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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裡盡是不信任,多年的操勞的手背粗糙得像老松樹皮,裂開了一道道口子,但依舊緊緊拽著桌子邊緣,“哦,插隊青年啊?你……你抗的動嗎?我……”乾裂、焦灼的嘴唇似乎已被封幹許久,斷斷續續的說著:“我……家裡就剩下這桌子還能用了!”
“大爺!”四爺聽著心酸了,儘量用剛學到的方言說道:“相信我!”
在後面聽到這話的太子也趕忙勸說著:“大爺,我們來幫您!”
“這?”大爺疑惑的看了看兩人,依舊拒絕著,“不…用了…我還是自己來,扛著就習慣了,習慣了,快上課了,我先走了。”說著也不看他們,繼續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大爺,我”被拒絕的太子想著衝上去,卻被閻束攔下。
“閻束,你幹什麼!!就看他這麼走?”太子氣極了,這人不會冷到這程度吧?
看著陸陸續續有學生扛著茶几,或是由年邁的奶奶,爺爺扛桌子為其報到,所謂的教育平等在此時顯得如此的蒼白。
“你覺得他們會讓你幫忙嗎?”閻束指著眼前這群緩緩移動的人問道:“你當初這個年齡在幹什麼呢?前呼後擁吧?你這手錶就比這學校要貴出好幾倍吧?”
“我!”被戳中事實的太子噎著說不出話來,無力反駁這一切,畢竟如果不是自己一時興起來到這裡,恐怕他這輩子都看不到這景象,就像上輩子一樣成為一個花瓶,奢侈的生活著。所以自己現在才想出來見識一下,可想著出臺的政策,不禁喃喃自語著:“怎麼可能?中央的政策不是向農
村傾斜的嗎?為什麼還會自帶著課桌椅?”
“哼,你說呢?郭墨墨!”明知道不是眼前之人的錯,可是還忍不住遷怒,之前的自己困在研究所,與書本儀器打著交道,閉鎖自己的內心,看不過去的媽媽找著藉口催自己回國,拖著關係讓自己來體驗這人情世故,可是自己不是不懂,而是看透這世間冷暖,但在事實面前,自己還是心酸,忍不住的憤慨,繼而自責後悔自己當初沒有當好一個皇帝。
此時的辯解顯得更加的蒼白無力,畢竟現實擺在這,任誰巧言令色也改變不了的真相。成墨如今真的沉默了,不去看閻束的臉色,不去聽諷刺的話語,也忘記之前好意被拒絕的話語,衝上前去,再一次友好的表達自己的意思,拒絕了一次就再說一次,直到把那些小朋友們抗在肩膀上的桌椅轉移到自己的身上。而一邊的閻束也隨之上前儘量的柔聲跟老人或者小孩交涉著。
看著底下忙碌的兩人,三樓上的校長摸摸鬍子,朝旁邊的人說道:“叔叔,他們也許真能留下來呢?”
“哼!”旁邊之人嗤笑著:“小徐想著讓村裡來個大學生,可以改變這情勢,將攢的錢用來走後門,可是他不知道,你還不懂??如果不是看在他弟的面子上,我們村會有所謂的村官,這兩人如果不是想拿這當跳板,會有人來幹一月1200的活嗎?”
“叔叔,您老別這犀利,也許他們真的不一樣呢?”校長勸說著。
“哼,你還是先說服自己吧!”老人不相信的冷哼一聲,繼續朝下面看著。
作者有話要說:願太紙,四爺保佑我吧,明天補考過啊啊啊啊啊
過了我就讓你們快快相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兩位爺,受教育
校長被這話噎著了,閉上嘴巴停止了勸說,看著乾的熱火朝天的兩人,自己心裡也納悶不已,兩個除了背景,其他都接近完美的人,為什麼會來到這?就怕他們來了,沒呆幾天就走,給村子徒留悲傷,還不如跟叔叔一樣,剛開始就抵制他們,這樣至少不會受到傷害,就像這裡,泥打的學校流水的老師,傷的最終是孩子們的心。
正在幹活的兩人抬頭看看,相視一看,繼續奮鬥,待到擺放好桌椅,擦擦汗,安撫好被某人笑容,小零食收買的小朋友,太子這才正視閻束,認真的說道:“這個大環境我改不了,但是我看到了就會去做,你不能一棍子打死一幫人,小爺是不一樣的!!”
四爺看著面前認真陳述的成墨,想想自己剛才的話語,的確是過分了,於是知錯就改,“對不起!”
“切,誰要你說這個了!”得到歉意的太子爺開始蹬鼻子上臉,“你知不知道要是小爺的心裡承受能力差點,就已經被你鄙視死了!!你說說你這個人,要是眼神能殺死人,你手上就有幾條人命了啊!!你……”
看著故態重萌的成墨,四爺終於擺脫了面癱,露出了有史以來第一個表情—無奈,陰深深的無奈,並將心裡的默默吐槽說了出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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