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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官老爺原告被告兩邊通吃的典例,現在的情形也不過如此雷同。
陸豐看看對自己的建議並無反駁,只是閉目沉思的人,閒閒地開口道:“一會兒你要不要到我的醫務所去?到你該進行定期諮詢的時間了。”
壓力積累得過多,對池海晏來說是一種心理難以承受的負擔,陸豐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幫助重建心理的人又崩潰下去,或者說這麼多年的交情,早把他當自己人看待了。
“好。”
反正今天他也有話想對陸豐說。
進了診室,關上門,放鬆地躺在那進口的真皮沙發上,池海晏接過陸豐特地斟來的白酒,喝了一口,突然開口道:“我今天其實很高興。”
“哦,終於有進展的感覺很好是吧?你的性子其實還是蠻急的,一件事在你預想的期限內不能完成,就會造成焦躁感……不過這次好像不太嚴重。”
這樣的人也適合去當開拓者,不過不適合當守成者。陸豐心裡這樣評估著。
可那個人下一句話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今天主動跟我聯絡了。”
“啊?”
美男心海底針嗎?為什麼他會摸不著自家老大的脈絡了?
一向可沒出過錯,這是他身為心理諮詢專家的驕傲!
“我弟弟。”
結果池海晏下一句話更把他炸暈了。
“你弟弟?”
他只能鸚鵡學舌一樣重複池海晏的話,然後,爆怒:“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你有弟弟?”
那也一定是一個美人,美人啊!在處理諸多心理陰暗的病人時,偶爾出現的亮眼存在是他的福利!
“因為我也從來沒有說過。”
池海晏收回了好笑地盯注在陸豐臉上看他表情的目光,閉上眼睛,交疊著雙手,靜靜地道:“應該說,他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以前因為一些原因,我們彼此都不知道自己是兄弟,不過卻是最好的朋友。”
“……”
又是“兄弟”,又是“朋友”,那你用這種宛如說起自己初戀情人的口氣幹什麼!?
啊,等一下,陸豐突然想起了什麼,趕緊重翻檔案裡厚厚一疊池海晏的治療記錄。找到了,在十年前,池海晏在接受心理輔助治療時說過自己可能在暗戀自己最好的“朋友”,而且也正是因為有他的鼓勵和不斷的來信支援,才熬過人生最難過的牢獄時期,不過在那之後,池海晏輾轉回國,有一段時間沒聯絡,再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件事他就再也沒有提過。沒想到十年過去了,今天功成名就的他居然還舊事重提,並且,爆出了他暗戀的那個人,那個好友的最新身份——他的弟弟!
自家老大看不出是這麼痴情的人啊!
長得太美的人,本來誘惑就比一般人多得多。
當年他風華正茂,何氏雙蛛爭豔的時候,就已經很出風頭了,後來與妻子分床多年,他也不見得很專情,期間多少也找過幾個情人,只是不過分,都是錢情兩清的交往。
還是說,越是這樣的人,越容易陷入執著的迷障嗎?
十年之後他可不敢擔保自己接到初戀情人的電話還會由衷地高興,更別提那還是從來都沒有聯絡過的意外了。
不過這件事能讓他把注意力從目前的麻煩事上分心也好,難怪這次他的脾氣沒有以往的嚴重。
池海晏還是一個蠻典型的傷害或是自我傷害的人格的。
每個人都渴望成功,但社會往往是不公平的。但在池海晏來說,如果他遭受不公待遇,在一定時期內得不到解決,他會去傷害別人以求達到他想要得“公平”,要不就會反過頭來傷害自己。這種有點強迫性的傷害症,是由於他少年時的經歷而形成的,後來的牢獄之災非但沒有淡化,反而強化了這一方面人格,他自己也知道得很清楚,只是無法控制。所以,聘用一個心理醫師及時分析及保護他的心理健康,調解他的煩躁,對他來說,是非常必要的。
“然後呢?你打算去找他嗎?”
光是一通電話就這麼高興,如果見著了本人應該更開心吧?
這樣也算是目前何氏一片愁雲慘霧中,熊讓池海晏唯一感到柔和安靜的地方吧。
陸豐靜靜地開口,提供他可行的辦法。
“不,我害怕。”
在漫長的等待歲月裡,他發現自己“好朋友”的感情已經變質,要命的是那個人其實從他發現這份感覺的很久以前,也是一直喜歡著他的。
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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