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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房東太太。沒有人說一句話,他們只是站在父親的棺前,垂著手立著,默默地注視著他青灰色的面容。裴文沒有想到,父親活著的時候交往的那些人,竟對他的死那麼的冷漠,竟然沒有一個人願意抽出一兩個小時,來陪父親走過人生的終點。
沒有人哭也沒有人開口,葬禮的氛圍卻讓陳洛心裡難受得緊。他不安地瞥了一眼裴文,裴文的表情沒有透露任何資訊,他看上去只是比平時嚴肅了些而已。跟著裴文走到了棺邊,陳洛看了一眼躺在裡面的男人。面色死灰,表情卻很安詳。他不知道是不是人死後的表情都會這麼安詳。
棺蓋是裴文和陳洛一起蓋的。棺蓋快要蓋上的時候,裴文的手停頓了。陳洛茫然住了手,抬眼詢問地看著裴文。
“爸,媽也說原諒你了。你安心吧。”
聽著裴文的語調。陳洛不自覺地覺得鼻子熱熱的。看著棺蓋蓋上的時候,吳媽放聲哭起來。嘴裡含糊著說著些懷念。只是些普通的回憶,在逝者面前,點滴的過去卻變得愈發苦澀。
那天裴文打車把吳媽送回了家。看著吳媽下了車,陳洛關上了車的後門。他從後視鏡裡偷偷看著坐在司機身邊的裴文,無意中和裴文的目光交接了。
“那個房東和你們認識挺久了吧?”
“說起來也有十年了。”
“關係很好嗎?”陳洛湊上來,手擱在裴文座椅的後背上。
“至少我還在的時候,關係還挺糟的。吳媽以前拿著擀麵的棍子追著我爸,從小區的一頭追到另一頭,討房租。不知道威脅過幾次要把我們趕出去,也沒有動真格。”
陳洛很理解地笑了笑,“刀子嘴豆腐心。”
陳洛把手擠進前排座位的夾縫中,招招手。裴文握住了他暖乎乎的手。
“我想在我的戒指上刻跟你一樣的字。”
“過幾天和你一起去,那家作坊有點難找。”
“好。順便在那裡吃個晚飯,浦江旁邊好像開了好幾家酒吧,我們去轉轉。”陳洛說著,神秘兮兮地湊到座位的夾縫中,放低聲音道,“對了狗爸,後來我發現了一個秘密。你說把戒指戴脖子上,不會只是因為你不知道我該戴幾號大小吧?”
不等裴文回答,陳洛便笑了出來,“看你一臉被猜中了的表情。我就知道!”說著伸手在裴文的臉頰上輕捏了一下。裴文不置可否,眼裡的神色溫和了些。
陳洛試過,那個戒指戴在他手上可是正好。不過現在的裴文看上去情緒不大好,才想出這話來跟他玩笑。從自己老爸的葬禮上走出來,情緒不好也是正常。只不過看著他鬱郁的樣子,陳洛心裡疼得緊。
裴文握住了陳洛搭在他肩上的那隻手,湊上來在他的指尖輕輕地吻了起來。一被他的唇觸碰到,陳洛著了魔似的愣住不動了。他保持著身體前傾的姿勢,呆呆伸著手,看著裴文吻他。
裴文的嘴唇輕柔地點著他的食指,中指,無名指,不緊不慢。敏感的指尖感受著嘴唇溫柔的觸感。十指連心,每一下輕觸,酥麻的感覺便電流似的,從指尖流遍了身體的各個角落。陳洛覺得有些口渴,嚥了口口水。裴文吮吸了一下陳洛的小指。忽然感覺到小指尖陷進了一片柔軟裡,陳洛的腹部便痙攣了一下,手也跟著顫了一下。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把手縮了回來,小指上還留著溼溼的觸感。
有時候,陳洛為自己的年輕感到苦惱。只要受到一點刺激,身體就容易有反應。
更何況,如果直接回家的話,陳洛倒很願意這麼自然地發展下去。但是現在,他們偏偏是要去裴文母親的家裡。要是讓母親見到了,那才是真正的悲劇。
“狗爸……”陳洛窘迫地輕聲叫道,“是不是快到了啊?”
“可能還有二十幾分鍾吧。怎麼了?”
陳洛哭笑不得地說,“小動物醒了……”
“別急,還有很久,坐一會兒就好了。”
“嗯……”陳洛挪了挪座位,坐到了裴文的正後方,將目光投向了車窗外。
看到車窗……陳洛回想起了裴文搬著行李和他一起去租房的那天。那一天,他懷著憧憬和興奮,心裡就像揣著一隻兔子似的亂跳。冷不防,裴文便貼上來,將他按在車窗上深吻。
想……想什麼呢!
陳洛搖了搖頭,像是要趕走那些回憶。臉上不禁微微發熱起來。如果是平時,或許幾分鐘他的“小動物”就會平息下來。但是現在陳洛卻無論如何都沒法自控。越是想要爭氣些,感覺反而越是強烈。陳洛索性閉起眼睛裝睡,小動物卻沒有被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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