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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扭頭表情兇狠,“我告訴你,你老爸不在家這段日子,我就篡位登基了,你以後得完全聽我的。現在,睡覺!”
“你眼睛紅了。”冬咚乖乖躺好,還自覺拉上薄被蓋住肚子。
“沒有,你趕緊睡……”
冬咚突然坐起來,抱住方安的脖子,在紅通通的眼睛上親了一口。半年前他做手術之前,偷偷聽醫生跟他爸爸說,有可能他會在手術檯上一直睡下去,爸爸蹲在地上捂著嘴,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砸。那個時候,他才知道,原來大人也會哭,而且哭起來比他痛多了。
“爸爸,我聽話乖乖睡覺,你不要擔心我。你總亂想,害怕的話就給老爸打電話啦。”冬咚拍拍他的臉,躺下睡覺。
方安本能地點頭,答應完之後發現自己居然被個孩子給安慰了。他失笑,同時又覺得很幸福,很滿足,兒子雖然調皮,但也很乖巧懂事。
他太不知道滿足了,冬簡很負責,兒子很懂事,他卻不滿足,想逃離這個家庭。
或許他應該再給冬簡一次機會,試著跟冬簡再次好好聊聊,說不定冬簡會改好。冬簡已經在改了,他之前不相信冬簡能改掉壞毛病,現在他願意給冬簡一次機會。就為了,在冬簡對他好的時候,他卻因為冬簡的嚴格管制而埋怨。
掏出手機,他給冬簡發了個簡訊: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立刻收到這條資訊,但是我等不到你回來再告訴你。如果那邊沒什麼事的話,早點回來。我想跟你談談我們的婚姻,或許我們還能走下去。
***
在冬咚倒在家門口的那一刻,冬簡就已經暴躁地要出去。楊盧一大早就出門了,看守的工作人員把門鎖了,去陽臺接聽電話。冬簡喊了半天門,沒人理,他抄起椅子砸向玻璃。玻璃果然如同楊盧說的,很結實。冬簡砸不開,又拼命砸門。
工作人員聽到聲音趕過來,不敢開門,隔著門問怎麼了。冬簡顧不得解釋,吼他開門。已經耽擱了二十多分鐘,冬咚剛好被送到醫院。冬簡要過來工作人員的手機,一邊給方安打電話,一邊緊緊盯住監視器。
方安的電話留在家了。他又給小馬打,小馬的手機也不小心丟在車上。冬簡只好給郭大莊打,要郭大莊不要掛電話,隨時聽他命令。
他所在的實驗室離方安送孩子去的醫院很遠,開車的話要兩個小時左右,等他趕過去,一切都晚了。他只能透過放在方安和冬咚身上的監聽器,第一時間瞭解情況,然後透過郭大莊解決事情。他也想第一時間陪在方安和冬咚身邊,但是處理事情必須要理智。
好在很快他聽到醫生說孩子沒什麼大事,他的情緒才平靜下來。正好楊盧也趕了回來,聽到這個訊息,大大鬆了口氣。
“安排車,我要回家。”冬簡覺得身上半點力氣都沒了。
楊盧也嚇得不輕:“你別太擔心,上次複查醫生也說了沒事的。而且你看方安處理的多好,他都沒有向你求助……”
“閉嘴吧,送我回家。”留住方安的辦法有千千萬萬條,兒子可只有一個。他可以不要臉甚至不擇手段地留住方安,但是他把自己的命貢獻出去,也不能換他的冬咚的一條小命。
“你太激動了。”楊盧雙手抬起,做了個停止的手勢。
冬簡靠牆站著,搖頭道:“方安做不好的,他是家裡的獨子,他媽特別強勢,從小把他慣得衣來張口飯來伸手,什麼事都會替他打點好。他根本就不會照顧孩子。我不能把他這樣推出去,讓他在什麼都不懂的情況下,讓現實,讓社會,硬逼他成為一個合格的父親,取的一個成功的事業。”
“他得摔多少跤,吃多少痛,才能在比別人晚半拍的情況下,跌跌撞撞走上光明大道。”冬簡情緒很不穩定,事實上,誰被在小屋子裡關上兩天,情緒都會想暴躁的小獸一樣隨時爆發。他正好趕上冬咚生病,情緒控制不住地要宣洩出來。
“是我讓他比別人晚瞭解這個世界,所以我有責任告訴他前面的路會有多少個石頭絆腳,他應該怎麼避免。不是說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成就更大麼。我雖然不是什麼巨人,但是我願意讓他站在我的肩膀上,讓他站得更高,看得更遠,走得更順。”
他說完這一番話,突然低頭笑起來,笑完對楊盧說:“你放心,我不揹他,我不會替他走這段路。”
楊盧已經無話可說,他不得不承認他操縱不了冬簡。儘管冬簡主動向他求助,但冬簡太有主見,什麼事情都習慣了獨自思考,不去依賴別人,哪怕是求助於人,也只把別人的意見當做參考。冬簡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並且會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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