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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都不自知。
安平覺得不能再任由情況這樣發展下去。他糾結良久找了一個日子,打算跟裴宿恆再攤一次牌。
這天幼兒園舉行建園二十週年慶祝晚會,妹妹要很晚才能回家。美萍前些天被王嬸接回去住兩天。家裡就剩安平一個人。
過了中午,裴宿恆上門來幫安平一起為妹妹準備慶功宴。
安平把事先想好的說辭翻來覆去嚼了上百遍,終於有些底氣口口趕裴宿恆出門。
青年還跟過去一樣好脾氣,無論他口不擇言到多過分的地步,一徑切著菜笑呵呵地聽著。
直到他失去理智地大喊“妹妹跟你沒關係!”,青年才臉色大變,一把將他推到牆根,尖刀似地目光直直插進他瞳孔裡,“沒關係?你再說一遍她跟我沒關係!”
安平早就知曉,裴宿恆早已不是過去那個綿軟可欺的孩子。但這些日子,他在自己面前隱藏得那麼完美,陡然撕破面具,倉促間安平竟真的被震住。
“你騙我說他是別的男人的孩子,害我們父女整整三年不能相見。如今我正大光明來看我的女兒,你憑什麼不許?”
裴宿恆逼到近前離他只有幾寸遠,咬牙切齒似乎要將他生吞活剝。那模樣,居然與發怒的齊榮釗有幾分肖象。
安平周身泛起一陣恐懼,猛地推開他,逃到流理臺的另一邊。
裴宿恆見狀頹然收起怒火,再開口又是那個他所熟悉的青年,“對不起安平,是我太激動。可是,你明知道我對你的心意,還這樣幾次三番用些莫名其妙的理由趕我走。安平,我真的想不通,也無法接受。”
“沒有什麼想不通的。不管是三年前還是現在,我始終都是一個理由:我不再愛你了,我受夠了,我不想再跟你在一起!”
裴宿恆不為所動,走去他身邊想抱住他,“安平,別這樣說。我知道那一年你受了很多苦,你有了我們的孩子我都不知情。但是,我發誓以後我再也不會這麼沒用了。你信我,我現在真的用能力保護你,保護美萍和妹妹,保護我們的感情了。”
“用不著!”安平像碰到穢物一樣開啟青年的手,“我的話你還不明白嗎?我們回不到過去了。不管你究竟怎麼想,在我這裡,我們已經結束。永遠結束了!”
裴宿恆面上劃過一絲受傷的表情,急切地辯白,“回得去,一定回得去!你看,豆豆不是都回來了。只要我們一起努力,我們就……”
“你不要再自欺欺人好不好?那不是豆豆,長得再像也不是它。真正的豆豆兩年前已經死了!我們更沒有可能。是,妹妹是,是你的,我否認不了。可是,”安平咬咬牙,一把地撕開青年心底那道最深的傷疤,“我變了心,我跟其他男人上床也是真的!你不是都親耳聽到了嗎?你可受得了?”
裴宿恆剎那如被巨雷劈中,腳下不穩,搖搖晃晃撞到身後的門板上。但凡是男人,再溫和的性子也受不得這樣的侮辱。
這種行徑,等同於當眾凌遲愛人的自尊。愛得越深,那一道道的血肉刮下來,痛得便越很。
裴宿恆控制住體內暴動的戾氣。用力閉了閉眼睛,再緩緩張開,“我受不了,我恨不得,將那欺負你的人,碎屍萬段。但與此相比,我更受不了失去你,”青年的眼裡湧上淚花,睫毛都被浸溼,“因為我知道,不論你做什麼都會有充分的理由。也許是因為齊榮釗還沒放過你;也許是因為我的家裡人。一直以來,你做的一切,一定是為了我好。可是安平,我不需要你這樣為我犧牲。你這樣自輕自賤,也根本沒辦法把我推開。我早就說過了,讓我離開你只有一個理由可以用,那就是:你不再愛我。”
安平怔怔地聽青年的告白,有那麼一閃而逝的工夫,心底竟掀起一番漣漪。
他慌忙穩住自己,手忙腳亂做出一副嘲諷的姿態,“我本來就不再愛你了。拜託你不要再自作多情。你知不知道你這副樣子真的很可笑!”
青年堅持望著他,眼中僅有的一點憤怒也悄然退去,“安平,別再逞強了好嗎?你這樣,我很難受。”
“逞強?”安平抬起下巴,斜著眼瞥他,“對不起讓你失望了裴先生。我只是在陳述一件實事:我、不、愛、你、了!就這麼簡單!你愛信不信。現在,我請你出去。我的家裡不歡迎你!”
裴宿恆雙眼釘在他身上,看了他良久,而後緩慢地搖搖頭,“我是不會信你的。”
他截住安平的衝口欲出的爭辯,接著道:“除非,你用美萍和妹妹的性命發誓。”
安平打心底湧起一股惡寒,在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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