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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有忍了,反正,莫程是怎麼樣的王澍鑫都喜歡。王澍鑫硬著頭皮說:“是的,a去看孩子的時候,有兩次他們都發生了關係。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a覺得再這樣下去,沒準她又要懷上孩子了,b倒是很高興,說是有孩子就生下來,多少個都養得起,並提出複合的要求。可是,a卻很恐慌,她厭煩透了b的家人,也厭煩透了之前的生活,她生怕會再回到以前一樣的生活軌跡,再也擺脫不了,所以,她決心捨棄b和孩子,徹底地,完全地!”
莫程被這個故事完全吸引,跟著故事脈絡猜測主角可能的下一步行動,說:“所以,a出國了,還是隱姓埋名去了什麼地方?”
王澍鑫看著莫程,該死的,他是這樣一臉好奇而無辜的表情!偏偏又這樣好看得叫人挪不開眼睛,捨不得放手。
王澍鑫緩緩地說:“不,a做得更狠更絕。她……找人封閉了記憶,將b,和b一起生活過的日子,還有和b一起生的孩子的所有記憶都抹去了,從此,她沒有了羈絆,開始嶄新的人生。”
莫程生生倒吸了一口涼氣。
☆、第23章
王澍鑫看著莫程,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緩不露馬腳,說:“如果你是a;你會怎麼做?或者換個說法,如果五年後的a恢復了記憶,而b帶著長大的孩子來找她,說是還愛著她,a應該怎麼辦?”
莫程看了王澍鑫一眼,笑著說:“沒想法!我又不是女人!”
王澍鑫說:“假設一下嘛。”
莫程調侃地說:“你做的什麼破假設?要不,你先發表一下高見?”
王澍鑫當仁不讓地說:“如果是我,我會做和a同樣的選擇,轉身,驕傲地離開,揮一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如果五年後b再來找我,我也還是堅持當年同樣的選擇。”
“說得很文藝啊,可惜生活不是文藝劇,”莫程看著王澍鑫,笑了起來,說:“而且,小鑫你也不是那樣的人,我太瞭解你了。你的心底柔軟,對人真誠,還有點優柔寡斷,如果你是a,可能你一輩子都被束縛住了。倒是我……”莫程停了下來,墨黑的眸子裡似有流光閃爍。
王澍鑫急忙追問:“你會怎麼辦?會不會和a一樣地選擇遠離渣男和他的渣家人,珍愛人生?”
莫程沒回答,卻拿過果盤裡的一個蘋果,用水果刀不慌不忙地削著,彎彎曲曲的蘋果皮像蛇一般順著他修長白皙的手指落下,看得王澍鑫焦急起來,莫程才慢悠悠地說:“我說,這個a是不是個孤兒,或者說,小的時候有沒有什麼不幸的經歷?”
王澍鑫的嘴巴微微張開,說:“啊?”
莫程看著他笑了笑,說:“我跟個心理諮詢師天天住一塊,所以也偷師了幾招心理分析。我是覺得,一般的女人,特別是有了孩子的女人,在這種事情上都是很被動的,若沒有外力作用,一般不會選擇自己離開,更別說採用這麼決裂的方式。呵,你不知道我們婚介所裡,天天都是聽類似的圍城故事,有些一時腦熱離了婚的,見小三挎著前夫耀武揚威地過,簡直腸子都悔青了,還總結說,婚姻就是女人的陣地,死都不能讓,不然,看著外來的入侵者住你的房子,用你的錢,睡你的男人,還打你的孩子,真是死了都要氣得從棺材裡爬出來。女人的戰爭比的是耐力,不能光看區域性的輸贏。a呢,就你剛才說的,並沒有一敗塗地,她生了b的孩子,b也還對她餘情未了,試圖挽回,而且貌似b沒有大錯,一般的女人都會選擇原諒和忍辱負重,而a的做法不太符合常理,一般人不能理解,但是,如果她有不尋常的童年經歷的話,就能解釋得通了。”
王澍鑫凝視著莫程,看他將削好的蘋果放在一邊,深吸一口氣,然後說:“如果她是一個孤兒,生來就沒有父母可以撒嬌,可以依靠,所有的事情都要靠自己,再多的委屈,往心裡吞,再多的困難,靠自己的肩膀扛。如果她在那樣的環境下長大,她會有一個深深的體會,她,就是她自己的精神世界的全部,如果她失去了她自己,她的精神世界也就隨之崩塌,所以,她必須先是她自己,先確保是有尊嚴有能力的她自己,然後,才能是別的什麼社會賦予她的角色,所以,在那種情況下,即便是面對幼小的、可憐的孩子,她也只能捨棄,往前走,不回頭。”
王澍鑫聽得眼睛痠痛,這是第一次聽莫程提起他自己在孤兒院時的想法,一直以來,都是莫程擋在王澍鑫的身前像個無所不能的大哥哥一般安慰他,鼓勵他,卻從未提及他自己的心事,原來,每一個被拋棄的孩子都有著自己難以自愈的傷口,莫程亦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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