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經處於半昏迷狀態,卻疼得渾身發顫,偶爾雙腳亂蹬,剛才還鮮活靈動的臉龐已是一片灰白。
“小阮,小阮!”男人強忍住內心的恐慌,輕輕呼喚眼前捨命保護自己的男孩。如果這孩子就這麼死去,自己如何對得住他。
“厲處長……別扔下我……”昏迷中的阮文孝也不知聽進去沒有,斷斷續續地喃喃自語。
“沒事,我在,別怕。”按住不時亂動的阮文孝,男人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他仰頭望了望湛藍的天,沒有云彩,沒有飛鳥,甚至連海風似乎也停息了。在這茫茫大海之上無醫無藥,懷中抱著奄奄一息的男孩,饒是見慣了風浪的厲振華一時間竟然也沒了計較。
就在男人下定決心要冒險將阮文孝腰間的竹箭拔出的時候,一陣單調的螺旋槳聲終於劃破天空的寧靜,如同一隻海鷹在小小的海島上盤旋著,投下巨大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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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短小了點,不過老厲小阮終於要回歸文明社會啦~
等阮文孝真正清醒過來,已經是術後二十四小時。
那深深刺入他體內的箭簇是用打磨得十分鋒利的蚌殼製成的,看似簡陋卻是如假包換的獵箭頭,殺傷力巨大,若是一直在荒島上得不到適當的救治,他將會因為失血過多和外傷感染而一命嗚呼。
在附近搜救的直升飛機是聽見島上的槍聲之後追趕過去的,再加上厲振華每天都堅持在沙灘上挖土堆做標記,飛行員很快找到了他們的具體位置。
冷兵器傷害只要搶救及時,在當今的醫療條件下一般都能得到很好的控制,也不至於留下什麼後遺症。箭桿留在體內堵塞了血液外流,出現大出血的時間也相對比較晚,幸虧當時厲振華沒有貿然拔箭,不然阮文孝不一定能活著撐到醫院。
還算幸運的是總算沒有傷到內臟,可箭簇深入體內差不多十厘米,光是處理腰間受損的肌肉和血管也花了好幾個小時。厲振華一直在手術室外徘徊不去,多年來都是光棍一條,男人何嘗體會過這種牽腸掛肚的可怕滋味。
手術很順利,醫生說只要過了感染期之後注意消炎加強營養,大概一個月就沒事了。厲振華對外傷恢復也不陌生,無非就是多補充蛋白質促進傷口癒合。
阮文孝失血較多,雖然在手術中輸了血,臉色還是一直慘白慘白的,渾身也沒有力氣。當時為了搶時間他身上的衣物都被醫生用剪刀剪開扔掉了,為此厲振華特地跑出去買了一套新的睡衣,親自給他換上。
因為手術刀口疼痛暫時起不了身,厲振華便摟著阮文孝,拿湯匙一點一點地給他餵雞蛋羹,動作雖然不甚嫻熟流暢,卻帶著十足十的耐心。
自小失去親人的男孩並不習慣被人這樣伺候,他想自己吃,可是一來的確身不由己,二來又實在貪戀厲振華溫暖的懷抱,不知不覺依賴地蜷縮在男人懷中。
“處長,我來照顧小阮,您去休息一下吧。”覃越走進病房,見厲振華頭髮凌亂一臉的胡茬,知道他這兩天為了照看阮文孝一直不眠不休,不禁有些擔憂,“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您處理呢。”
聽厲振華講阮文孝是為了掩護他而受的傷,難怪他現在會如此細心地照料這個孩子。不過到了現在覃越仍舊有些難以置信,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兩個原本一見面就吵架的人,竟然變得如同至親一般難捨難分,為了厲處長小阮甚至拒絕登上救生艇……
“我不累。”厲振華將手中的小碗擱在一旁,拿紙巾給阮文孝擦了擦嘴角,將他輕輕放下躺好,這才抬頭,“……我不在的這些天,辛苦你了。”
知道覃越必然是花了不少工夫才找到他們,市裡甚至出動了部隊的力量進行搜救。這是個好現象,足見上頭對此事另有一番打算,而並非任由某些人覆雨翻雲一手遮天。
“哪裡。”覃越搖搖頭,聲音壓得很低,表情沉重,“我沒能爭取到第一時間去救你們,有七位同事……可能犧牲了。”
當時開拓號沉得太突然,留在底層和機艙的船員們根本來不及逃出來。
這次大規模的地毯式搜救找回了部分失蹤人員,但仍舊有七個人下落不明,其中包括麥浩輝的師父林鬧海和輪機部的幾位船員,大廚王連福也沒找著。一般來說,這就意味著他們凶多吉少。
厲振華默然,忽而牙關緊咬,“七條人命,決不能就這麼算了!”
“處長,我……”覃越遲疑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該怎麼講,最後終於一抿嘴角,“我大姐聽說,當時開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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