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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看老點的電影。日本導演的話,還是黑澤明好些。”
“我也覺得!”
夏遠很驚訝竟然有人跟她有一樣的趣味,興奮得坐直了身體,“老點的,不一定要很經典的,但是一定要帶著泛黃書頁的香味。”
裴文笑了笑。他腦袋靠在沙發上,渾身的線條都舒展著。就像一隻懶洋洋的貓躺在柔軟的墊子裡。
小津的電影裡大多是些小家庭裡瑣碎的事,波瀾不驚,卻好似洋溢著早春的日本,清幽的草香。短髮的小男孩,和父親賭氣不再說話,因為暫失了語言帶來了一串誤會。工作之餘,裴文偶爾也想看一看這樣輕鬆又清新的影片,來舒緩一下疲勞的情緒。
電影結束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
“很多事不說出來,別人永遠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啊。”夏遠聳了聳肩,也懶洋洋地靠在了沙發上。她偷偷瞄了裴文一眼,試著問道,“你這裡有什麼可看的不?”
“電影?”他問道。她點頭。
“都在電腦裡,碟放在家裡了,沒帶過來。”
“哦……”
夏遠輕輕應了一聲。這是在拒絕麼?
“明天搬到客廳裡來看吧?”夏遠正有些失望的時候,裴文卻卻接著說道。
夏遠驚訝地回過頭看他,他臉上的表情平淡如水。就好像就算現在被拒絕了也不會有絲毫的遺憾。
夏遠的臉卻好似被點亮了一般。
“嗯,好啊。”
她也裝作無所謂地點點頭。
“旅行家與魔術師,一個出發,追求著夢想,一個旅行結束,卻發現是在夢裡。忙裡忙外的人,狀態大約總是介於這兩者之間。而我,則註定是個失敗的魔術師。”
文字這種不完整的容器,所能承載的不過是不完整的殘片。二十歲的時候,夏遠把她所有的日記本一股腦鎖在了杭州老家的箱底,決心不再守著那些原應忘記,卻不願忘記的回憶。那一天晚上,她卻將自己手邊的筆記本翻到頁尾,寫下了那段話。明知道是夢,卻帶著笑意走進去。自己或許傻得可以,她這麼想著。
但是第二天裴文沒有實現他的話。第二天的晚上,直到夏遠困得不行,上床睡了,裴文都沒有回家。
9、黑色的淚 。。。
夏遠再見到裴文,是在第二天早上洗漱的時候。
夏遠急匆匆準備下樓洗漱,剛跑到樓梯口,便看到裴文赤^裸著上身,睡眼惺忪地往衛生間走。頭髮亂蓬蓬像顆勁爆雞米花。
夏遠著實嚇了一跳,一時間以為是個陌生男人住進來了。她往下走了幾步,垂手站在木樓梯的中央,使勁眨了眨眼睛,看著那個線條優美的裸背消失在衛生間的門裡。
夏遠等了一會兒,便扒著樓梯的把手,探頭張望裴文的房門。門開著,似乎沒有別人在房裡了。
看來那個沒精打采的傢伙就是裴文了。夏遠想著,便下了樓,抓了兩隻雞蛋進廚房裡,準備順便為裴文帶一份早餐。煎蛋的時候,裴文從衛生間裡出來了。夏遠回頭瞥了一眼,已經是和平時一樣人模人樣的樣子了。
“早上好。”夏遠說了一句,回過頭專心地煎著雞蛋,“今天好早啊。”
“早上好。”裴文走進廚房裡,“我來吧,你要趕時間吧?”
“嗯。”夏遠順手將鍋鏟遞給裴文,回過頭的時候頓了一下。裴文還赤^裸著上身。夏遠一把把鍋鏟奪了回去,“先去穿衣服吧……”
裴文愣了一下,“……嗯,我忘了。”
裴文轉身便回了房。夏遠忍不住偷眼看了看他的背影。
剛才好像看到了奇怪的東西……她默默地想著,胸口的那個,是種了草莓麼……?
裴文的胸口和腹部有幾塊小小的青紫色,夏遠的心裡頓時咯噔一下。雖然沒有體驗過,她卻也曾在惠子的脖子上看到過,那是吻痕。
她朦朦朧朧有些明白了,昨天裴文究竟去做了些什麼。
裴文的態度自然得好像昨晚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夏遠遲疑著,也沒有提起。實在是太在意了,反而沒法用開玩笑的口氣掩飾過去。
那天吃早飯的時候,裴文把手機拿了出來,“夏遠,留個電話吧。昨天晚回來沒通知你,不好意思。”
“還好意思說!我都做了兩個人的飯了!”夏遠裝作不爽地撇了撇嘴。
不知為何,裴文主動提起昨天的事,讓夏遠突然覺得頭腦一片暈眩。
她看了一眼裴文的表情,便低下頭,認真地嚼著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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