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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癱倒的安平架起跪好,喝令他罰跪。不許就醫上藥,不許吃飯喝水,必須要跪滿三天三夜。
到了第二天,安平實在支撐不住,只能勉強跪趴在凹凸不平的鵝卵石上。太陽火球一般懸在頭頂烤著他,他就像一隻離了岸的魚,張大口拼命延口殘喘,仍舊挽不回體內加快流失的生氣。
到那時候,安平才朦朧地察覺到,也許齊榮釗是真的存了要弄死他的心。
五年了,也是該膩了。
所幸老天還不想收他。半死不活的當口,正巧趕上齊榮釗的至交好友羅聖乾前來拜訪,誤打誤撞救了他一命。
安平在醫院趴了一個多月。期間齊榮釗一直沒有露面,倒是羅聖乾,因為安平就在他家的私人醫院養傷,所以時常在處理好手上的病號後去找安平聊天。
他對安平講了很多,把齊榮釗的前半生,底朝天地一口氣掏給安平。也不管安平敢不敢聽。
他說齊榮釗與姚雪婷是青梅竹馬的娃娃親。他們三個一起長大,對姚雪婷就像對自家的親妹妹。齊榮釗念大學時曾有過一個心儀的女孩,但礙於家裡的承諾,大學畢業時就自動跟那女孩了斷,回來娶一直當妹妹看待的姚雪婷。
“他太傳統。現在還守那些爛得發黴的家規祖訓,把他家祖宗的話當聖旨,所以我總說他是個活在新世紀的中古老怪物。
“他跟雪婷結婚不久,齊伯父便受人陷害以致家道中落。他那個倔脾氣,攢著一口氣非得報仇,一咬牙就入了黑道。清白有名望的人家長起來的,突然被逼進那個泥潭裡,其中的煎熬,安平你應該多少也能有所體會。
“起步那些年他脾氣變得越發乖戾,雪婷跟著他沒少受苦,卻半點怨言也沒有。幾年後他混出了點名堂,雪婷又因為他的緣故遭人下毒,臥床十幾年最終生生被病痛折磨死。從小捧在手心裡的小妹妹,自從跟了他沒享過一天福。安平,他對雪婷有愧。他是在恨自己,並非真的想要你的命。”
羅聖乾回過身,身後的夕陽穿過窗欞灑在他的肩背上,讓他的臉上泛著一層餘暉微涼的金光。那一刻他看起來莊重無比,甚至有些隱約的哀傷,與他平日玩世不恭的形象判若兩人。他那雙慣於戲謔的眼睛,鄭重的望著安平,即使經歷了十年光陰的沖刷,仍舊如巨石般,沈重地壓在安平胸口上。
“安平,你對他,終究是不一樣的。只不過,他還不明白。”
“安平,給他點時間。別怪他。”
午夜,整棟別墅的燈火都熄滅了,夜色濃成一團化不開的墨。安平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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