蘇伯東不敢再裝熟了,又馬上改口,說:“賀董,我女兒不懂事,給您和您府上都添麻煩了,我這裡代她賠罪……”
見賀彥楓眉眼冷肅、完全不為所動的樣子,蘇伯東自己斟酌著覺得這樣的賠罪力度太輕了,又補上一句;“蘇瑾那個該死的瘋丫頭,太不懂事了,我們蘇家真是家門不幸,出了這樣的孽障,等我找到她,一定捆了她來上門請罪……”
賀彥楓嗤之以鼻道:“那可不敢當!算了吧,別說那些虛了巴腦的!你是為了匯海地產來的吧,想要我放你們一馬,也很簡單。”
“那……”蘇伯東哭喪著臉看著他,說:“那就請您高抬貴手,放我們匯海地產一條生路吧?我家蘇瑾是對你不住,但是,一碼歸一碼,我可是從來沒有得罪過您,和令尊也是一向交好的……”
賀彥楓嗤笑著說:“你現在還敢和我說這個!沒錯,我們賀家是從來沒有得罪過你們,可是,你們蘇家卻是欺人太甚!我的小孩已經夠可憐的了,蘇瑾居然還騙得他團團轉,什麼老師,什麼媽媽,什麼滴血認親,還拐走了,從來沒見過這麼欺負人的!別以為她蘇瑾是個女的,幹了壞事就可以脖子一縮,討個饒哭兩聲再裝個瘋就能萬事大吉的,這一次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包括上次她造的孽,一起連本帶利地算!”
蘇伯東哭喪著臉,說:“賀董,賢侄啊……”
賀彥楓一抬手,開了牆上的電視機,隨即,女人的慘叫聲響徹整個空間。
蘇伯東張惶地回頭看,原來是電影《風聲》中的一個畫面,周迅扮演的共|產|黨人顧曉夢正在被日本人嚴刑拷打。
蘇伯東開始還沒明白,後來發現電視裡播的似乎是一個場面的無限迴圈。
蘇伯東再一看,腦子才“轟”地一聲炸開。
電視上的女人正在受繩刑。
電影鏡頭上的周迅面色蒼白如紙,渾身血跡斑斑,據說此刑是讓女人坐在一條粗大的麻繩上,被人來回拉扯,摩得下|體支離破碎,血腥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