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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我只能無動於衷。他看見Tina後臉色慘白,我連一聲問候都不能給。他就在我眼前暈倒過去,我居然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謝棣把他抱上車。我越來越不像個人了。
顧秦跟我說那孩子昨晚知道那些亂起八糟的事情後,一晚上沒睡。我問他做了什麼。顧秦在電話那頭理所當然地說:“看照片啊!”
“傻孩子……”
“哎,你別哭啊。晚上把安然帶去見你。到時候頂著一雙核桃眼,你還怎麼見人……”
晚上在車上,安然跟嗑了藥似的兔子似的,身子綿軟無力,卻還死命掙扎。被我鎖在懷裡,剛親了一下,立馬又觸了電似的跳了起來,開啟車門威脅說要跳車。
當初結婚瞞了他,我就該有面對這些的覺悟。他竟被洗了腦似的,怎樣都不肯聽我解釋。
什麼玩物,什麼欺騙,什麼為人不齒,什麼變態……一通無理取鬧的話劈頭蓋臉砸過來,我猝不及防,只有搖頭。
原來在他眼裡,我二人就是為人不齒的變態。原來在他眼裡,我就那麼不堪。原來在他眼裡,我根本不愛他。
“我愛你”三個字何其沉重,我一隻腳踩進了棺材,已經沒有底氣說愛他了。他恨我怕我想要自由,這時我能拿什麼挽留他?
“安然,我沒有時間了。”
他絕決的眼神告訴我,這句話沒有分量。於是一無所有的我,真的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挽留他。
他比我還狠心,比我還狠心!
……》 作者有話要說:Orz
癌症晚期就一定是悲劇嗎?一定麼?一定麼?
反正俺狗血淋漓,要是兩篇文都悲劇,就讓我死吧……俺不混晉江了,Orz
番外 天瑾(下)
安然這孩子總讓人省不下心來。
教室裡,廣場上,校門口……總有那麼些膽大妄為的學生,刻意地把安然撞倒在地上,抑或砸過來一本書大笑著跑走。惡毒的謾罵,鄙夷的眼神,加倍地刺在我心頭。
安然何時也養成了這般息事寧人的性格?任人欺辱,平靜得彷彿根本不存在。我看在眼裡,插不了手。恐怕病情還沒惡化,就已經淹死在無力感中。
顧秦那廝還嫌我這懲處不夠深重,竟笑吟吟地看著車窗外受欺負的安然,不痛不癢道:“你看你害慘了這麼一個大好青年。”
我不作理睬。
“你家寶貝不經人事,不懂保護自己,你就捨得把他丟在那些人渣敗類中間受欺負?”
“我家寶貝……”呵,我的寶貝,我最寶貝的寶貝,他就在車窗外面,近得觸手可得。
我望著他喃喃道:“是我家寶貝不要我了。”就算我去幫他,他也不會領情。
如今他身邊已經多了一個忙裡忙外悉心照料的身影。會有人在校門口捧一大束獻花等著安然,會有人曠課陪著安然在校園裡形影不離走遍各個角落,會有人在空曠無人的運動場上同安然忘情地擁吻……
夜間伴著癌痛從噩夢中驚醒,滿身浸著溼淋淋的冷汗,來不及換衣服,唯一想著安然一人。提起電話撥過去,那頭傳來冷冰冰的聲音:“你打來做什麼?”
下意識地叫了聲“安然”。
他說:“我是謝棣……他睡著了……”
腦中瞬間空白。疼痛忘記了,只覺得噩夢似乎還未醒來。
“你還想做什麼?同他和好嗎?有誰會把杯子摔得粉碎,再對它說‘對不起,我把你粘起來’?你倒是願意,杯子可願意?安然不是你家養的狗,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我不管你是出於什麼不可告人的原因,要分手就徹底一點!人心經不起敲敲打打縫縫補補,次數多了會廢掉的……”
安然,現在有人疼你了。我便不再重要了吧?
次日課上,安然破天荒頭一次坐在前排,身邊一如既往地跟著謝棣。課前歡聲笑語,課上矇頭大睡,課後攜手離去。
第一次留到學生全部走完,我坐在安然的位置上看著講臺,不禁黯然失神。
這角度看得多清楚,可我在臺上的千萬次回眸,不曾換他無意的一瞥。整整一堂課,他腦袋埋得就要貼到桌面上去,旁邊謝棣在桌上伏了整整一節課,脖子上玫瑰色的吻痕觸目驚心。
人心經不起敲敲打打縫縫補補,次數多了會廢掉的。
我這顆心已然廢了,安然的可還安好?
有人對我說:“你這顆心是金剛石做的。利用他的話都說得出來,學長我對你是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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