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碑，沒有跪下，反而挨著墓碑坐下，伸手把冰冷的墓碑擁在懷裡，手指緩緩下滑，指尖觸到照片裡明堯的臉。

“是你嗎？”他輕輕地開口，聲音嘶啞得很低很沉，聽起來，更像是愛人之間的耳鬢廝磨：“我來看你了。”

他的頭靠在墓碑之上，疲憊地閉上了雙眼：“現在，你一定在哪個地方看著我，在嘲笑我嗎？在說我活該嗎？在罵我是天下第一大傻瓜嗎？”

有淚，在他眼角流下，他整個人屈膝坐著，靠著墓碑的動作恍若被主人丟棄的大狗，孤苦無依。

“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為什麼要這麼殘忍？十年，十年都過來了，為什麼就不能等我十天？只要再堅持一下，只要再給我一次機會，只要再等等我…。”

男人的肩膀縮了起來，無聲的淚流過臉頰，浸溼了冰冷的墓碑：“只要再等我十天，我就會說出那三個字，可是，為什麼不等我？”

他的大手，撫在明堯的照片之上，他動了動，起身跪在那裡，上身前傾，冰冷的唇吻上了冰冷的照片，淚水滑過，卻讓明堯的笑更加清晰：“明堯，我愛你啊……”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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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　這就是愛（為愛妃二更）

男人高大的身軀縮成一團，在瑟瑟發抖，臉頰貼在明堯的照片之上，似乎這樣，就能汲取明堯的溫暖一般。

他的臉色蒼白，在這個寂靜的夜裡，在昏黃的路燈下，男人放下了所有在人前的堅強和偽裝，肆意地揮霍自己的淚水，緬懷那個男人給自己帶來的溫暖和幸福。

第一次察覺自己不對勁，似乎是從看見安好開始。那次，自己和明堯因為胡亞菲在吵架，明堯照舊是那副態度，畏縮的，怯懦的，即使要求自己不要和別的女人走得太近，也根本不敢看著他的眸子。

那時候，楚翰就覺得心裡有氣——他就這麼怕自己？口口聲聲說愛自己，卻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這就是他的愛？

當時的拳頭揮過去，心底更多的想法是想讓明堯還擊，極其不希望看到明堯委曲求全的那個模樣。

這還不算什麼，看到安好對明堯的緊張程度，特別是安好輕鬆地打倒了他，這更是讓他膨脹的男性自尊遭到了踐踏，氣急之下，根本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怒意，說出了極其惡毒的話。

更讓他沒辦法接受的，稍後，他接到了安好的電話，得知明堯喝醉的時候，他更是怒意沖天——這個男人難道一點兒的自保意識都沒有嗎？明明知道安好對他有企圖，竟然還敢和他一起喝酒，還喝醉？

看到兩個人相擁的畫面時，楚翰那一瞬真的想打人，控制不了自己的怒意，毫無憐惜地把人拉起來，而安好對明堯的關切之詞，更是讓他的醋意翻騰著，有種想把身邊的人壓在牆上盡情蹂躪的衝動！

出了安好的視線，聽著懷裡男子無意識地呢喃他的名字，他心底的柔軟不可抑制地動了動，終於受不了把他攔腰抱在懷裡，但同時又聞到他身上有著異於平常的味道，當下臉色更差。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把明堯丟進浴缸，動作雖稱不上粗暴但也絕對不溫柔，生平第一次，他給這個男人洗澡。

男人的身體消瘦，肋骨都看得清，一根一根的，肌膚如玉一樣，透著嫩嫩的光澤，雙腿修長，屁股上的肉倒是挺多，摸在手裡的感覺，非常好。

楚翰也是第一次發現，對著這樣一具男人的身體，他竟然有了特別強烈的衝動。

以往每一次，都是明堯主動，他是有著閉眼把明堯當女人的心思來歡愛的，可這一次，明顯不一樣……

可想想明堯對這件事的渴望，想想他和安好的那個擁抱——甚至，他不知道他沒來之前，安好和明堯是不是做過了更親密的事！

想到這裡，他所有的慾望都沒有了，惡狠狠地給明堯洗了澡，換了衣服，最後看到他臉上的傷，堅決不承認自己心裡有了心疼！

那是第一次，楚翰察覺了自己的不對勁。

但他沒有多想，純粹以為這只是習慣使然——在一起呆了那麼久，明堯跟老媽子一樣伺候他，他真的沒感覺嗎？

飯菜如果不是明堯做的，他會沒有胃口。衣服不是明堯挑的，他會覺得穿得不舒服。晚上睡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