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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麼多,說吧,到底想說什麼?”
“聽說……你要調到這邊來?”
“你的訊息倒是靈通。”
姚恆試探道,“怎麼這麼突然?”
希霖沉默了會,又兇巴巴地吼道,“我是要過來,元旦以後就過來,我人生地不熟的,記得來接我,酒席隨便準備兩桌就是了!”
說罷就掛了電話,這頭的姚恆更加莫名其妙了。
承德的天氣意外地好,溫暖的冬日陽光一掃陰霾,變得燦爛起來。
羅啟行父親一行不緊不慢地早餐後,由接待處的人找了個當地的導遊小姑娘帶著,走走停停的玩兒。地導小姑娘人很機靈,看出其他人都是陪同,羅爸才是這幾人中的重要人物,便一口一聲領導地叫著,行程也安排得簡潔,休息多過遊玩,把羅爸哄得很是順心。
羅啟行在後面默默跟著,看著父親背影。父親當過挺久的兵,羅啟行的記憶裡,父親有著非常寬闊結實的背,奶奶在世的時候常說,羅家的男人站直了後背都有一條縫,而如今的父親卻揹著手弓著腰,步伐不再矯健,甚至在攀爬小布達拉宮的樓梯時,膝蓋都微微有些吃力。
父親老了。
高省長在晚飯時分趕到了承德,卻似乎也帶來了不好的訊息。晚餐的氣氛很沉重,滿桌子的山珍野味,父親都鮮有動筷。
見父親吃的不多,晚餐後,羅啟行給父親房裡送去了水果,正要出去時,被父親喊住,“羅啟行,坐一會吧。”
羅啟行原以為父親要說這次的官場不利,誰知道父親卻講了一堆往事,甚至講到了羅啟行爺爺在朝鮮帶兵打仗的事,提及去世的爺爺,父親不免激動,卻又不便在羅啟行面前失態,只能紅著眼強忍著眼淚。
故事是羅啟行熟悉得耳朵長繭的,這時從父親口中說出卻有種格外傷感的味道,羅啟行只是默默聽著,不忍打斷眼前這沉浸在回憶中的老人。
“你爺爺當初是反對我從政的,可是我脾氣硬啊,不願意在部隊裡當他的部下,非要出去做點事情給他看。當初剛走進政壇誰沒有一腔熱忱,到你爺爺去世,我都順風順水,覺得自己做的都對,比很多人都做的好。可是現在忽然就有這麼個事情了,我才覺得,也許你爺爺是對的,可是發現的時候,自己也已經老了。”父親終於沒能忍住淚水,使勁用手背揉著,“你從小脾氣就好,所以你爺爺特別喜歡你。”
別人口裡的爺爺,都是嚴厲不近人情的軍人模樣,可是羅啟行記憶裡的爺爺卻是見到他就笑呵呵的,給他吃芝麻糖,教他念“吾日三省吾身”的爺爺。
“所以我常說他太寵你了,把你給放任了。聽你媽說,你回來以後又和之前那個小夥子在一起了?”
羅啟行點了點頭。
“唉,要我說你什麼好!你以前為這個事,大老遠的跑去美國,一離家就是七年,好不容易把你給盼回來了,現在你又……我和你媽不是要強迫你什麼,只是這裡畢竟是中國,你也要理解一下我們……”父親停了停,“老高的女兒人不錯,現在年輕女孩子這樣的不多了。我知道你覺得這是政治婚姻,但是父母都是為子女好,你還是多考慮一下。”
“爸,我再明確的說一次,我和高菲不可能。”羅啟行乾脆地接了一句,“爺爺也說過,做男人要有擔當。如果我這麼草率地答應了,是對高菲的不負責,而且……”羅啟行抬頭看了父親一眼,“我知道你們還不能認可,但是我也有想要擔起的責任。如果你們所說的對我好會傷害到別人,我也真的只能選擇不再回來了。”
“你!”父親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想要發作卻又怕真的再次失去這個小兒子,只好揮了揮手,“你先回去吧,今天我累了,這個事情以後再說。”
………………
第二十章
聖誕以後,接連下了幾場雪,一場大過一場。人們最初的新鮮和興奮,隨著大雪帶來的溼滑和泥濘,已經蕩然無存,只剩下厚重的冬衣裡那隻願在家冬眠的心。
雖然仍在元旦假期,商店裡的人潮卻似乎還不如平日裡來得洶湧,葉希霖今天一大早就出了門,做好了人擠人的萬全心裡準備,卻在中午還沒到就採購完了南下需要的所有東西。本來還想在外面對付下午飯的,然而實在太冷,又拖著剛買的大箱子,乾脆就打了個車回了家。
進門就看見羅啟行坐在沙發裡頭,抱著一大杯冒著熱氣的茶,端詳著滿屋子亂七八糟的東西。
“你挺不拿自己當外人的啊,怎麼進來的?”希霖雪地裡拖了一路箱子,累得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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