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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葉希霖一把又摔開羅啟行的手，“要你照顧？你現在甩開你孃老子了？回頭再整點什麼事，你可以再拍拍屁股走人，我可折騰不起了。”

“這次我不走，我守著你。”

“不是不是，”葉希霖使勁搖著手，費力抬著頭，“這不是你說是就是的問題。你說我們當初為什麼分手吧，為了希茜？現在希茜大了，沒人能搶走她了。按說我們就應該沒障礙了吧……錯！指不定哪兒就擱著塊石頭等著呢。不是你守著我我守著你就能挪開的……羅啟行，當初我們一頭腦子熱，還是你爹媽有遠見，不愧是見過世面的，我們倆這麼使勁在一起，有未來嘛？”

“希霖，相信我。”

希霖已經迷迷糊糊趴在桌上了。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希霖在羅啟行背上。

“我咋了？”

“醉了。”羅啟行把希霖往上託了下託，“抱緊。”

“哦。”葉希霖頭還是暈暈乎乎的，被冷風這麼一吹，更是不舒服。

“羅啟行……”

“嗯？”

“還有多遠啊？”

“快了，怎麼了？”

希霖摟緊羅啟行的脖子，“我覺得我想吐。”

“你忍會，回家讓希茜給你煮點醒酒湯。”

“老妹看到我喝醉又該嘮叨了。”

“酒量差還學人酗酒。”羅啟行輕笑道。

“那……也比你好。”希霖快大舌頭了。

“我那不是特殊情況麼，沒辦法，醫生的話還是要聽。”

“大一那年的新生……歡迎會，那麼多人……都來給你敬酒，你甩都不甩……我當時就覺得你真有個性，四季豆，油鹽不進。”

“什麼破比喻！”

“後來才知道……你是不能喝，一喝就趴。”

葉希霖伸手揉了揉羅啟行的頭髮，咯咯的怪笑，“當時覺得你丫太帥了，那個誰，學長要難為你，簡直是自取其辱，我當時就想……一定要把你追過來當男朋友。”

羅啟行哭笑不得，他知道葉希霖的的確確喝醉了，已經開始說胡話了。其實新生歡迎會上羅啟行確實沒注意到希霖，那時候人太多。真正認識他是在一個星期後的政治課上，因為是大課堂，一二百號人，他們雖然不同系，還是很幸運的在一個班，然後下課的時候就被葉希霖叫住了，硬要拉他去吃飯。

“羅啟行，那次我叫你……去吃飯，你幹嘛……不理我，只理旁邊的人……還笑……簡直……太沒禮貌了。”

羅啟行不知道說什麼，和一個醉鬼講道理實在是一件很費力的事，乾脆保持沉默。

“你是不知道，當時……我多緊張，看到你話……話都說不清楚了，你笑得太好看。”

然後，希霖的臉就埋進了羅啟行的頸窩，只剩下輕柔得讓羅啟行有些酥麻的氣息。

………………

第十一章

回到希霖家，希茜已經睡下了，給希霖留了盞門燈。

羅啟行在希霖口袋裡摸鑰匙，被希霖一把拍開，“煩人，又佔我便宜。”

“你站好了，找鑰匙呢。你帶鑰匙了嗎？”

希霖繼續東倒西晃，“鑰匙？好像帶了……哎……好像又沒帶……”

羅啟行確定希霖的身上找不出什麼了，正猶豫著要不要按門鈴，忽然抬頭看見了門上那盞燈。於是踮腳伸手摸了一下，叮噹一聲，一把沾滿灰土的鑰匙掉了下來。

羅啟行愣了愣，那是以前屬於自己的備用鑰匙。

因為羅啟行個子高，希霖說這把鑰匙只有他能夠得著。

希霖在旁邊搖著羅啟行的肩膀，“快點，找到鑰匙就趕快開門。老子要吐。”

折騰了半宿，希霖終於睡下了，羅啟行看看錶，已經是深夜時分。

希霖現在住的是以前的書房，沿著牆根打了一排書櫥，擠進一張床以後，空間顯得狹小了許多。床邊堆著幾隻箱子，剛才匆匆忙忙爬起來去吐時，希霖還撞翻了好幾只。

現在的希霖，睡顏安靜，呼吸均勻。羅啟行坐在希霖的床邊，撿起一張箱子裡掉落的照片。

虛晃的光線，模糊的背影，羅啟行認得出，是自己。

那是在迎新會上，於皓作為大二學長的代表，拉著他的樂隊表演了幾曲搖滾，現場氣氛一度HIGH到極點，於皓自己也興奮，就把羅啟行也硬拉上了臺。

上了臺以後於皓有點清醒過來，羅啟行白衣飄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