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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玄州這邊的戲分今天結束,明天就要返回古斯。只是此刻大約得知籍氏的事,神色有些不安。
「放心,你的合約已經轉到別處。」離錚安慰道。
「謝謝。」白芊雯看向他,這些年她與籍廉多有牽扯多少知道些內幕,因此更為不安,「你要當心,籍廉和恆石林那邊聯絡很緊密,也被殺了滿門,我總是擔心……他們那些掌權的總歸利益為先……我也許不該這麼說,可是,若有那天,你到古斯來吧,甚至可以去流西,以你的實力玄州太小了。」
離錚知道她發自真心,一方面擔心自己被琴沁牽連遭到恆石林方面的報復,一方面也擔心琴沁會變心。
「我和他在交往,若是分手,也會好聚好散。」
白芊雯離去後,離錚想了會兒,叫來小瑞:「我回去一次,說我還在休息。」他使了個眼色,小瑞明白這是讓她瞞過一直跟著的衡明及其它保鑣。
「可是會不會很危險……」
離錚朝她笑笑:「以我的身手?」
他扣了頂鴨舌帽,換了件外衣,從休息室的後窗跳出,避開保鑣離開了片場。也許令徽已經變了,可是一個人的行為模式不會變,如果令徽對他真抱著那樣深切的心思,那麼片場周圍必定有眼線。
雖然答應琴沁不去找令徽,可是對方來找他就不是他的事了。
他扣著帽子,戴了墨鏡搭乘捷運回母親的舊居,一路人流洶湧卻也沒人認出他,畢竟這當口誰會想到離錚會出現在大眾交通工具中。
總算到了僻靜的街道,他感應到了身後的尾巴,不動聲色,先回了家。
雖然有好些天沒和母親見面,電話卻是天天打的。
出乎他的意料,這次他再度變紅,母親並未同以前一樣接受媒體採訪,以明星媽媽的身分參與社交活動,更沒有去和以前的朋友故舊恢復交往,大肆購物,相反仍舊待在舊居。甚至,臉色有些憔悴,魂不守舍的模樣。
「媽媽你不開心嗎?」難道對母親的關懷太少?再怎麼樣,這是獨自撫養他長大、為了他從未再嫁的媽媽。
離桐搖頭。
「錢不夠嗎?去買買東西,或者和以前的朋友聯絡聯絡,到南部去泡溫泉散心。」
「我哪裡都不去。」離桐摸著兒子的臉,眼裡隱約泛出水意,「阿錚,你是怪媽媽的吧?我讓你去當藝人,做明星,給軍政府做入伍宣傳,唱他們的國歌。你回來以後,我也總想讓你重新做回明星,讓你節食……」
離錚眼裡一熱。母親是怎麼了,媽媽在他心裡就是永遠不會倒下的鐵女人。永遠在人前光鮮亮麗,要強了一輩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感傷。
「我知道,你想讓我出人頭地。」
離桐眼睛不知望向何處,輕輕說:「我離桐的兒子不會比任何人差,會比他們都強。你是好兒子,一直都很乖,我知道我很自私……阿錚,再聽媽媽一回,不要和琴沁在一起。」
離錚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低下頭沒說話。
「媽媽很擔心,你們是沒可能的。」
離錚想到什麼,突然問:「是不是有人找過你?」
離桐臉色一白。
「是不是姓令,右耳下有條刀疤?」
「那些人咱們不能惹,阿錚我把這裡產業都賣了,我們一起去流西好不好?」
離錚知道定是令徽來過,可是為什麼不直接找自己,大概是找不到自己吧。都要透過籍廉來安排會面。
他安慰了一番母親才離開舊居,刻意放慢步伐,拐進一條深巷。這個時候那小子應該到了吧。
「錚哥,見你一面真難。」果然從背後傳來。
雖然聲音變得暗啞,但那確實是令徽的聲音,是雪山決戰前夜對自己說「你先睡,有事我叫你」的聲音。
他猛地回過身,眼前的年輕人輪廓更深,眼裡佈滿血絲,可是看著他的雙眸裡卻充滿熾熱之情。
離錚已非當日之直男,令徽的目光讓他很不舒服。當年在軍營隱約感覺到,卻只當他是年輕人短時的迷戀,可如今看來卻沒那麼簡單。但這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他心裡更多的是與戰友、生死之交重遇的激動。
一拳揍在他胸前:「你這小子,你活著怎麼不來我這裡報到!」
令徽眼圈一紅,似乎面前的錚哥還是軍中把他當親兄弟的錚哥。
他略低下頭,掩去眼中戾氣,「乾爹說……我不想打擾你。」
「恆石林還活著?」
「他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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