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愣,不知過了多久,直到頭皮發麻,渾身的面板都起了雞皮疙瘩。她忽然覺得有一點厭倦,走過去,直接把CD機的插頭拔掉了。
進行到一半的絕望戛然而止,死得很徹底。
九月的夜晚有些涼意。夏遠疲倦地倒在床上,頭腦還因為突然中止的重金屬樂,感到微微的發痛。許久,她慢慢在床上滾著身子,鑽進了被窩裡。柔軟的棉被擦過面板,她翻轉著身,調整到了一個讓她愜意的姿勢。
男人跟男人之間,應該怎麼做呢……是不是也分在上面和下面的那方……?她不禁模糊地想象起來。
他們……也接吻麼?
想著,便覺得自己犯了傻。分明也是接吻的吧,因為曾經在裴文的身上看見過吻痕。
她微睜著眼睛,看著斜頂上的一方天窗,迷濛的星夜。和裴文曾跪在床上,仰著頭,用水彩筆在玻璃窗上畫畫。他畫了個紅色的奧特曼,指給夏遠看,“鹹蛋超人。”他總是用平靜的語調說冷笑話,夏遠總是被他的樣子逗笑,而不是被他的話逗笑。
那一天晚上,對著天窗楞看著,楞看著,窗簾都忘了蓋上,夏遠便睡著了。
半夜的時候,夏遠被樓下的敲門聲吵醒了。敲門聲應該持續了很久,因為睡夢中她以為是隔壁裝修發出的敲打聲,所以放著沒管。直到聲音實在不耐煩了,她突然醒了,反應過來,是樓下有人在砸門。瞥了一眼窗外,天還烏黑著。
夏遠坐起身,一陣涼意讓她猛省,自己還光著身子。她懶懶抓起睡衣,一邊往身上套一邊下樓。走到樓下,敲門聲還在整個客廳中迴響,黑乎乎的房間,敲門聲顯得很突兀,讓人心裡亂跳。
“來了來了!”為了讓心驚肉跳的敲門聲停下來,夏遠隔著門喊了一聲。剛剛睡醒,聲音有些乾澀。
敲門聲停了下來。
'開了門就敲扁你!讓你不帶鑰匙!'
她憤憤地想著,向門口的貓眼張了張。那一張望,卻把夏遠嚇到了。她愣了一下,一把把門扭開。走廊柔白的燈光下,一個年輕的男孩站在門口,裴文的胳膊吊著他的脖子,垂著腦袋,搖搖晃晃,整個身體像被抽走了骨架似的,只靠那個男孩從後面抱著,勉強站立著。
夏遠在門口愣了兩秒,動了動嘴,什麼都沒說出來。
“他喝醉了,我把他送回來了。”年輕的男孩簡單地向她解釋著。
“先進來吧……”夏遠還站著沒動,嘴上說著。男孩便拖著裴文往房裡走。
夏遠在裴文的身上聞到了燻人的酒氣。
看到這樣的裴文,讓她著了慌,睡意完全消散了。她“砰”地關上門,順手把客廳的燈開啟了。男孩將裴文拖到了沙發上,讓他躺了下來。裴文的手揪著他胸口的衣服,微睜著醉眼,嘴裡不知說著什麼胡話。
夏遠什麼也來不及問,頭頭轉著,從衛生間拿來了臉盆放在沙發邊。頓了頓,又轉身快步去裴文房裡,拿了個枕頭,幫他墊在腦袋下面。男孩看上去還是個高中生,穿著運動汗衫,眼睛的下面有一顆不顯眼的淚痣。他坐在沙發邊緣,胸口的衣服被裴文揪著,抱歉地看著忙進忙出的夏遠,“我也來幫忙吧?”
夏遠停了下來,事出突然,讓她心裡亂得很。說要幫忙,其實她也不知道面對醉爛如泥的人還能做些什麼。
“你們……吵架了?”只一眼,夏遠便猜到了那兩人的關係。
男孩搖了搖頭,“我也是半當中被他叫出來的。他那時候已經醉了。”
裴文的嘴裡說著什麼。
“你說什麼?”男孩聽到了,便俯□去問他。夏遠也關切地湊到他面前聽他說話。
男孩對裴文說著話,裴文眯縫著眼睛,努力地看清了眼前的人,忽然一把抓著男孩的衣服拉到面前。男孩一個沒坐穩就撲到了他的身上。裴文伸手捧著男孩的腦袋,使勁地吻著他。
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夏遠看到這些,在一邊被嚇得定住了,甚至忘了迴避。
是舌吻。
夏遠傻站在那裡,看到裴文緊緊按著男孩的脖子,舌頭有些粗暴地在他的嘴裡攪著。男孩向後縮著身子,不安地抬眼看看站在一邊的夏遠。沒有得到應有的回應,裴文一個翻身,掰著男孩的肩,把他按到了自己原本躺著的位置上。男孩這才尷尬地掙扎起來。
“我……我這就出去……不妨礙你們!”夏遠說著,整張臉都滾燙起來。這是她腦海裡反應出來的第一句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把意思表達對了。
“你去哪兒?!”喝了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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