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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麼樣？”司裡昊已經做出了他不曾有過的最大讓步。

“跪下來，磕個頭，說你錯了。”顧葉像是早就想好了一樣，沒有絲毫的猶豫脫口而出。

周圍的人都為他倒吸一口涼氣，果不其然司裡昊一巴掌扇了過去，他把握準了力道，會讓他疼，但不會傷到孩子。

“啪”的一聲，顧葉出乎所有人意料地，一巴掌還了回去。這一巴掌打得真狠，手都麻了。

“不生氣了？跟我回去，誰允許你係束腹帶的？誰允許你把黑色換掉的？不許你穿成這樣進學校。跟我回去換衣服。”說著就拉著顧葉的手像停在門口的跑車走去。

顧葉要是有刀會毫不猶豫地剁了他的手，大概是司裡昊沒想過他會拒絕，竟被他一下子甩開了。顧葉在一片驚呼聲之中脫了T恤，從包裡拿出一件鵝黃色的，重新穿上，挑釁地把脫下來的外套丟到了司裡昊的頭上，轉身走進學校。他走的並不瀟灑，胎兒頻繁的轉身，讓他恨不得能彎著腰走，只是不想在那個人面前服軟。司裡昊看著他，他多想他會放棄，倒在地上，等自己去抱他，哪怕一次也好，承認自己其實很脆弱。直到看不見他了，周圍的人群也不知道散去，門口的鬧劇在司裡昊點著打火機，燒了那件衣服之後，才宣告結束。

陸遙直到走進教室還有些恍惚，怎麼覺得學校裡的人一個個叛逆的跟青春期一樣。不想這麼多了，今天的第一節課是素描，拿了畫具就直奔教室。教室裡已經陸陸續續地來了十幾個人，選了一個離中央比較近的地方，不知好自己的畫具。如果沒記錯的話，今天畫的是人丅體素描。要專心畫畫，把那些浮雲一樣的事情拋開。

在上課鈴響了之後，跟隨老師走進來的，居然是顧葉！他脫了束腹帶，肚子沉甸甸地掛在身前，一手托住，一手撐著後腰，此刻的他顯得很寧靜，於早上那個劍拔弩張的樣子天壤之別。他只披了一件寬大的浴衣，走到教室中間，坐在高腳凳上，浴衣就滑落在他的肘間，兩邊搭在碩大肚子上。難不成他就是今天的模特？！

路遙完全沒聽見老師說了些什麼，等到大家嘰嘰喳喳地討論結束，開始動筆畫起來，他還是直直地看著他，自己在他的側面，從這裡看過去，他肚子大的有些可怕。為了躲避老師詢問的目光，趕緊拿起筆，可是比了半天，愣是不知該從何下筆。漸漸的腦海裡浮現出他埋首自己腿間的樣子，他騎在自己身上的樣子，他附於自己身下的樣子……分丅身開始沒用地翹起了頭，幸好有畫板擋住，不然想死的心都有。

這一晃就是三個多小時，除了路遙的畫板上什麼都沒有，大家或多話少都勾勒出了顧葉的輪廓。三個小時裡，他基本上沒動，只是偶爾不舒服地安撫一下肚子裡躁動的小傢伙。三個小時保持同一個姿勢，確實給遲產的身子造成了一定的負擔。顧葉的臉色很差，陸遙有忍不住心疼起來，好想走過去把他拉走。

很快就有人實現了他的願望。司裡昊衝進來的時候，連老師在內都嚇了一跳。顧葉扭頭看了一眼他怒火中燒的樣子，滿不在乎地又轉過頭來，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司裡昊真的被這個小妖精氣到不行，走進教室中央，把他拉起來　“不許胡鬧了，跟我回家。預產期都過了幾天了，得找醫生看看。”

不提還好，提到預產期顧葉就火大。“我不去，你家又不是我家，我這算回哪門子家？再說我的事也不用你管。”

“我管不了你，我還管不了我自己的孩子嗎？跟我回去！”司裡昊也真的失了耐心直接拎起他就往外走。

“誰說這是你的孩子，少自作多情了！”顧葉情急之下，口不擇言，熟不知在這種下，這無疑是扇了司裡昊一記響噹噹的耳光。

“你說什麼？！”一再地提醒自己，不要相信他的氣話，是自己不對在先，為了孩子，忍一忍就過去了，只想顧葉給他留個臺階下。手中一滯，帶著顧葉裹身用的浴衣，他漂亮的身體就這麼□裸地展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看到了他白皙的面板上留下的□的痕跡。

“你這是做什麼，畫裸體模特是他們明天的課程。”顧葉稍稍有些吃力地彎下腰，撿起浴衣，重新披好。

“這些是什麼？！”司裡昊指著他身上的斑駁，“我怕傷到你才在那天找了個女的上床，你就一定要這麼幼稚地報復我？！”他真怕自己會忍不住掐死眼前的這個小妖精。

“我不是怕連日奮戰累著你，才找個人幫我擴肛嗎？”也許只有顧葉本人才能體會到，自己說出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