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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正題。”楊盧道,“其實我猜到你不會因為這事跟冬簡分開。不是因為你喜歡他,而是因為你已經習慣了冬簡的手段。冬簡一次兩次的卑鄙,你會覺得受不了,可是你沒有及時抽身後,次數一多,時間一長,你就下意識妥協了,甚至為之心動。”
就像是老人摔倒扶不扶的事,要是一個人不知道社會的風氣,乍聽到這事,肯定感覺奇怪,老人跌倒了怎麼能不扶呢?可看看現在,誰還會為不扶表示詫異,大家甚至都互相理解了,認為不扶也是情有可原。
這就是被錯誤給潛移默化了。方安在冬簡身邊待得時間長了,只有淪陷進去的可能,不會出來。
“而且我覺得冬簡說的話有問題。”
“什麼問題,是不是也覺得他的理由很勉強?”
“這個理由倒是還可以。”楊盧道,“一個人對曾經差點奪取他性命的記憶,是十分害怕的。你能自動選擇忘記這段記憶,就證明你有多害怕想起了。人被蛇咬了,還十年都怕繩子呢。你被人打個半死,如果不忘記的話,恐怕以後見到個木棍子就雙腿發軟。當然,也有堅強的人,但那不是你。”
方安點頭,他不大理解這個,不過至少他現在不覺得那段記憶會有多可怕。
“這個問題不是在他的話裡,而是出在他的邏輯上。你難道沒有發現,冬簡在讓你一步步地消氣,甚至到最後讓你化生氣為感動。”
感動確實有,但不是生氣轉的。方安道:“他愛了我很多年,雖然性格不好……”
“什麼叫性格不好,他簡直處心積慮。他先是和你分開兩天,讓你冷靜下來。然後軟化口氣求你,讓你猶豫,再主動交代,獲取好感。在你質疑之後,又爽快將事實說出來,獲得你的信任。然後又拿出檔案,讓你在沒有防備的時候,瞬間擊中你的心。這一串下來,嘖嘖,太卑鄙了。要是我身在其中,肯定也會被騙。”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方安聽楊盧這麼一分析,很快就想明白了冬簡的手段。他仔細回想,好像他每次跟冬簡吵架,差不多都是這麼個步驟,大體相同,只是中間略有差異罷了。
不過,他現在有事能請教楊盧,就不會被冬簡牽著鼻子走了。只要不是觸犯底線的事,讓楊盧噹噹老師,也不錯。
“這件事就這麼翻篇了吧。”方安道。
“就翻篇了?也太簡單了吧,他都對你用藥了。”
“我說的翻篇,是指我不會恨他,但我還會怪他。這事辦的實在不怎麼樣,你幫我出出主意,好好調/教他。”
楊盧急道:“方安你清醒著點,你現在還被冬簡迷惑著呢。你得去找點別的事做,這幾天不要見冬簡,也不要跟冬簡說話,不要想你們之間的事,出去呼吸兩天新鮮空氣,看看別人正常的相處之道,你就能清醒過來。”
“我還沒清醒?”方安坐直身子,有些不敢相信,“我生氣啊,我很生氣啊,我沒有完全原諒他。”
“單憑用藥這事,你就該抽他。”
“是麼?”方安皺眉,“可我沒想抽他。我也抽不過他。”
中毒不淺啊。楊盧嘆氣:“你以後不要想冬簡的好,每天默誦幾遍冬簡辦過的錯事,很快就能清醒過來。方安,你已經被冬簡洗洗腦了,要注意啊。”
方安猶豫。
楊盧道:“我可不是在折騰你倆離婚,我是希望你能有自我意識,去分析你們倆之間的感情。人和人在一起,不能單靠一方的意願生活。為什麼古代總是朝代更換,因為人們群眾要說話啊,要當家做主啊。”
***
不得不承認,楊盧說的很有道理。方安難得信服楊盧一次,準備認真按照楊盧說的話去做。他以買房裝修為藉口,再一次住到了小飯桌。手機把冬簡拉黑,網路也不上,整天逼自己小飯桌、補課班兩頭跑,一時也不敢放鬆,生怕一放鬆就想起冬簡來。
他中間還去醫院找過佟樂學。但佟樂學的朋友已經辦理出院走人了。他失去了佟樂學所有的聯絡方式。
在他逐漸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把家庭瑣事拋到腦後的時候,佟樂學卻主動找上了門。
“我需要一筆錢。”他朋友的手術不能拖了。“你能借給我麼?”
“多少?”
“八萬。”
方安沒有猶豫,轉了八萬塊給佟樂學。兩人還沒說幾句話呢,王蘭就衝進來了。佟樂學看到王蘭很尷尬,神色僵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方安讓佟樂學把錢拿好,招呼他媽給佟樂學道歉。
上次的事,是他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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