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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還挺男人的。

對於陳川，秦悠總是覺得又一種似成相識的感覺，可又想不起來。初中同學？小學同學？不是啊，那是在哪裡見過？

心不在焉地打了一節體鍛課的籃球，秦悠抱著籃球跟同學道了別，準備去教學樓等秦衿。餘光掃到同路的陳川，他正和籃球小隊說著些什麼。

秦悠猶豫了一會兒，把籃球擲了過去。

陳川流利地接過了球，轉過頭，眼裡無波無瀾。

秦悠鼓足勇氣，問道：“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是。”陳川淡淡得說。

這回秦悠傻眼了，結結巴巴地說：“在哪裡啊？”

陳川嘴角勾起一絲笑容，卻不是微笑，而是一種冷冰冰，毛骨悚然的笑容。

他剛想回話，秦悠就看見宋馨朝這邊迎面走來。

“嗨秦悠。”宋馨活潑地朝自己揮了揮手，又好奇地打量著秦悠旁邊的陳川。

秦悠皺了皺眉頭，沒理她，又重複地問了陳川一句：“我們在哪裡見過？”

還沒等到回話，秦悠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一旁的陳川皺了下眉，大踏步地撇下秦悠朝前面走去。

來電話的人是羅浩辰。

“喂秦悠，下課了沒啊？”

“下了，什麼事？”

“你回去開一下電腦，嘿嘿，我要用一下。”羅浩辰聲音聽起來挺興奮。

“啊？你在南京怎麼用？”

“哈哈，你開開就行。”羅浩辰說。

“沒問題。”秦悠微笑起來，又想起什麼似地問道，“哦，問你個人，陳川你認不認識？”

電話那頭突然沒了聲音。

“喂？”

“秦悠，你在哪裡，怎麼會突然提起他？”羅浩辰興奮的聲音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一下子變得很緊張。

秦悠說：“學校，你認識他？”

“媽的，陳川你忘了啊？”羅浩辰語氣相當擔心，“就是因為他，當年我才和你在舊橋下面打架的啊，不記得了？”

秦悠瞬間僵硬在原地。

“你怎麼問他？……喂秦悠，說話啊。”

“沒事，我就是突然想起來了。”秦悠心如同掉進了冰窟窿裡一般，冰涼透頂說話的同時秦悠朝前面看去，卻發現陳川已經消失不見。

“沒什麼事我掛了啊。”

還沒等羅浩辰說話，秦悠便掐掉了通話鍵。

春寒料峭，開春的風如刀般瞬間就把秦悠割得體無完膚，那年在舊橋的面的經歷一點點在眼前變得清晰起來。

那個戴眼鏡的，靠在黑暗處抽菸……而今摘掉眼鏡，換上一身校服的人……

陳川……居然是他？！

秦悠恍惚地朝前面走了一步，又猛然停下腳步。身後突然襲來一陣巨大的壓力，還沒等秦悠轉過身，後背的脊椎骨就猛地傳來一陣劇痛。

那個人一看就是學過武術，懂得給身體致命一擊。秦悠眼前的事物頓時就黑了，秦悠感覺到有人架住他的肩膀，以免他軟倒在地上。

“努力別暈啊。”秦悠無力去看架住他的是誰，可是那個聲音秦悠已經記起來了，正如當年那個人拽著他的頭髮，問他的名字。

秦悠發出一陣呻吟，陳川把他的手臂繞到他的肩膀上，慢慢往前走。

疼痛感讓秦悠說不出話來，眼前是黑黑的一片，什麼也看不清。

好不容易疼痛感減輕了一些，秦悠立刻問道：“你要帶我去哪裡？操……放開我！”

可陳川卻一句話都沒有說，秦悠努力眨了眨眼睛，這才發現已經走到了校門口外，秦悠慌了，卯足力氣抽回手罵道：“你他媽的滾開。”

“呵……嘴還是像以前一樣硬嘛。”

陳川就像抓小兔子一樣又把踉蹌的秦悠抓了回來，與此同時又在秦悠的肋骨上加重了一擊，秦悠一下子就失去了知覺。

陳川攔了一輛計程車就把秦悠塞了進去。

等秦悠醒過來的時候，窗外的天色已經黑了。

屋內的一切都很陌生，沒有一絲熟悉的感覺。白熾燈投下的光線打在蒼白的牆壁上，秦悠只覺得陰森。

天氣還很寒冷，天色黑的早，秦悠只希望自己沒暈多久，因為秦衿現在估計還在學校等他。

想到這裡，秦悠急得一下子站了起來。

不過他沒能夠站起來，他的右手被一副手銬銬住，手銬的另一邊連著床頭的鐵欄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