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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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莫海最終停在昨晚那個酒吧的門口，還沒有營業。

昨天在這裡和閻相遇。明明不應該是這樣，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莫海的內心已經被傷得七零八亂……我一直都等著你呢，我沒有背叛，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

不知道對著酒吧門口說了多少次“我沒有”的莫海眼前突然出現一塊乾乾淨淨的手帕。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為什麼……”流利的中文。

莫海抬頭，原來是昨晚在酒吧會說中文的那名日籍男子。

莫海感覺覆上臉頰的手帕格外舒服，將他一臉的淚水擦乾抹淨，但是疲憊感卻因此衝撞出來。莫海就這麼直直的倒進那個男子的懷中。

“你……你身上怎麼這麼燙，是不是發燒了！快點兒，先進來再說。”那名男子抱起莫海進入了酒吧“我是這兒的老闆，放心，可以光明正大的進來。”放下莫海，轉身剛要去倒點兒水，卻發現莫海的褲腳全是刺眼的鮮血，順著紅色向上尋到了臀部，他一下子明白了，放下杯子。“怎麼不早說！那…那裡受傷了得趕緊上藥，先去上面兒的房間衝一衝吧。”

莫海不言語，低著頭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胳膊，就像擁抱著自己一樣。

見狀，那男子二話不說，抱起他就帶到了樓上的浴室裡，調好水溫，“用我幫忙嗎？”。

莫海搖搖頭，男子轉身出了浴室。在房門即將關上的時候，“謝謝”非常微弱的一聲，但是卻傳進了男子的耳中，嘴角輕輕微揚。

泡在水中，一切疲憊都擁擠上莫海的身心，那個地方脹脹的帶有疼痛的感覺讓他非常不舒服，伸手“唔…”咬緊牙關，將裡面清理乾淨，漸漸有白色的漂浮物升到了水面還帶有絲絲血跡。這瞬間，昨晚的一切都在莫海的記憶中像走馬燈一樣，環繞個不停……字字刻骨的冷言冷語、不帶情感的清冷眼神、痛苦而不堪的一次次抽插。

世界真的坍塌了，四年前莫海帶著一顆堅信的心等待著他的閻，可四年後等來的卻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這些年一直支撐著他所有世界的支柱徹底的折斷了，乾乾脆脆的毫無預兆的隕落了。

“我為何還要在這個沒有意義的地方，我該去的是曾經，不是現在……我該回去，回到我來的地方，回到我們相愛的時光……我一定要回去，我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莫海起身，環顧著四周，突然定睛，然後瘋狂的打出一拳，“咔嚓！…”鏡子被小海擊碎，參雜著濃濃鮮血。鏡子裡映出了莫海那破碎不堪的神情，那比絕望更讓人絕望。

拾起一塊殘片，毫不留情的在手腕處劃開一個足足有5厘米的血口……腥氣的鮮血味道飄了出來，猶如那一晚的味道，又是一道，接著一道……莫海的臉色愈來愈顯慘白。

幸好，那個男子聞聲將反鎖的浴室門踢開，“你在幹什麼！等著我，我去拿急救箱，不要動！”疾跑下樓。

這是他最錯的一個舉動。因為等他回來時莫海早就不見了蹤影，門口的浴衣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用血寫下的Thanks。

車輛飛馳的街道，一個穿著白色浴衣的人在街上舉步不穩的拖著沉重的身軀……“那個人好像閻，不要！不要走，不可以！不要丟下……”

“呲！！！！……”刺耳的剎車聲淹沒了莫海嘴裡最後一個‘我’字，他倒在血泊之中，潔白的浴衣被赤紅色染浸，而那隻滿是劃痕的胳膊向著剛剛出現幻影的方向探去，隨後重重落地。一切都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全身冷冰冰的感覺讓他很舒服，莫海想著“如果一直這樣就好了…好像就這樣一直下去……一直…一直……”。

瘋狂的救護車鳴響聲傳來，莫海被送往醫院。

離事發同一時間沒過多久，廖庚閻的手機響起來了，那個熟悉的鈴聲——這是莫海的專屬聲音，這四年他從未接過。

——“喂”清冷的聲音。

——“您好，請問是您是這個號碼主人的家屬嗎？”

——“怎麼了？”直覺告訴他，這個語氣非常不好……

——“哦，因為這手機裡只有這一個號碼，我們只能通知您，這位先生出了車禍，需要馬上手術，希望您可以儘快過來簽字，才可以進手術室。”

——“我馬上就來！”閻抓起錢包就衝出房門，甚至都沒注意上身只有一件單薄的襯衫，下身是條薄薄一層的運動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