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3/4 頁)
離錚沈默了一會兒:「好。我見他。」
琴沁如果聽到離錚對令徽說的話不知是何表情,殺他就是殺嫂……
他的宣告剛刊載出去,琴惠芬妮就給他電話。
『離錚是個不錯的孩子,你可別害他。』
琴沁眉毛微微上揚,淡淡地說道:「惠女士,我被離錚幹了。」
『你再說一遍!』聲音不再低沈而性感,變得尖厲,顯見惠女士情緒有多失常。
「你的兒子被他的同性伴侶上了;他的生殖器插入了我的……」
『住嘴!你瘋了嗎?你──』這時候的憂急才有了母親的本色。
「我願意。」
電話那邊沒了聲音,半晌後,琴惠芬妮的聲音才恢復如常:『小沁,世無恆事,他是恆氏嫡系後裔,恆石林方面為了推他上位將無所不用其極,如果離錚妥協,你怎麼辦?』
「您說的是令徽吧?離錚若連令徽都擺不平,就不是我琴沁的男人。」
終於電話那邊只剩下嘟嘟聲。琴沁冷冷地掛了電話。
母親,我們就賭賭看吧。
他摁了桌上的按鈕,鍾秘書進來。
「安排我去一趟檀島。」
「為惠老先生祝壽?」琴惠芬妮女士的養父惠暉下週九十四歲壽辰。
「嗯,我提前兩天去。」
「是。」
「資政,您和離先生家裡的新管家沒問題,離錚的母親確實急病入院,但是醫院方面說似乎是因為事先服用了某種藥物所致。」
意料中。
「繼續監視,適當時機送她去古斯。衡明必須寸步不離保護離先生。」
「是。」
而與此同時,北順琴家,琴澈問惠女士:「惠女士?」
琴惠芬妮輕輕嘆了一聲,似乎一瞬間老了許多:「小沁說,離錚抱了他。」
「您是說──」琴澈驚得說不出話,停了會兒才說,「也許不會……」
「只有賭一賭了。冤孽啊……」
兩週後,離錚終於見到了恆石林,他並非沒見過他,前玄國四處張貼著這個人的畫像。
只是,他沒想到曾經俊偉不凡叱吒半生的恆石林將軍如今只是躺在病榻上,滿面溝壑、苟延殘喘的老人。梟雄末路不過如此。
令徽輕輕說道:「義父身體不好。」其實一看就知他沒多少日子了。
恆石林緩緩睜開雙目,氣息渾濁不堪,半天才伸出手向他招了招:「過、來……」
離錚微微皺眉,走前幾步。
令徽向恆石林躬身行禮後悄然離開房間。
「吾兒,」要歇上半天才能蓄滿說話的氣力,「阿徽、自作主張,咳咳咳……」劇喘之後似乎精神稍振,「我一生、樹敵無數,為免你遭人報復,我預備、隱瞞你的身世……為我恆氏留下一點血脈,可他們不這麼想,年輕人還想打回去……」
離錚始終一言不發。
恆石林喘著氣,努力撐起身體,似乎想更清楚地看到離錚。
「很像我年輕時……」蒼老昏黃的眼中露出一絲笑,梟雄的臉上竟流露出些許慈祥,大約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我想讓我玄國百姓過好日子,戎馬半生建立玄國,我所做一切都是為了我玄國人民……我一生與北順侵略者作戰,與古斯的敵人戰鬥……」
離錚有些許的悵然,這個在前玄國造過無數殺孽的魔王、獨裁者,竟然到死都以為是為了玄州百姓。
「兒子……」他再度伸出手。
離錚突然心酸。這是他的父親,自小因為是沒有父親的私生子他吃過多少苦呢?
「兒子……兒子……」
離錚終於伸出手,老人的手冰涼、微顫。
「好好活著,活下去,我的兒子。」說完,他鬆開手,緊緊閉上眼睛。
離錚默默離開,在門外守候的令徽忙問他:「你答應乾爹了嗎?」
他以為恆石林會勸服自己?但他懶得說任何一個字,從口袋裡掏出來時系在眼上的黑布條,剛要戴上,被令徽攔住。
「我還能信不過錚哥嗎?」
離錚放下黑布條,一聲不吭往外走。
令徽眼神複雜,但最終沒有留他。貼身手下問道:「令將軍,就這麼讓他走?」
「叫他少主,要對他像對恆統帥一樣忠誠!」
「是。」
令徽不想逼得太緊,反正也跑不到哪裡,他還有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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