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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進辦公室,拿座機給佟校長打過去,卻聽到“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的提示。才幾天時間,就算是欠費也不至於銷號,只能是佟校長自己去登出了號碼。佟校長這手機號銷的未免太著急了些。
“他身體確實不好,雖然提辭職提的比較急,但我沒怪他,畢竟他是你的校長,你還跟我說要多照顧他,我就多給他開了兩個月工資。”王蘭道。
確實該這樣,方安贊成他媽的做法。他檢查了補課班各項工作,沒有什麼紕漏,很滿意地走了。上了車,剛光上門,卻有人敲車窗。他搖下車窗,見是最早跟隨他的那位數學老師,姓劉。這位劉老師跟佟校長是朋友,佟校長過來應聘,也是他介紹來的。
“您有事?”方安作勢要從車上下來。
那位老師卻攔住他,將一份辭職信扔了過來。方安疑惑:“您這是?”劉老師怒道:“這補課班到底是誰的。那是王蘭老師的,那好,我也不幹了。”
“您有話慢慢說。”
“佟校長哪是因為身體問題請辭的。他是被王蘭老師逼走的。他在辭職的前一天,曾找我聊天,說是王蘭要給他一筆錢,要他放棄這份工作,有多遠走多遠。他在這裡待得挺好,不願意放棄這裡的工作。但他也需要錢,而且王蘭老師的意思是,即便他不拿這筆錢,也不能再繼續幹下去了。”
方安聽了,並不相信。王蘭沒有要這麼做的理由啊。要是王蘭想管理補課班,他巴不得呢,雙手奉送也沒問題。再者,王蘭也不是容不下人的人。
他好言安慰劉老師,並說會找他媽和佟校長問明情況,絕不會讓佟校長這麼不明不白的送了。劉老師這才作罷。
車駛入大路。冬咚在後面問還去找楊盧麼。方安搖頭,現在得先去找佟校長問明情況。工作是一回事,待人處事又是另一回事。他能把工作排在冬簡的後面,但突然不能讓佟校長這樣稀裡糊塗地走了。大不了在外忙兩天不回家,回家之後繼續厚臉皮裝木頭人。
就厚臉皮繼續裝,冬簡能拿他怎麼地!
他找到前段時間佟校長帶他來過的住處,已經人去樓空了。房東說佟校長連押金都沒要,匆匆離去。不過他不算是白來一趟,房東告訴他,佟校長有個特別要好的朋友,在本市一家醫院住院,佟校長每天下班之後,必然炒兩道菜拿去醫院給他的朋友。
房東不知道那位朋友的名字,只見過幾面,跟方安形容了下那人的模樣,說了醫院的名字。方安就按照房東說的醫院名稱,找到該醫院的播音處,跟人家善良單純的小護士說:“這個孩子跟他家的大人走散了,您給廣播一下吧。”
小護士問冬咚:“你跟家人走散了,是跟爸爸媽媽出來的麼?”
冬咚小眼淚流的特別歡快,完全遺傳了冬簡的表演基因。“是跟爺爺過來瞧他的朋友,我不知道爺爺的朋友叫什麼,只知道他朋友個子高高的,右邊的額頭上有個很大的疤。”
“那你爺爺叫什麼啊?你又叫什麼名字啊?”
“爺爺叫佟樂學,我叫冬咚。”方安在後面拿手指捅了捅冬咚,小傢伙立刻道,“佟冬咚。”
小護士按照冬咚說的廣播尋人:“請各位工作人員和病人、家屬注意聽,有位叫佟冬咚的小朋友跟爺爺走散了。他的爺爺叫佟樂學,來醫院看一位朋友。請佟樂學先生聽到廣播後來服務檯和您的孫子見面。如果有認識佟樂學先生的人,請提醒他過來。”
過了會,小護士又廣播說:“佟冬咚小朋友和爺爺佟樂學先生走散了,佟樂學先生是來看一位高高大大臉上有疤痕的朋友,請佟樂學先生或者他的朋友聽到廣播後,速來照顧佟冬咚小朋友。”
病房內。
“就是說你呢,不是同名同姓。你聽廣播都提到我了。”病床上的老頭推佟樂學。
佟樂學低頭削蘋果,不耐煩道:“都說了不是找我。”
“你在那補課班老闆的兒子是不是就叫冬咚啊。是不是這老闆來找你的?”老頭耐著性子道,“去見見人家啊,好歹事情得彼此有個交代。”
“都收了錢了……”
“大不了還給他,我做了手術又能有幾天好活,不能讓你為此留個心病。這工作咱不要了,這錢也不能收。你一輩子的文化人,不能到老了晚節不保。”
“胡說什麼,她樂意給,我才收的,你管我收不收。”佟樂學被說得不高興了,索性跑出去找地待著,反正他不去見方安。這錢既然收了,他就不退。
見佟樂學走了,老頭就把值班護士叫過來,讓她去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