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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就弱了。
“爹被你氣得病了。”胡楊說,“娘已經走了!你還想怎麼樣!這裡不歡迎你!走!給我走!”
“哎!”郭導突然道,“停,臺本上怎麼說的?怎麼又忘了?”
蕭毅:“……”
我了個去的,一句話都不能錯啊,胡楊馬上道:“對不起,太緊張忘了。”
胡楊拿過劇本看了一眼,蕭毅見盧舟之前拍戲的時候幾乎全是大概記了臺詞就行,最後說出來多少要看當時的情緒,有時候記不全的也會稍作改動。但是郭導顯然非常嚴格,臺詞不滿意,場下可以改,改完以後就不能再臨場發揮了。
兩兄弟又演了一次,郭導不太滿意,把胡楊叫過去,給他說了次戲,又把盧舟也叫過來,耐心反覆說了幾次,三人說完以後,重新拍了兩次,這場才算過。
蕭毅注意到劇組裡很少有人聊天,交流的幾乎全是必要的話,否則不開玩笑,也沒有人玩手機刷微博……感覺大家都非常認真地在工作,精神都是繃著的。
直到黃昏的時候,盧舟的另一場戲,他穿著軍裝大風衣,站在小溪前,燈光師打好燈,整個小溪內盪漾著金色的粼光。
“有時候我覺得。”盧舟說,“說不定明年,下個月,甚至明天,我就撐不下去了。”
又是盧舟的獨角戲,蕭毅看了劇本,知道這是許風簷在溪流邊憑弔死去的女朋友的一幕,當年許風簷的愛人,就是被日軍射殺在這條小溪中。
“有時候我寧願安靜地睡過去。”盧舟說,“生怕一睜開眼,就會看到無數因我而死的人,在罵我。漢奸,賣國賊……”
“……可是為了你,就算千夫所指。”盧舟長聲嗟嘆,嘴角卻帶著甜蜜的微笑,既哀傷又俊朗,他的側臉在夕陽鎏金下形成剪影,繼而雙膝跪了下來,以戴著露指手套的一手,揪著溪邊地上的草根,拈了點泥。
攝像機推向他的手。
“也……在所不惜。”盧舟緩緩道,繼而將手指按在自己的唇上。
“很好!”郭導說,“今天就到這裡。”
盧舟馬上起身,招呼都顧不得打去換衣服,出來和郭導握手,繼而鑽上車,拿了後座的飯,蕭毅開車去趕下一個片場,結果被堵在路上。
蕭毅:“……”
盧舟:“……”
不等盧舟吩咐,蕭毅馬上給另一個劇組的導演打電話,那邊回答說不要著急,我們也堵在路上的,你們先到的話休息會,蕭毅哈哈大笑,盧舟便趁著這個時候靠在後座上小睡。
夜裡,路燈下,眾人忙活半天,終於開始拍戲了。
盧舟額頭上貼著紗布,一臉灰撲撲地,和女主一起,沿著一個小區走,手裡提著女主十萬塊錢的包包。
然後是花園裡坐著,等女主的戲,一輛車在盧舟面前停下,烏恆古搖開車窗,朝盧舟問路,盧舟給他指了路。
最後一場則是幾個配角架著盧舟,要拖他到安靜的地方去揍一頓的戲。
“咔。”導演說,“收工。”
盧舟簡直要累死了,上車就走,回到家裡的時候,蕭毅對行程,盧舟說:“喂。”
蕭毅看到盧舟整個人攤在沙發上,四仰八叉的,盧舟說:“你會按摩嗎?”
蕭毅過來給盧舟按摩,盧舟說:“按腳可以嗎?”
蕭毅有點奇怪,笑著說:“怎麼今天這麼客氣了?”
蕭毅給盧舟脫襪子,盧舟不悅道:“不是怕你覺得我侮辱你嗎?”
“怎麼會。”蕭毅說,“我經常給我女朋友按腳,她穿了一天高跟鞋,回家也是累得不行。”
“你按吧。”盧舟臉上敷著清涼眼膜,有點蔫了,說,“按得好給你漲薪——啊啊啊——”
蕭毅:“……”
“這個力道可以嗎?”蕭毅說。
盧舟咬牙切齒,蕭毅說:“再輕一點?”
“尿都要被你按出來了!”盧舟怒吼道。
蕭毅只得輕了點,盧舟便懶洋洋地躺著,片刻後居然睡著了。
蕭毅怕他等下起來又要叫人,便給他蓋了毯子,自己在另一張沙發上睡了。盧舟居然足足睡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起來,兩人都是一番手忙腳亂,蕭毅心想慘了昨天晚上的劇本還沒看完,馬上給半睡半醒的盧舟換好衣服,塞上車去,扔給他劇本,一路開著去片場。
今天先拍《風飄絮》,蕭毅閒下來的時候,坐在一邊聽郭導教場記,郭導雖然和顏悅色,卻所有人都怕他,大家都乖乖的,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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