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4 頁)
「我想要你。」
「我想要你,陳一銘……」
某處傳來奇異的酥麻感覺,就在蘇壬上揚的嘴唇接近的時候,微小的電流帶起了雞皮疙瘩,像是定身魔咒一般把我牢牢鉗制住,連冒出冷汗的手指尖,也動彈不得。
「我會吃掉你。吸乾吮淨。」
「──放手!!」
理智從幾萬光年外趕回來,像降臨地球的超人,帶來救人於水深火熱中的力量──突如其來的,我用力推開蘇壬,甚至稱得上摔開他的手。因為發力太猛,他甚至踉蹌了一下。
「你幹嘛……」顧不得責怪他,我又後悔自己下手太重,可能再兇一點就會把蘇壬推倒了。
「喂,你激動什麼啊?」
蘇壬笑得燦若桃花──我的天兒啊,不是播音員的那種,他真的在笑,眼睛都眯成了月牙形,彷彿剛才的一幕只是演給言情電視劇的鏡頭,而我是入戲太深的那個。「白痴,你不會以為我認真的吧?」
「啊?」怎麼回事,難道不是他先色誘,啊不對,湊近我的嗎?
「還真信,傻子。」他撇嘴,衝我挑了挑眉毛,「你不是問我被美女強吻時什麼感覺嗎?」
他眨一下眼睛,丟擲十萬伏特的電眼,「就是這種感覺,怎麼樣~?」
說完就大笑著轉身走進了臥室。
哦草,我腦中千萬匹訓練有素的草泥馬在遼闊的瑪勒戈壁上狂奔而過,如千軍萬馬奔赴戰場,豪氣干雲,銳不可當,一會兒排成S陣型,一會兒排成B陣型,轟隆隆,轟隆隆──
老子又被蘇壬調戲了!
蘇壬走進臥室,反手就關上了門,把自己鎖在裡面反思人生。
首先他要進行深刻的自我批評。
好端端的,去招惹一個異性戀做什麼,你發自內心喜歡他麼?你看上他作為藍籌股嗎?還是說,你想掰彎他呢?
不是,不是,不是。三個問題的答案,都必須是否定的。他怎麼能飢不擇食。
那麼,他又何苦借著室友的名義,妄圖去跟一個異性戀調情,甚至隱約地期待他有所回應。他們只是單純的室友,從住到一起的那天開始,不,從在柔情旅館邂逅的那個晚上開始,他們就以不怎麼愉快的方式摸清了對方的取向,也因此斷絕了發展關係的可能。
但凡是有點腦子的人,都明白招惹一個性取向不同的人有多愚蠢:即使取向相同,要追求心儀的物件尚且要絞盡腦汁困難重重,更別提隔著「取向不同」這座巍然大山了,他這樣的人……想跟個直男發展關係,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可是他太縱容自己的情緒了……對,不是感情,只是一時半會兒的衝動情緒,讓他對陳一銘一而再再而三地觸犯分界線。他們的關係已經是不平等的了:陳一銘在高處,可以隨意撩撥他鬧騰他,而不必為此多心內疚;他則不可避免地處於劣勢,一旦放任自己情緒化,不僅會損害、扭曲兩人的關係,更會因而導致他陷入自我譴責和厭惡。
道理,他都懂。
但他做不到,違抗自己的心臟和呼吸。
它渴望為某個人,或者某件事而加速。
就算是一點點也好……一公分,兩公分,再接近底線一點點。
把臉埋進手掌之間,蘇壬在心裡咒罵著自己。
蘇壬,你真是犯賤。
☆、Section 17
…
「前天吃過番茄炒蛋了,昨天晚上則是蛋炒番茄,那就……不要買番茄了!」蘇壬嚴肅地思考著這幾天被番茄全線佔領的菜譜,把手上鮮紅圓潤的果實放了回去。陳一銘那家夥對付廚房的手段只有少少幾招,讓人懷疑他的智商是不是都轉化成了C++語言用來和計算機交流,蘇壬早就吃得膩味,他的味蕾和陳一銘的廚藝的拉鋸戰有了結果──情勢所迫,從小不識柴米油鹽的蘇家少爺,破天荒地要親自下廚了。
自從住公寓後,蘇壬就常常進超市買菜,但因為不是本人做飯,始終也沒學會何為精打細算實惠度日,只學著超市裡的大媽跟風亂買一氣。在蔬果區磨蹭了半天,才抱著一大袋新鮮的食材穿過貨架,走向收銀臺。
背後忽然一隻手搭上肩膀,「蘇少爺,請等一下。」
彷彿有來自冰櫃的冷氣應景地鑽進衣服,蘇壬的後背僵直了。
低頭看到的,首先是黑色的皮鞋尖,和同樣純黑且熨得妥帖的褲腳,再往上,毋庸置疑必須是上世紀港片打手的必備造型黑西裝加墨鏡──真這麼倒黴?前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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