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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葉宋被人看穿了，也不惱——他也沒法惱，凌皓北不配合的話，他也確實見不到小青。凌皓北派人跟著小青的事，是他知道的：“這麼說吧，這件事，算是對咱倆都有好處。互惠互利，何樂而不為？”

“你這麼說才對嘛！”凌皓北是商人，腦子一向很精明，雖然面對小青的時候，頭腦有點不夠用，但對付其他人，凌皓北那是絕對不含糊的：“但，咱得約法三章！”

“啥？”葉宋懵了：“約什麼？”

“第一，你見小青，可以，但你倆說了什麼，我要知道。”凌皓北笑得跟狐狸似的：“第二，先說好，你得懂得隨機應變，不能刺激小青。最後一點，也是很關鍵的一點——如果小青問起來，你得撇清這件事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也就是說，你不能讓小青看出來，你是我找來當說客的。”

“你虛不虛啊？”葉宋切了一聲：“我怎麼覺得你這麼不要臉呢？”

“這不是你教的嗎？”凌皓北將他一軍：“我得靈活運用啊。”

“行了，別廢話了！”葉宋覺得自己好像被凌皓北利用了，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凌皓北早就猜到他會這麼做，故意下了套在這裡等他呢：“後兩條都好辦，這第一條——你還想裝竊聽器？”

“這個好辦，你那兒應該有這種裝備吧？”

“我跟你保證，我說話絕對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你就別聽了，行不行？好歹，你給我點隱私權啊！”葉宋覺得這個有點接受不了，萬一他說錯一句話，那事後凌皓北是不是還得找他算賬啊？

“這個沒得商量。你和小青說了什麼，我必須得知道。否則，你在背後說我壞話，我還傻呵呵地謝謝你呢。”凌皓北不讓步。

“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煩呢？”葉宋不耐煩了：“行了行了，趕緊的，答應你就是了！”

“那行，等下你去接他下課，我先回去做飯——安好今天是要值班吧？”

“放心，他得九點多才能回來，我和小青頂多八點就回家。”葉宋就是瞅準了這麼一個好機會，才得空約了小青，否則，安好在家，他也不好解釋啊。

兩個人算是這麼說定了。

但小青見到葉宋的時候，還是挺意外的：“宋哥，有什麼事回家說不行嗎？還到這種地方來，挺貴吧？”

葉宋帶小青來的，是一家知名甜點坊，他本人挺喜歡吃的，所以帶小青也來嚐嚐：“偶爾出來吃一次，換換口味嘛——我跟你說，你嚐嚐，肯定喜歡！”

小青的目光被各種漂亮的糕點和飲料吸引了，葉宋指點著他要了幾個招牌主打甜點，然後開口：“你還嫌貴啊？凌皓北的錢，估計幾輩子都花不完，你還擔心什麼啊？”

小青看他：“那是他的錢，和我沒關係的——宋哥，你別這樣說，我沒想著花他的錢。以後，我自己也能掙錢的。”

“當然，你可以掙錢。但現在，你花他的錢也應該啊。就像我花安安的錢一樣，這都是一個道理。都不是外人，別這麼計較這個。我跟你說吧，皓北這個人，特義氣，你要是這麼見外，讓他知道了，他會傷心的。”葉宋這句話倒不是刻意說給凌皓北聽的，這個是事實，就算兩個人的談話凌皓北聽不到，他也會這麼說。

小青只是笑笑，不說話。

“小青，我是說真的。你和皓北的關係，跟我和安安，有區別嗎？”

“不一樣的。”小青搖頭，看著葉宋笑了笑：“宋哥，我不想說這個。我們聊點別的，行嗎？”

“怎麼？”葉宋總算找到了切入點，直接開門見山：“為什麼不想說？難道，你和皓北吵架了？”

小青搖頭。

“那是怎麼回事？”葉宋開始進入了知心姐姐的角色：“我是看出來了，這一段時間，你和皓北，都不怎麼開心啊。你們倆，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沒有。真沒什麼事。”小青面有難色。

“騙人的。”葉宋輕輕拍了拍桌子，湊過來，道：“我看，肯定是有事。小青，你只問你一句話，你有沒有把我當朋友？”

小青趕緊點頭。

“那就對了！”葉宋眉開眼笑：“既然把我當朋友，朋友之間呢，就不能有所隱瞞。你跟我說，凌皓北是不是欺負你了？”

凌皓北聽得真真切切，聽了這一句，嘀咕道：“葉宋，你故意的吧？”

剛說完，他發現不對勁了，竊聽裝備裡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刺刺拉拉的，他左右看了看，又晃了晃，然後，就一點兒聲音都聽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