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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吃不了嗎？要個雞湯吧，這裡的雞湯很特別。”

“我，我不挑食的。”

何瑾諾盯著臺上的餐具發愣，林堃也微笑著看他，將餐牌遞給身邊的服務員，說：“要個招牌雞湯，一個炒時蔬，一個椒鹽茄餅，一個糖醋魚，一個腰果蝦仁。”

何瑾諾默默地聽著，四菜一湯，算是很豐盛很平常的菜式，而自己，幾乎已經忘記那些菜的味道了。

“小諾？不喜歡？”看他還是愣愣的表情，林堃也嚴肅起來。

“沒有，沒有。謝謝你，林先生，我好久都沒有吃得那麼好了。”何瑾諾抬眸，林堃似乎看到他的眼上蒙上了一層水汽。

聯想到他在書店兼職，從學校到書店，那麼遠的路，他卻一直那麼準時，自己每次下班，他就在那兒了。想也知道他的家境，林堃暗暗為他嘆氣。

“你要是喜歡，我可以常帶你來。”脫口而出的話語，讓何瑾諾高興又悲傷。

“不可以！怎麼可以讓林先生破費。”何瑾諾斷然拒絕。

“什麼話，我也要吃飯不是嗎？多你一張嘴，還吃不窮我。”上菜了，林堃細心地為他舀湯添飯，一點也不介意何瑾諾突然的強硬拒絕。

“不要！”何瑾諾堅持，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現在他的樣子就像個孩子一樣。

林堃笑了，將筷子塞到他手上，“先吃飯，別讓菜涼了。”

相看無言地吃了飯，林堃又開車送何瑾諾到書店去。

一如既往地拿了書坐在靠窗的位置，這一次，換林堃“監視”何瑾諾。

何瑾諾總是不自覺地瞅向林堃，四目交纏的瞬間，何瑾諾也總是彆扭地別開眼，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而林堃則會會意地笑笑，笑容中彷彿能包容所有，包括何瑾諾怯懦的閃躲。

一來二去，次數多了，何瑾諾也會不好意思地朝林堃扯扯嘴角，耳根通紅。

好不容易熬到了打烊，林堃又堅持送何瑾諾回學校。

本來何瑾諾是想拒絕的，今晚他正好要去“森藍”。可是林堃的“盛情難卻”，他不得不裝作很感激地讓林堃將他送到了學校門口。

目送林堃的車子離開，何瑾諾轉身馬上招來計程車，要快點才行，做他這行的，最忌諱的就是讓客人等。

接近午夜，“森藍”。

“林先生，來了？還是威士忌嗎？”酒保遠遠看見林堃，便調笑道。

“不了，給我杯彩虹吧。”林堃滿臉笑容地坐到吧檯邊，對因為自己的魅惑笑容而引來的目光視而不見。

“林先生今天似乎很高興。”熟練地調著“彩虹”，酒保探問道。

林堃聽了不可置否，但臉上的笑容更大了。扭頭四處看了看，林堃忽而又皺了眉，轉而嚴肅地問道：“今天小六有來嗎？”

酒保調酒的動作頓時一滯，“我說林先生，上次折騰得還不夠嗎？還想找小六？”

“吧裡的MB好像就只剩他了……”林堃喃喃地說。

酒保霎時一副要暈倒的表情。“拜託，林先生您錢多也不是這樣浪費啊，每天找一個吧裡的MB來陪您，您到底想怎麼樣？”

“我只想找到他。”林堃斂起笑容，面容一時冷峻起來。

越看越覺得這個男人瘋狂，酒保好心地提醒道：“小六可不是普通的MB，他是店裡的紅牌，要找他就先得跟老闆預定他的時間，不然你永遠都不可能要到他。”

“老闆？”拿過雞尾酒，林堃微微皺了眉。“要怎麼找？”

酒保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片，寫了給他，說：“老闆的電話，至於老闆肯不肯讓小六來陪你，還得看你的運氣了。”意味深長地朝林堃苦笑了下，酒保轉身招呼別的客人去了。

捏著手中的紙片，林堃忽然覺得自己離目標越來越近了。

毫不猶豫地起身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林堃撥通了電話。

“喂。”聽筒裡傳來的是一個雌雄難辨的聲音。

“喂，請問是‘森藍’的老闆嗎？我叫林堃。”開口自報家門，那邊似乎是呆滯了好一陣，不知道是為那聲“老闆”，還是那句“我是林堃”。

“林先生有什麼指教？”輕佻的口氣，讓林堃再次蹙眉。

“我想要小六。”直接那麼一句，那邊更是一下沒了聲響。

“呵，林先生的要求還真不好輕易答應啊，不如這樣吧，我們面談如何？”

這下換林堃愣住了，鄒揚也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