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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別人都知道,只有他不知道,偏偏事情還是跟他有關的,這讓他怎麼能壓下想看的欲/望。
“方安……”聲音沙啞。
“你都聽到了。那本相簿在哪家銀行,拿給我看,好麼?”
“可以不看麼?”聲音哽咽。
“我……想看看。”
冬簡情緒幾欲崩潰,額上的青筋已經暴起,他攥緊了拳頭,往前逼近,方安不得不後退,冬咚也嚇壞了,將小腦袋藏在方安懷裡。
方安悽聲喊:“冬簡你是真的瘋了,還是裝的。你今天就是真的成了神經病,我也要去看看。我不想活在謊言中。你不需要再做什麼了,我們之間已經徹底完了。”
“是麼?”冬簡洩了力,靠在牆上,捂著嘴痛哭起來。方安趁機要跑,冬簡憑著最後的力氣抓住他,目光充滿了期盼,“如果我求你呢,不要去看。”
方安不禁猶豫,皺著眉頭沒有說話。冬咚把小腦袋露出來,看看兩個大人滿布烏雲的神色,終於放聲大哭。
時間過得異常的慢,也許只有幾秒鐘,但對冬簡來說,像是在冰水裡泡了一整個世紀。他看方安糾結的神色,忍不住開口:“我怎麼覺得自己的付出就像個屎一樣,隨便出來個馬桶塞,就能把我處理乾淨。”
“我可不是馬桶。”方安低低頭,“可是,或許咱們之間的感情連屎都不如。至少那東西不會傷害馬桶,而你會傷害我。”
冬簡定定地看著他,半響給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既然你想看,我帶你去看吧。”他帶頭往門外走。王蘭突然衝出來,拉住方安,不許方安出去。冬簡道:“媽,這事遲早要解決,既然方安要知道,我們就不該攔著他,他畢竟是當事人。”
王蘭有些不信任冬簡,懷疑地抓著方安。
“放手,媽,我也是您的兒子,您還不信我麼?”
王蘭放手。冬簡把冬咚丟給王蘭,帶著方安到銀行開啟了他的保險櫃,取出一個發舊的相簿給方安。方安手發顫接過,猶豫要不要翻開來看。這本相簿的裡面,可能就是會傷害到他,傷害到冬簡,傷害到王蘭的事情。當然,也許誰都不會傷害到。
他要不要賭?
“開啟吧。”冬簡低沉有力的聲音像顆定心丸,給方安添了不少的信心。“以後做事不要這麼優柔寡斷,只要自己想做的,不用考慮別人。想的多了,反而是一種負累。”
方安深吸一口氣,慢慢開啟相簿。第一頁的照片,是面孔有幾分稚氣的他穿著高中校服,站在一個大石頭上,笑容陽光燦爛。照片的下面用簽字筆寫著“拍攝於黃昏,拍攝人冬簡”。
儘管做好了心理準備,方安還是控制不住的詫異。他抬頭看一眼冬簡,後者對他點點頭,示意他繼續看下去。他再翻第二頁,那是他跟冬簡的合照,兩人勾肩搭背,親暱的站在一起。照片裡的冬簡也是十分年輕,那雙眼睛不像現在這麼漆黑深沉的那人害怕,而是閃閃發亮,亮的讓人挪不開眼。
往後翻,幾乎都是他們倆的合照,鮮少再有一人獨照的時候。這些照片方安都沒見過,照片裡的場景,他一個都沒印象。
“我們以前確實認識,在你高二的時候。”冬簡道。
方安愣愣地看著照片。
“那個時候,我剛上大一,事業也正是剛起步的時候,到你們學校附近做調查,就認識了你。你當時是個小混混,穿著校服的小混混,在衚衕裡攔住我,要過路費。被我給揍了一頓,後來再見面,遠遠看見我就繞道走,偏偏咱倆還總是遇見。”
“我,小混混?”方安震驚。他雖然學習不突出,但也算老實,怎麼會是小混混,還問人要過路費。
冬簡點頭,深深看著他:“你以為你那說髒話的毛病是怎麼來的?屢教不改。”他最不喜歡方安說髒話,每次方安一說,他就要讓方安抄寫文明用語。那一年的事情,他一點都不想再回憶。雖然留著這本只有美好回憶的相簿,但他沒看過幾次。
方安確實想不起來,為什麼他這麼愛說髒話?在冬簡的注視下,強行看管了兩年,他這毛病也沒能改正。
“又一次,我遇見你被圍毆,就出手救了你。你就成了我的小弟,每天翹課幫我在周圍做調查。你母校旁邊原來有家大型超市,後來被我吞併了。以前你就負責蹲在超市門口,見有人出來,就厚著臉皮問人要小票,別人不給,就問人家花了多少錢,都買的什麼。”
輕鬆的內容讓方安的震驚和鬱氣舒散不少。
“我調查完成之後,正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