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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楚翰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把傑克趕跑了，半天，他才反應過來——天，他做了什麼？明堯得生氣了吧？

他慢慢地回頭去看。

果然，明堯正安靜地看著他。

目光平靜，可楚翰知道，他剛剛的做法，太不禮貌了。

但，他覺得，自己也沒錯——他真是受不了傑克那個人，動不動就摟摟抱抱的，當他是死的？

可在明堯面前，就算是沒錯，楚翰也很清楚自己得放低姿態，目前這個狀況，他得哄——不哄能行嗎？他過去做了那麼多混賬的事，再不懺悔挽回，這份感情估計就沒戲了。

“堯，我，我就是一時衝動，你別生氣，你千萬別生氣！”楚翰趕緊拉著明堯的手，很誠懇地道歉——在傑克面前不能失了自尊，可在明堯面前，怎麼低三下四都是可以的。

明堯掙開他的手，看著他，很平靜地開口說了一句：“一個月，這才過了幾天？楚翰，你這脾氣，真就不能改改？”

“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一聽明堯提一個月之期，楚翰就慌了：“我不敢了，真的，我保證沒有下次！”

“人都讓你趕走了，還有下次嗎？”明堯伸手點點他的肩膀：“我們中國是禮儀之邦，臉都讓你丟光了！”

“是！是！”楚翰這個時候肯定什麼好聽說什麼：“我，我下次見了他，給他道歉，說什麼也不能丟了咱中國人的臉——寶貝，你別生氣了！我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以後你說什麼，我都聽著！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你不讓我做的，我什麼都不做！”

“說的時候，什麼好聽的都能說出來，可你看看你做的事！”明堯轉身就走：“上次打人也是，你說你這麼大了，怎麼就這麼衝動——脾氣上來了，是不是還要打我？很久沒打了，想念了是不是？”

一聽這話，楚翰心裡那個難受啊——他以前打明堯，說句實話，是一種發洩，是因為心底那份對明堯的感情困擾著他，讓他不知道怎麼去面對。

打了明堯，看著明堯難受，他心裡就更加憋悶——這是典型的吃力不討好的事，明堯不好受，他更不好受。

可那個時候，心底的矛盾和感情交織在一起，讓他根本分不清自己心裡到底在想什麼，而喝酒之後的他，心底的苦悶更是疊加在一起，在心頭衝擊，讓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楚翰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了，就那麼在明堯身後跟著他——反正一提過去的事，他滿心都是後悔、懊惱，他曾經都想用生命去贖罪的，這份贖罪之心，可想而知。

所以，這個時候，一聽明堯提起過去，楚翰嚇得什麼都不敢說了。

“你站住！”明堯進了房間的浴室，轉身，擋住了楚翰。

“堯……”

楚翰剛說了一個字，明堯砰一聲就把門關了。

楚翰摸摸自己的鼻子，只能在外面等，心裡七上八下，想著呆會兒明堯出來怎麼哄他。

就現在而言，對楚翰來說，那個福利什麼的，反倒沒有那麼重要了，他是真的不想看到明堯生氣。

他在外面等，提心吊膽，明堯在裡面，卻一直在笑。

楚翰在意他，愛他，才會吃醋，才會失態，這些，明堯都知道。

剛剛和傑克聊天的時候，明堯就明確地告訴了傑克，他會和楚翰過一輩子，並且過一段時間就回國了，所以，他算是正式地和傑克攤牌了——其實之前他就不止一次和傑克說過，他倆不可能，可傑克一直不接受。

這次不一樣了，明堯心裡打定了主意，不想再讓楚翰因為傑克的事而煩心。

可顯然，楚翰傻乎乎的，根本就體會不到明堯的良苦用心。

瞎子都能看出來，明堯對待楚翰的態度，和對待傑克，那是截然不同的——一個是完全當做自己人那樣隨意，而對傑克，則是客套疏遠的。

最後，明堯對著鏡子嘆了一口氣——算了，那個傻瓜也不容易，憋了這麼久，也夠他難受的了。

看在他剛剛母雞護犢的那個勁頭，獎勵他，給他一個擁抱好了。

所以，明堯從浴室出來，突如其來地抱住楚翰的時候，楚翰著實嚇了一大跳。

“怎麼了？怎麼了？”他緊張地問，抱著明堯的手在明堯背上來回摸：“哪裡不舒服嗎？頭暈嗎？”

明堯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他有那麼柔弱？

“說話啊！”明堯不開腔，楚翰嚇壞了：“你別嚇我，是不是沒力氣了？”

“抱抱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