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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說。”我不耐煩的回答他。
“宋局實際上已經幫我搭了個線。可能最近要開始接一些戲,經紀人說我可以找個助理,你、你想不想做?”他問我。
我覺得鄧子爵的腦子可能傻了。
他見我不回答,又說:“我可能沒說的太明白,隨身助理是二十四小時的。曉易,我是想問你要不要跟我試著交往?”
“……我知道你的意思。”所以我才會覺得鄧子爵腦子傻得厲害。“我和宋建平的關係沒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別看那天宋建平能直接甩下我。他沒說我可以滾蛋,我就不能滾蛋。”
鄧子爵笑笑:“我可以等。”
我頓了頓:“我知道你為什麼想勾搭我。你覺得我暗戀過你,而且還是初戀,我對你一定不一樣。你做什麼事我肯定都會幫你。你現在需要這麼個人陪在身邊。”
鄧子爵問我:“這樣不好嗎?大家彼此取暖依偎。”
落地窗外車水馬龍,每個人都縮著肩膀,垂著頭,彷彿喪家之犬夾著尾巴一般,在諾大的北京城裡匆匆路過。
“我上次回老家跟人說……”我開口,“我說我數了數錢,發現我的錢夠在老家買一別墅了。可是我還是在北京郊區住著。我有時候就想回老家。但是我總都回不去。鄧子,你呢?你怎麼不回去?”
“我回去了怎麼拍戲?”鄧子爵說,“回去了,這輩子就沒念想了。”
也對。
人活著就是圖個念想而已。
我結了兩個人的帳。然後帶著鄧子爵開了房。
我用宋建平給我的錢,上了鄧子爵。
跟宋建平在一起,我從來沒有在上面。
這是兩年來我第一次進入別人的身體。
我知道鄧子爵想要什麼,但是我給不了他。
我也知道宋建平想要什麼,可是我沒辦法乖乖聽話。
宋建平說要我記得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他就像我當年的英語老師一樣,要求我一定要在七點十分之前到教室。而我受再多的批評,再多的懲罰,也會在七點十五分之後到教室。
這兩者完全沒有區別。
鄧子爵的身上全是傷。天知道都是怎麼弄出來的。宋建平給他介紹的人,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也難怪這樣的鄧子爵會向我示好。
我儘量溫柔的對他。但是我們都知道,他要的不是這些。
他呻吟著,那麼的婉轉。雙手抓著床頭,一直在我身體下面小魚一樣的扭動。我好像回到了當年,一個人偷偷的躲在宿舍裡,想著他□的年齡。那時候我躺在上鋪,一手抓著床頭,一手在下面擼動。閉著眼睛想著他的模樣,直到我精疲力竭。
他射出來的時候,眼角有隱隱的淚。
我裝作沒看到。
為什麼要留在這個地方?
這個問題彷彿簡單。卻那麼複雜。離開、留下,似乎是一句話。卻好像是兩輩子那麼長的距離。北京就好像泥潭,一旦你驚覺愛恨良知都被它抹殺的只剩下一層表皮的時候。你已經離不開它了。
自願也好,被迫也好。
都已經牢牢地陷進去了。
送鄧子爵離開的時候我能問他:“你還寫詩嗎?”
他搖頭:“誰還寫那個。”
我在二手圖書交易網上找了很久,終於買到了鄧子爵兩千年出版的詩集。
詩集在週五的早晨被快遞到家裡。
書頁舊的發黃,上面還有很多凌亂的標註和筆記。
但是我還是很快的找到了那首我喜歡的小詩:
《鉛筆》
我是一隻小小的鉛筆
卻妄圖
在天空上,寫下不老的心意
(詩歌改編自詩集《飛翔的夢》,作者:王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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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男人(23) 。。。
週五晚上我弄了碗幹拌麵正吃著。
宋建平就開門從外面進來了。
“怎麼吃這個?”他瞧見我手裡的康師傅幹拌麵問。
我塞著滿嘴的幹拌麵說:“我想變木乃伊。”
“為什麼?”他表情輕鬆地放下公文包,解開領帶,脫下外套,掛在進門的地方,然後穿著拖鞋做到電視機旁,完全不顧我正在看的節目,直接調到了新聞頻道。
我收拾了一下,從冰箱裡給他拿了水果出來:“你怎麼來了?吃了飯嗎?”
他歪歪頭,瞧了我一眼,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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