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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那女人屆時還糾纏不休，這些資料會讓她望而卻步的。”

“謝謝……”蘇子文一手抱住蘇雨希，一手接過資料。

李銳驍聳聳肩，示意這些事實在是微不足道。

“這麼生分幹嘛？要是真的謝我就叫聲銳驍哥聽聽，你總是這麼叫曦晨，未免有失公允。”

“銳曉哥。”蘇子文也是笑逐顏開，爽快地答道。

“這就對了！”李銳驍點點頭。

“這些天麻煩你了，水寧姐。”蘇子文向範水寧道著謝，這些天來範水寧對他的照顧可謂無微不至。

“不用，舉手之勞而已。”範水寧搖了搖頭，從椅子上起身，“既然雨希已經回來，那我也該走了。”

“那好，有空來玩。”

“當然。”

“小雨，去送送水寧姐。”蘇子文暫時還沒辦法下床活動，只好讓蘇雨希代勞。

“我自己回去就行，雨希和你也好幾天沒見面了，讓他留下吧。”

“那，路上小心。”蘇子文也不客套。

範水寧打了個再見的手勢，隨後便出了房間。

蘇子文心中暗歎，範水寧為人溫柔體貼，穩重端莊，老實說，他覺得範水寧與他性情陰冷的哥哥相伴一生有些可惜，並非拆蘇子武的臺，而是他的性格實在是讓人厭煩，本就冷漠，高中過後又開始變得暴戾，近年來絲毫沒有改善的跡象，反而變本加厲，動輒怒罵周圍的人，不過話又說回來，就算是如此暴躁的脾氣，也能將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條，這實在是讓蘇子文感到匪夷所思。

陳曦晨站在一旁，雙手交於胸前，至始至終都黯然無語，有些魂不守舍。

李銳驍敏銳地察覺到了身邊人的狀態。

真相

“我們也不多打擾了，還有一些事要做。”李銳驍打算和他一起去掃墓，順便把時間留給蘇子文兄弟，“有什麼事打電話，隨叫隨到。”

“你們去忙吧，這裡有小雨就行。”

“走吧，曦晨。”

“什麼？”

見對方這時才回過神來，李銳驍無奈之餘也有些心疼，陳曦晨總是在獨自承擔一切。

不再說話，只是拉過他冰涼的手，向門外走去。

陳曦晨並不掙扎，李銳驍的手很溫暖，他捨不得放開。

“別老是把心事藏得那麼深，說出來會好一些。”

上了車，李銳驍一邊發動一邊說著。

沒有回應。

嘆了口氣，陳曦晨的心閉合得太緊了，朝夕之間很難開啟，只有循序漸進，耐心地和他溝通才行。

“現在去哪？要不要先買點什麼？”

“買束雛菊。”

依從陳曦晨的意思，開車到最近的花店，買了一束雛菊，隨後又馬不停蹄地開往城外。

一個多小時後，兩人便到了目的地，但李銳驍不能跟著去，他必須照看車子。

“該死！該死！該死！沒讓我的司機來……”李銳驍懊惱地捶著自己的頭，自己實在是考慮不周，“竟然出了這種疏忽！”

“我一個人就好。”

“那……唉……我在這等你……”

為什麼每次陳曦晨黯然神傷之時，自己總是因為種種原因無法在他身邊？造化弄人嗎？或者自己根本沒有用心去保護？

李銳驍陷入深深的自責。

來回踱步，想要抑制紛亂的思緒，卻收效甚微，他幾乎想要把車扔在路邊去找陳曦晨。

不停地看著表，才過去四十多分鐘，他估計陳曦晨會花上一個小時的時間，甚至更久。

“回家。”

正低頭盯著手錶指標的李銳驍突然聽到這樣一句話，抬起頭，陳曦晨正在整理被樹木弄皺的衣服。

“這麼快？”

“嗯。”陳曦晨簡單地應了一聲，並沒有說出真實原因，其實他是不想讓李銳驍等自己太久。

“上車吧。”李銳驍開啟車門，坐在駕駛座上發動汽車，陳曦晨也隨之跟上。

“你……”李銳驍操控著方向盤，從後視鏡看見陳曦晨仰躺在靠背上，滿臉疲憊，正想安慰一下他，卻又什麼都說不出，“午飯肯定來不及做了，在哪吃，你說吧。”

“隨便。”聽得出李銳驍欲言又止，也不追問緣由。

“那我隨便選個地方了。”

兩人心事重重，就連平日裡能言善道的李銳驍也緘默不語。

午餐還算得上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