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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天的時間,楚翰把自己折騰得快讓別人認不出來了。
首先,瘦了。
再一個,憔悴。
別的不說,就這兩條,足以讓這個一八幾的大男人看上去背影蕭蕭,孤寂可憐。
楚翰本人是很少注重外表的,穿衣打扮這些,以前都是明堯給他安排,他小時候吃飯都吃不飽,哪裡有心思去管穿什麼衣服好看?
明堯不在了,他通常都是撈什麼衣服就穿什麼衣服,不講究搭配,能穿就行。
現在的楚翰看上去,早就沒有了天王巨星那份高貴清俊,就好像是一個帥氣的鄰家大哥哥一樣,褪去了那份高高在上的清冷孤傲,反而讓他多了幾分親和力。
這個時候爬山的人不多,大中午的,誰頂著大太陽爬山呢?
要不人家就到了山頂了,要麼就是晚一點再爬,所以,一眼看過去,崎嶇不平又窄小的山道上,只有楚翰一個人的身影,陽光透過不斷擺動的樹葉,細細碎碎地打在他身上,透出了幾分斑駁滄桑的味道。
楚翰的動作又急又快,但他忽略了自己這個時候的身體已經大不如前,這座山誠然不是太高,但對於一個大病初癒的人來說,也是不容小覷的。
楚翰喘著粗氣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抬手抹汗,接著伸手去摸包裡的水,愣了愣,才想起來,水喝完了,而他忘了買。
抬眼看過去,上山的道路似乎看不到邊,而他上來的時候,也沒看到路邊有賣東西的商鋪——很顯然,這裡和國內商業化的風景區不一樣,估計來遊玩的人,都是自備清水乾糧的。
楚翰抿了抿乾燥的雙唇,大手搭在額頭,抬眼看了看風頭正盛的太陽,太陽光白花花一片,閃得他有些頭暈目眩。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起身,繼續往上走。
剛剛他也實在是撐不住了才坐下的,但誰知道,這一起來,就覺得雙腿沉得要命——顯然,一鼓作氣是很有道理的,稍作歇息,就是再而衰了。
這是人的機能自然就體現出來的狀態,爬山的時候,不能急不能燥,要始終保持著勻速前進,否則,一旦機體被拉到極限,再突然停歇,很容易就倦怠。
楚翰是知道這個道理的,可一開始心急,哪裡顧得了這麼多?
可這會兒他後悔了,每走一步,就好像拖著鉛塊一樣,他停下來,彎腰,雙手撐在大腿上,大口地喘氣。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把身體折騰慘了,以前,這樣的山,他哪兒會放在眼裡?
他猛地就想起以往在床上折騰明堯的那個勁頭,他失笑——要趕緊把身體養好了,否則,他怎麼有力氣和精力去疼愛他的愛人?
想了過後,他又忍不住伸手給了自己一巴掌——都這時候,還想這些!
但他根本控制不住,想念明堯,想念他所有的一切,自然,就包括他和明堯的每一次歡愛。
唯一盡興的兩次,一次是四人聚會的那天晚上,再一次,就是因為蕭晨的關係,他和明堯吵架的那一晚。
他知道,他當時又氣又怒,夾雜著當時他自己都弄不清楚的感情,對明堯的動作,自然不可能做到憐惜。
當時和明堯說一日一次,也是湊巧看見了醫生開的那個藥方,其實,如果可以,他更想說的是一日多次。
天知道他有多渴望那具身體,歡愛之後匆忙去洗澡,也是因為擔心自己控制不住,又去蹂躪他。
兩人分居之後,他出來的時候,明堯已經不在了,床單也換了乾淨的。
這個時候,楚翰心裡就湧上來莫名的怒意。
說不清楚為什麼,他不希望明堯這麼做,他情願他出來,看到的是睡著的明堯,是慵懶得如貓兒一般,會環住他的後背的明堯,而不是冰冷的空氣,和空蕩蕩的大床。
有人說,沒有愛的性,叫上床。
有了感情的,才叫做*愛。
而他和明堯的每一次歡好,他都覺得愉悅到了極致,每一次,更是夾雜了許多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的情緒,或許,這份愛,是很早就有了的。
甚至,能追溯到兩個人的第一次。
他肯定是第一次,明堯,也絕對是。
十六歲的男孩子,懂什麼?
明堯把燈關了,又弄了什麼香薰,反正那味道讓人聞了就忍不住心癢癢的。
是明堯主動的。
肯定是明堯主動,楚翰那時候絕對沒想到,男人和男人,還能做那檔子事。
明堯要吻他的唇,他伸手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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