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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
沈知笑笑,顧慮著在裡面的雷枕,沒再說什麼。
夏言倒很自然,幾步走到沈知邊上坐下,順手摸了他手上的書問道,“看的什麼?”
沈知頓時面紅耳赤,要遮蓋也來不及,只聽夏言有些驚詫的念,“東西兩京叢考?”,頓一下,側頭看看沈知,微笑問,“榮幸榮幸,看了有什麼感想?”
正這時候雷枕已經回來,一本正經的端著一托盤的茶具,嘴裡唸叨道,“夏叔叔您喝茶。”
沈知長出一口氣,趕緊調侃雷枕,“剛才不是還叫的夏教授,怎麼一轉眼改叫夏叔叔了?”
雷枕憨笑一聲,也不爭論。夏言端正起來,拿著茶杯喝一口,雷枕摸摸頭,在旁邊坐了,拼命朝沈知使眼色。
沈知心知他是指望自己幫忙問問夏其華的接機事宜,可方才的尷尬勁兒還沒過去,他也正頭皮發麻。
夏言看沈知一副頭冒煙的模樣不知怎麼的忽然覺得很好笑,有意咬住不放,繼續問,“剛問你的你還沒答呢,怎麼,讀了敝作有沒有什麼批評指教?”
沈知還沒說話,雷枕伸頭看到了夏言手上那本書,兩下一聯絡,馬上明白過來,搶在夏言之前回答,“啊,是說夏叔叔寫這本書嗎?我小舅那是愛得不得了,哪能有什麼批評。您這書他自從幾年前從西安買了一本回來,就一直看著吶,我小舅他對歷史地理的書那麼頭頭是道,您絕對功不可沒。對了,前段時間您這書不是再版嘛,他還又去買了一本。我跟您說啊,我小舅可是您的忠實讀者,您的每一本著作他都有買,而且每刷必買,我看他家裡您的書都有半排書櫃。”說完還推沈知打趣,“小舅,這現下您見了夏叔叔真人,還不趕緊叫人給你籤個名合個影什麼的,讓他滿足滿足你幾年來的仰慕心理嘛。”
饒是沈知平常再怎麼瀟灑隨和應對有素,也有點兒接不下這個話頭。
夏言有些吃驚,這些天他們倆在一起光搶著時間說過往,他聽的更多是沈知少年時候的迷茫青年時候的掙扎,他雖然想起要問問沈知一個IT青年怎麼對歷史地理那麼熟識的,只時間實在太短太緊張,都沒來得及說道這個題目。萬萬沒想到的是,源頭居然是自己。
沈知停頓一下,索性破罐破摔,反正已經不能更尷尬,不如就順著說下去得了。他站起來竭力一本正經的說道,“是,雷枕說得沒錯,夏教授您這書我看了好幾遍,真的是很喜歡。”
夏言很感動,凝視著沈知,溫和答道,“真是過獎了,真的。”說著情不自禁伸手去拉沈知,想讓他坐下。
兩人手一接觸,沈知醒悟過來,反握一下就放開,走開到書櫃邊去,語氣輕鬆,“您來看看,您所有的書我這兒都有呢。不然您給我都簽上名,我賣的時候還可以按簽名版來賣。”
夏言笑,“那有什麼問題,拿過來吧。”又轉過臉去看雷枕,“雷枕你也看過?”
雷枕一下卡住,吭吭哧哧半天說不下來,夏言哈哈大笑,“說實話沒關係,我的書連小華都不見得看得下去,你這小年輕看不進去是自然的。”
那邊沈知還真的捧了一疊書過來,問夏言,“要筆嗎?鋼筆?毛筆?”
夏言失笑,“怎麼,我要毛筆你還能筆墨紙硯伺候?”
沈知指雷枕,有意打趣他,“現在當然是沒備著,不過這不有個現成跑腿的,你要筆墨紙硯就讓小年輕跑一趟。”
雷枕臉都綠了,又不好真在夏言面前跟沈知較勁,只得微弱抗議道,“小舅,我連筆墨紙硯都認不全。”
夏言微微搖頭笑,雷枕還道夏言是不滿意自己,趕緊又補一句,“不過你們給我指個地方,我一定能完成任務哈。”
夏言繼續笑,“不用不用,不是笑話你。”說著站起來拉住沈知,伸手親暱的貼了貼他的臉,語氣依然帶笑,“好孩子。”
沈知整個人被凍住,雷枕也原地發呆——就算他神經堪比鋼絲,也看出眼前這兩人多少有點兒問題。
整個知書店裡忽然靜下來,夏言才意識到方才背景裡遊遊曳曳的竟然不是以前幾次聽慣的古典音樂,而是之前在他家裡聽過的,夏其華的那張粵語女聲CD。那CD裡幾乎每支歌都纏纏綿綿的,配著詩一樣的歌詞,細細念來。
這支歌的歌名別緻,夏言一聽沈知說就記住了,只當時聽他翻譯的歌詞太長,只記得短短几段:
“我想知
如何令雪地花開
如何赤足走過
茫茫深海
超乎奇蹟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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