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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邊跑邊笑,“喲,您不錯啊大哥,您還知道傳送門呢。”
夏言不再搭話,只在心裡說了句,“可不是,把一姑娘從嬰兒養到十八呢。”
這一想又想起夏其華跟章寧剛才見面時候那一陣子膩膩歪歪的甜蜜勁兒,琢磨著不知道章寧這次是不是又來說服夏其華跟她到美國去。再一年夏其華大學要畢業了,章寧的主張還真有可能成。越想越覺得不順心,滿心希望沈知快點兒下來,兩人趕緊殺往小湯山,也好從這死衚衕裡出來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大叔們節奏就是快啊,一認識。。。就同屋了。。。
☆、夏日涼夜
到小湯山的時候正是傍晚時分,天依然是光亮的。夏天的日光總特別長,象一天永遠過不完似的。
夏言看到沈知定的房間,豪華程度令人咋舌,不得不嘆口氣說,“難怪你同學做到過勞死,掙下那麼多來。。。。。。”話說一半,忽然意識到不太禮貌,馬上剎住了。停住的時候心裡有些懊惱:自己本來是說話很謹慎的人,大約是一路上跟沈知互相叨多了,不免放鬆了些。
沈知把手裡拎的包甩到地上,一下躺倒在床上說,“哎,可不就是。那會兒我們看著他忽然這麼從椅子上摔下去,周圍的人都嚇死了。也幸好掙下了家產,老婆孩子不至於太吃苦。不過我是怕了。那之後我們還有一同事,西安人,病了,”他伸手點點腦門,“腦子裡的病,一天死不死活不活的,總有這種那種的幻覺。最後也只好走人。不過也還是幸好掙下了家產,回去大醫院看著住著,現在是好多了,人卻是半廢了。”
沈知沒說的是,其實當時離開深圳還有個緣故是跟那邊的枕邊人鬧翻了;加上這麼些年,沈家也完全接受了他不會結婚生子的事實,沒什麼必要天南海北的待著,索性就回來了。
回來之前其實也不知道要做什麼,有次到雷枕學校去找他,看到附近這片店要盤點,才動了開書店的主意。
其實於他,開書店也不是什麼長久打算,只是目前還沒想好要做什麼,守著這片店慢慢想而已。沈知一向不是宿命論者,父母早逝,自己性向又有異常人,他比同齡人成熟得都要早,做事遠比他說話表現出來的模樣有章法。
只這一回,他看到夏言站在窗邊,傍晚的陽光繞著他勾出個清晰的輪廓來,窗外那麼一點點的風吹起薄紗窗簾,沈知心裡不由自主的有種命運微妙的浪漫感想。
小湯山入夜以後溫泉依然開放,兩個人吃了晚飯就換了浴衣過去。一個池一個池的泡過去,夏言發言道,“怎麼覺得自己是下湯的料似的。”
說這話的時候他們正泡在一個有小魚的池子裡。到底是晚上,泡湯的人少了很多,池子裡只有他們兩個。比米粒大點兒的深灰色小魚在他們附近游來竄去,旁邊豎的牌子說這種魚能吃掉人身上的死皮,有保健護膚作用云云。
沈知就著點微弱的燈光把那牌子讀了又讀,半會兒才說,“可不就是,先是泡泡牛奶,跟著又拿花瓣泡泡,跟著薑湯過一過,再水流沖沖,現在又跟魚泡一塊兒,根本就是在做肉湯嘛。”
說完肆無忌憚在夏言身上左右打量一番,道,“不過,你這一身,做肉湯不夠肥,做排骨湯又不夠瘦。”
夏言畢竟年長一些,加上多少對沈知還是有點兒初識的陌生,接不來這樣的話頭,只好笑笑不答。
沈知也不再說,兩個人頭靠著岸邊,四下忽然安靜起來。
到底是城外,空氣乾淨不少,深藍的天幕上星星一顆一顆亮閃閃的,又遙遠,又清晰。
第二天早上沈知醒來的時候,還有一種仍在星空下的感覺,凝望月亮星辰太久,似乎周圍所有都是暗藍的,只有亮的部分總在眼裡,一直留在眼裡。
他躺床上清醒一陣子,轉頭看夏言的床,卻見已經是空的了。
沈知坐起來四下看看,正好見夏言從浴室出來,頭髮還溼淋淋的,浴袍鬆鬆繫著。也不知道是不是早上的緣故,這一幕對沈知的衝擊比昨晚看到夏言大半身裸著還要大得多。
夏言抬頭看到沈知呆坐著,一邊扯開窗簾一邊說,“小年輕就是能睡,這個點兒才醒?”
沈知不太自然的換了個姿勢,把被子掩了掩,維持著自己那副將醒未醒的模樣。
夏言拉開窗簾回頭看他,“怎麼還不起來?還賴床不成?自己當老闆就是好。”
沈知笑了笑,伸手想拿煙,想了想又放下來;短促又笑一聲。
大約是剛起床的緣故,夏言好像特別的絮叨,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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