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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這個梨渦和下巴上的坑,確實比較特殊些。這些年我們身邊也沒碰上過什麼遺傳學專家,所以也沒什麼人特別懷疑過;要說,其實我們自己也沒怎麼想過她這些特徵是哪裡來的,到底沒這方面的常識,而且可能也有意不去想這個事兒。要讓你的姐姐來看看,估計第一眼就覺得不對了。”
沈知為打破氣氛,哈哈笑一下,“不會不會,她其實是很馬虎的一個人,不會到生活中一個人一個人的印證她的學問的。”
夏言也應和的笑笑。
沈知看話題被帶開,把手上的相簿又翻過一頁。這一頁上的夏其華依然是肉團一樣模糊不清,稍微有那麼一兩張眼睛睜開了的,也是一副半醒不醒的迷糊樣子,完全不是如今靈動活潑的俏麗圓眼。右邊的一頁還有夏言抱著小嬰兒的照片:夏其華只得他半隻手臂長短,穿著米黃色的小衣服,被他環抱在胸前,照片裡年輕的夏言目光溫柔的注視著她。
夏言也看到了這張照片,“這是我跟小華第一張合影,我現在還隨身帶著。”說罷從口袋裡抽出錢包來,開啟在沈知面前:錢包裡一小疊小照片,最上面果然就是這張合影。
沈知笑道,“你把小夏這麼個肉團小樣兒隨身帶著給別人看,小姑娘不氣死了。”
夏言把手抽回來在照片上來回摩挲,“哪有的事兒。我們父女倆兒好著呢。”
沈知手中忽然失去夏言的溫度,不由自主的握一下拳,似乎想留住什麼。意識到自己這個動作的他無奈的笑一笑,轉而注視夏言:這個時刻溫柔的夏言,幾乎與照片上那個年輕的父親完全重合。
時間對夏言似乎很仁慈:如今的他,與十八年前的他,並沒有顯著的差別;若真要說有,也只是如今比從前,多了一種更迷人的成熟氣質。
而這個溫柔的父親夏言,比之前任何時候:無論是扉頁上的儒雅作者,還是初見面時的滿帶書卷氣的顧客,或者是對歷史地理掌故侃侃而談的自信學者,都更要打動他。
而沈知本人,明明並不特別熱愛小嬰兒,也從不迷戀所謂的父兄氣質。
他想,或許是因為,他跟夏言,因為夏其華,忽然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聯絡:夏言所執著愛護的,全心看顧的,恰恰,因他而來。
作者有話要說:所謂引狼入室啊,夏教授。人家都已經想著要道別了的。。。。。。jj這兩天真是超級難連啊,淚水~~
☆、夏日正午
沈知一個上午看了三四本相簿,聽著夏言深情的把夏其華從出生到六七歲的奇聞軼事點評了一遍;雖然從來沒有過孩子,這一個上午的惡補,一下也讓沈知成了兒童成長專家。
他聽夏言形容夏其華如何學的走路,如何學的說話,生病的時候怎麼折騰人,嬰兒時期的小胖子吃飯怎麼讓人歡喜又怎麼讓章寧和他擔憂,剛上幼兒園的時候怎麼哭天搶地,初上學的時候怎麼裝病逃學。
夏言用幾乎是有點兒驕傲又帶著好笑的口吻回憶道,夏其華剛剛入小學不久,自己偷偷從學校跑回家來。當時在家的他問怎麼早早放學了,小人兒胸有成竹的回答課上完了提前放學。夏言不疑有它,還帶著小姑娘去吃午飯。到下午夏其華班裡師範剛畢業的班主任找到家裡,那年輕姑娘從上午找到下午心力交瘁不知受了多大壓力,看到站在廳裡的夏其華的一瞬間忽然放聲大哭。夏言才知道自己眼裡的乖乖女居然撒謊逃學。
夏言言若有憾的搖頭,“小人兒從小就不讓我跟她媽媽省心。”說完又嘆口氣,“真是一瞬間,快得我都不敢相信。”
這些個小兒時光和如今青春得幾乎有些驕傲的夏其華無比的不搭襯,沈知無論如何沒法把夏言形容的這個刁蠻小孩兒,和那個雷雨下午闖入他書店,把雷枕支得心甘情願團團轉的少女聯絡起來。
若干年的光陰娓娓從夏言口中道來:幸福的,憂慮的,輕快的,沉重的;時間在他的敘述中一點一點移動,窗外雨聲漸漸停了,到了正午時分,竟陽光萬丈起來。
沈知合上第五本相簿,看看外面,說了聲,“天晴了。”
夏言沉浸在回憶中,猛的聽到這麼一句,尚未反應過來,迷茫的哦了一聲,看看外面,才恍然大悟,“你看我,說起來都忘了時間。”
沈知轉頭看夏言,微微笑了笑,“沒關係,我很喜歡聽。”
他稍停頓一下,有些困惑的問,“你們當時,為什麼,選了。。。。。。”沈知斟酌一下,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下去。
夏言卻馬上明白了,抿了一下嘴,“你是B型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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