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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走的時候，是多麼的糾結。“我…。”

“你不用愧疚，他說過他還會再回來的。”

“不！”何一茗攔下二笑的話，表達自己的想法。“二笑，哥和你說，哥現在喜歡的是韋弄雪，是想要一輩子和他在一起的。就算小二兒回來了，我也不可能背棄韋弄雪。”

“為什麼？為什麼？小二兒那麼好！”二笑狂躁的抓抓頭髮，完全不能理解。

“二笑，你不知道韋弄雪對我來說是怎麼樣一個意義的存在。你不知道，這兩天我們一直在一起，喝一杯水，吃一碗飯，睡一張床。他為了我，做了好多好多他以前打死他都不會做的事情。我想，我這輩子都離不開他！”

這個世界上，也許韋弄雪不是最好的，卻他是對他最好的。

半夜醒來，看著韋弄雪漸漸粗糙的手，還有深深的眼袋，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麼心疼。也許就是因為從來沒人對他這麼好過，也許就是因為從來沒有人願意無條件為他做這麼多事情。

韋弄雪其實什麼都不圖，住院期間，住院費，藥費，什麼錢都是他出的。表面上他們是因為那個一億冊在一起，事實上，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實踐。也許從始至終，那個採訪，都只是他接近他的誘餌。

這個世界上，只有他對他那麼好，他怎麼能辜負他？

或許他們的相愛真的很莫名其妙，就是因為他們對彼此都有利益，衝動的想要靠彼此成全自己的慾望。結果卻束縛了兩人，讓兩人都在裡面掙扎，都不肯出來。

也或許，他本來可以出來的，他不想出去。糾結到現在，韋弄雪早就成為他生命裡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如果他不要他，他都不知道自己會怎樣。

二笑咪咪眼睛苦笑，他和何一茗不同，他喜歡的是女人，他理解不了何一茗和韋弄雪之間的愛。“那韋少爺呢？韋弄雪怎麼想的？哥你這樣為他，為他，放棄了小二兒，他心裡呢？究竟有沒有你？”

何一茗沉默了，的確，他不知道韋弄雪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有！一直都有！”韋弄雪曉不得何時已經走出酒樓，站在陽臺外，靠牆站立。

“你！”何一茗傻了，想到剛剛他說的那些話，臉頰有點發燙。他是什麼時候出來的？他都聽見了？丟臉，真是丟臉啊。

“二笑，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不過就是喜歡顧小二，而顧小二喜歡你哥而已。你現在在糾結到底是要大哥，還是要老婆。”韋弄雪一語中的，講中了二笑的顧慮。

二笑也不是等閒之輩，呆在何一茗身邊那麼久，只是因為他是何一茗的發小，他對兄弟之情的看重，　“不，你錯了，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也許愛情來了，誰都擋不住，但是至少在當下，我沒有喜歡小二兒。小二兒是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小二兒於我，只是兄弟。”

韋弄雪踱過來，擠進何一茗和二笑中間，靠在欄杆上仰望星空。“唔，確實。可是你得告訴小二兒，我們不可能分開。”

二笑點點頭，再不說話，安靜的退出陽臺，還好心的關上了陽臺的門。

何一茗看到二笑走掉，迫不及待的問出心裡的另外一個顧慮。“韋弄雪！”

“做什麼？”韋弄雪還是看天，今天的星星真美。

“咳咳，你說的是真的不？”韋弄雪的平靜，反倒使何一茗扭扭捏捏起來，不想問，又忍不住想問。

韋弄雪偏過頭，看著何一茗的眼，很嚴肅，眼裡沒有一絲笑意，沒有一點打趣。“我愛你，何一茗。”

何一茗徹底呆掉。一句情話，那麼輕，帶的力量，卻那麼重。

“我也愛你，韋弄雪。”

韋弄雪噗嗤笑出聲來，笑的東倒西歪，最後靠到何一茗懷裡。

“韋弄雪，我們之間，一點都不轟轟烈烈，既沒有生離死別，也沒有槍林彈雨，你怎麼會，就這麼喜歡上我了呢？”

“我只想要平平凡凡的愛情，我對轟轟烈烈不感興趣。再說，我們之間哪裡沒有生離死別了？你胃上那一刀，不是生離死別？”韋弄雪抬頭看著他，拉起何一茗的雙手圈住自己的腰。

何一茗任由他擺弄，溫柔的嘆息。“那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愛我的？”

“我啊，從你躺在我懷裡呻吟的時候，你的臉，那麼享受。然後我就想，這個世界上，能給你這種表情的人，只有我，我想征服你。”

“然後，你站在墓碑前，對著你老爹感慨，卻不哭。然後我又想，這個世界上倔強的人那麼多，原來你也只不過，是表面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