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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圖表之類的,檔案就有一兆以上。
我打電話給他說感謝,許競沉默了很久:“曉易,你真不想跟我走?”
曾然坐在我對面看應標書,於是我頓了頓,站起來走到才窗子旁邊,才低聲說:“許競,不要裝作你很在乎我一樣。你渴望我,是因為我是屬於你得不到的那種人,如果我不是宋建平的人,你會對我那麼執著?你仔細想一想吧,其實我們兩個人從頭到尾都僅僅是肉體關係。”
他在電話那段,久久沒有出聲。
我掛了電話。
也徹底剪短了我和他之間的聯絡。
“可以嗎?”我問曾然。
曾然點點頭:“很不錯。許競真有才華。”大有讓我不要這麼果斷的放棄許競的意思。
“可惜了。”我毫無迴轉餘地的說。
曾然嘆氣:“那好吧。尖峰的應標書我也做好。十二月初會有招標會,在上海。您到時候得親自去一趟。”
“嗯。”
“順便說一句,你找宋建平幫忙這件事,還真是冒險。”曾然關上門的時候說。
冒險?我想了想。
確實冒險。宋建平完全可以不答應,甚至告訴楊睿。我和曾然到時候都吃不了兜著走。雖然只見過楊睿一面,但是我能感覺出來,她是一個不好惹的人。
可是我卻不知道為什麼相信宋建平的承諾。
可能我真的對他十分習慣了。
回到珠市口那個公寓的時候,天色漸漸暗了。
我抬頭瞧著那個四樓的窗子,突然發現,那裡亮著一盞燈,在陽臺上。桔紅色的燈光,在亞克力板材的月牙形燈罩中滲透出來,鋪撒在整個陽臺上。
花紋美麗極了。
北京的天空太髒,你永遠瞧不著月亮。
可是我卻彷彿瞧見了一輪皎潔的下弦月。
我這時候才發現,原來長大了,奔三了,這麼久以來,我要的東西除了錢和□,其實也就只是一盞等我的燈以及一碗熱騰的飯。
從那個排擠我在外的家庭。
到會做飯的喜歡揍人的張騰。
再到這個小公寓。
只要能滿足我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我開門的時候,差點笑出來。
坐在餐桌上看著報紙的宋建平,坐在沙發上臉色鐵青的大哥還有一邊不自在的盯著體育頻道的張騰。
我剛想到的幾個人,竟然一下子湊齊。
張騰一下子站了起來,結結巴巴的說:“曉易,不、不好意思。你哥又來找我……我只知道你住的地方……就……”
“好熱鬧。”我說。“等我吃飯嗎?”
我哥怒氣衝衝的走過來,揚起手就甩了我一個耳光:“屈曉易,你要不要臉!”
我被他一巴掌抽的差點站不住,退後兩步,摸了一下,才發現嘴角有血絲。
屋子裡頓時靜了。
只剩下電視聲,還有宋建平翻報紙的聲音——那聲音悠閒的可惡。
“……曉易,我還有事兒。我先走。”張騰心虛地說著,幾乎是奪門而出。我真的很想嘲笑他,但是嘴角痛的有些難受。
宋建平這才慢慢地合上報紙,反鎖了門,瞧了我們兩個一眼,平靜的說:“我去盛飯。”
客廳裡只剩下我跟屈曉楓兩個人,他正在氣頭上,也不知道是氣了多久,抽了我耳光的手掌在發抖:“屈曉易,如果不是別人說,我都不知道你在外面做了什麼不要臉的事。你瘋了嗎?你還當不當你是個男人?”
“廢話。”我瞧他,“找男人才能證明我是個男人。”
“你怎麼能這麼自甘墮落?”他怒道。
“怎麼了?”我反問他,“你不是最喜歡研究什麼李師師,蘇小小,秦淮名妓,八大胡同什麼的。到我這裡就是自甘墮落?”
“這完全不一樣。”他氣得臉都憋紅了。“我研究的都是古代文學作品。你這是現行。”
“怎麼了?”我冷眼瞥他,“你還真以為滿世界的‘妓’都是有苦衷的?你當賣身葬父的有幾個啊?我告訴你,就是為了錢,就是為了爽。我沒覺得我自甘墮落。我覺得我活的挺快樂。得艾滋死了也跟你沒關係。”
屈曉楓最後被我氣走了之。
宋建平出來閒閒的說:“我還特地做了三個人的飯。”
“你當初不想讓我見我哥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樣?”我嗤笑。
宋建平嘆氣:“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