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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通話電話,賀彥楓沉默了許久,冒出來一句:“抽根菸可以麼?”
“嗯,你抽吧。”莫程知道他心裡肯定是煩得不行才會當著自己的面抽菸,賀彥楓的煙癮不算大,這段時間和莫程在一起,又為著以後懷寶寶做準備,幾乎是戒了菸酒的。
賀彥楓點了一支菸,出神地看著嫋嫋升起的眼圈,一會兒,說:“今天,我爸找我攤牌,他說最後一次問我。如果我帶著你和樂樂回去,以前的事就算了,大家還是一家人,然後,給我們一點甜頭,讓我全面接管賀氏的文彥實業。我拒絕了。他說,那就讓彥林的老公,熊朗寧暫時接手,出任總經理和副董事長的職務。”
莫程凝視著他,說:“什麼意思?他要把文彥實業都給你妹夫?”
賀彥楓說:“那倒不是,這訊息是今天下午宣佈的,讓熊朗寧幫著管理,總要有點對應的職務。但是……”但是,管著管著變成別人碗裡的肉也說不定。
賀彥楓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不光是叔叔,今天還有許多堂哥堂弟都聽說了此事,打電話來問,都勸他不要衝動,那麼大個家業,而賀彥林是個留不住財的豁口的碗,別落到不懷好意的小人,就是那熊朗寧的手裡去了。
莫程輕聲問:“你怎麼想?”
賀彥楓苦笑著說:“我沒啥想法,不要我爸的錢,我自己能養得起老婆孩子,能讓你們過得很好。只是,我叔叔他們都把我當傻子看,還說我不為子女考慮。”
莫程拍了拍他的手,說:“要是樂樂,或者我們以後還有的孩子為這件事怪你,他也就不配做我們的孩子。不過,你要是覺得這家產還是該要過來,你也可以自己決定。不過,我是一分錢也不想用你爸的,這一點務必要分清楚。”
賀彥楓下了決心,說:“好,咱們不要,徹底放棄。隨便便宜了誰。”
莫程一笑,說:“那好吧,不提這個事,對了,你先頭說還有什麼要緊的事要給我說,什麼事?”
賀彥楓側身從公文包裡取出一張紙,遞給莫程,說:“今天秦警司給我的,蘇瑾出事了。”
莫程低頭看那檔案,應該是個內部的報告總結什麼的,以程式化的口氣述說了一樁監獄內部的傷害事件,因為傷害程度較高,被迫害的女犯蘇瑾本來就有精神病史,這一次越加嚴重,其母提起要求,監獄方面也表示支援其轉往專門的精神病院接受治療。
莫程抬頭看著賀彥楓,說:“她怎麼了?什麼傷害事件?是你交代秦警司做的?”
賀彥楓擰著眉,說:“當時庭審的影片你也看了,她居然在法庭上把樂樂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幸虧人們都見慣了嫌疑犯被判刑的時候發狂的情景沒人理她,不然得是多大的麻煩。我是叫了秦警司去監牢裡收拾收拾她,不過,我沒想到是這種收拾,我聽秦警司說的時候噁心得快要吐了。”
其實,蘇瑾被收拾也並不是秦警司授意的,實在是她有點欠收拾。監牢裡的女犯長期見不著男人,都比較飢渴,有些結成對子,搞些假鳳虛凰的玩意兒,看守們都睜隻眼逼隻眼,時間久了,就難免有持強凌弱的現象。蘇瑾進去的時候跟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似的,看著同倉的女犯搞這些就面露不屑表情,叫女犯們都很討厭她。偏偏蘇瑾在的那個大倉裡有個體型如熊一般的三十多歲女人,慣常是扮演“攻”這一角色的,看蘇瑾長得還不錯,說要罩她,想和她玩玩,結果被她義正詞嚴地拒絕了,於是熊女人懷恨在心,夜晚趁蘇瑾入睡爬上床去,用床單捆住手腳,意欲逞兇。蘇瑾哭著喊著說:“我還是處女呢!”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勁兒,竟然將那熊女人一腳踹下上鋪,叫那熊女人跌得骨折,足足療養了半年才好。
這樣,蘇瑾算是犯了眾怒了。
傷害事件發生的當天夜晚,足有五六個女人爬上蘇瑾的床,制住她的手腳,強行給她行告別處女之夜。
在監牢裡物資匱乏,還有很多管制,但是,女犯們每天的勞動包括這個造圓珠筆,便趁著上工的機會弄回床鋪,有些人晚上寂寞了,便用三四枝圓珠筆拿橡皮筋捆了塞進去聊解一下沒男人的苦楚。有些人事後還拿這個來比較,一般三支圓珠筆的是比較緊的,四支馬馬虎虎,五支以上的,往往被人笑罵調侃:“你丫出獄就趕緊做手術去,這都松成啥樣了,無底洞嘛!”
而蘇瑾,被八支圓珠筆捅了,絕對不是享受,而是酷刑了。
那一晚,蘇瑾的眼前迷迷濛濛,全是散不開的黑霧。
耳邊是女犯們恣意而粗魯的調笑:
“還真是處女呢!看流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