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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厲害。
鏡子裡面那個人頭髮發糙,眼睛浮腫,臉色蒼白。
不知道是因為整夜沒睡折磨的還是因為昨天那檔子破事兒折磨到了。
出來換衣服的時候才發現我的短褲短袖還有人字拖都不見了,米黃色格子襯衣和同款的牛仔褲在衣架上掛著,一看就是新的。
我捏著衣服翻來覆去的在衣櫃裡找了兩次。
門這時候開了。
宋建平推門回來了。
他衣領散開著,臉色閒適,昨夜似乎過得極為舒服,瞧見我站在衣櫃前面發愣,就笑著問我:“怎麼了?”
我死死的捏著衣服,回頭瞪他:“宋建平!我的衣服呢?”
“這套不是挺好嗎?”他沒回答我的問題,反而走過來反問我。我聞到了他身上帶了一種陌生的沐浴露。
“是挺好。”我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
他彷彿溫柔的情人那般,把衣服拿下來,脫下我的浴袍,給我穿上,甚至坐在床上溫柔的給我扣著釦子。陽光從窗子裡斜射過來,他的金邊眼鏡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眼鏡後面被睫毛擋住的眼神朦朧的十分優雅。
我忍不住要去想鄧子爵。
我忍不住要去想鄧子爵唱過《北方的狼》的嗓子昨天晚上還唱了什麼話。
我忍不住要去想鄧子爵的味道跟宋建平身上的味道是不是一樣
我這一刻有想掐死宋建平,然後再去□鄧子爵的衝動。
“這是怎麼了?”宋建平摸著我起的紅疹問我。
我拉回神智:“昨天可能吃海鮮過敏了。”
“怎麼不早說?”宋建平說著起身從他的公文包裡拿出一卷藥膏遞給我,“以後什麼不能吃自己要搞清楚。”
我捏著那捲藥膏,低聲說:“知道了。”
我最終什麼都沒能做。
我換上了那套人模人樣的衣服,還有一雙新的帆布鞋。出去的時候宋建平還特地梳了梳我的頭髮,滿意的打量了一下,才帶著我出去。
“宋大哥,不再多玩會兒?”嚴老闆帶著鄧子爵出來,笑眯眯的問。
“不了。”宋建平看看錶,“我下午還有個會。你們玩。我跟屈老師先走。”
“好,慢走慢走。”嚴老闆一路送到大門口。
鄧子爵靜靜的跟在他的身後。
我們兩個沒說話。
我甚至沒有看他。
我戀上的是十年前那個彈著吉他,寫著酸詩,唱《北方的狼》的高中生,不是現在的他。
除了之前那個衝動的時刻,我終歸還是沒心沒肺的屈曉易。
宋建平還在跟嚴老闆寒暄,我不客氣的先上了車。
小劉回頭看了我一眼,又看看我身上的衣服,嘆氣:“屈老師,昨天就跟你說了別穿那個。宋局昨天晚上肯定生你的氣了。”
“哦……”我敷衍的回答。
宋建平終於上車,嚴老闆還在車後點頭哈腰的揮手,鄧子爵站在他的身後,神情複雜。
校草確實是校草。
就算是這個樣子的鄧子爵,也彷彿是出演了一部愛情悲劇的憂鬱王子。後來我在電視雜誌上無數看到他的身影的時候,我就想到這個時候。
鄧子爵活該是要紅的。
“依依不捨?”宋建平摟著我,逼我從後視窗回頭。
我看他,有些沒好臉色:“鄧子爵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跟他一起進軍好萊塢?”
宋建平好笑的瞧我:“你還真吃醋了?”他拍拍我的手,“你放心。我幫他找兩個影視圈子裡的片商導演什麼的。他自己去碰運氣去。”
“怎麼?你不帶他去你那個小四合院?”我問。
“你真以為那個四合院我什麼人都帶過去的?”宋建平笑容加深了,“不是我看中的人,怎麼會帶過去。”
我很想問他,鄧子爵長那麼帥,怎麼他沒看中。
可是宋建平總那麼有本事,根本不用我開口,他就知道我在想什麼,他輕描淡寫的說:“鄧子爵這種人不安分,我可供不起。外面玩玩就好,帶回家沒意思。”
接下來的日子,宋建平彷彿為了印證這句話一般,週三雖然照舊來找我,週末再沒聯絡過。我隱約從小劉那裡聽說宋建平和嚴老闆玩得不亦樂乎。
可想而知他們究竟是玩什麼玩得不亦樂乎。
宋建平的白花冠我給他送回去了。
自己的車又沒開過來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