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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我覺得不宜強行，便打電話叫救護車。很快，醫護人員把他抬上擔架。

送去醫院，拍片檢查，來來回回花了不少時間。結果出來，老錢右腳嚴重扭傷，右肩膀脫臼，其他都是皮外傷。老錢不愛運動，從未扭過腳。這次扭傷腳踝，大腳腫得像豬蹄子，看來要好一段時間才能恢復。而他肩膀脫臼，還傷及到關節囊，要進行半個月的關節固定。

這次傷，重點是右腳右手，這意味他身體右側不能動盪，他想下床走一步都不行。不過，他的情況，又不算十分嚴重，無需住院，定期到醫院換藥便可。

當晚出院後，我的意見是到我家療傷，我家人可以幫忙照顧他。扔他一個人在茶莊，我放心不下。老錢猶豫，他習慣照顧別人的，第一次被人照顧還真不習慣。扭捏了許久，最後被我強行送到我家去。

老錢傷成這樣，我家人一見，揪心地痛。小良現在對老錢最親近，我們回來時，他已經睡著。被我們吵醒後，他下床走了進來，看見老錢手腳都被綁了起來，老錢臉上還貼了不少膠布，小良啥都不問就大哭一場。哭著哭著，趴在凳子上睡著。

在醫院呆了很長時間，我們至今還沒吃飯。我媽著手給我倆溫熱飯菜，我爸打來水開始給老錢擦乾淨身體。

飯菜溫熱後，我實在餓，吃了起來。老錢是個右撇子，讓他左手吃飯，一時適應不了。我媽便喂老錢吃飯。我爸站在旁邊看，手端著飯菜。我一邊吃，不時走進來來，看他們弎。我見氣氛太沉，說話調和：

“老錢，看來上天是公平的，你照顧我家人這麼久。上天終於賜給我們機會，伺候你。免得來想著欠你的，讓我們心裡不平衡。”

“呸！掌你的嘴，亂說話！好人一生平安！”我媽罵我，但他們都笑了。

“反正最近工作太累，算是給自己放假。雖然這方式有些慘烈，從樓梯滾下來，但被人服侍也是一種福氣。”老錢自我解嘲。

“你呀，就是辛苦命！一年到頭不見你休息。你就安心，在我家好好享受皇帝般的待遇！”我繼續說。

“宮廷生活！”老錢詭秘笑笑。

“是呀，可就是沒有！要是我媽年輕三十年，是有一個。現在只有老太婆，和太上皇了。”我望了望父親，他臉自老錢進來後，一直繃緊，現在他終於笑了。

“小錢，我們都這麼親近，算是自己家人，你別覺得過意不去，在這好好休養。一家人，就是要互相幫忙，互相團結。”

我看了看時間，晚上十一點，爸媽聽說老錢出事到現在還沒睡。我看老錢被我媽餵飯吃，怪彆扭的。此時，我囫圇吞飽，把爸媽打發回房休息，我來照顧老錢。老錢在一邊附和，兩老只好聽我們的。

老錢自然希望我來餵飯吃，剛才兩老服侍他，他怪難為情的。以前我住院，老錢服侍我好長一段時間，現在因果迴圈，輪到我報恩。

房間就剩下我們兩個大男人。我餵飯給他吃，他一直看著我，突然他陰陰一笑：

“小劉，你餵我吃飯的樣子太嫻熟，太婦道，我真想娶你！”

“好呀！你什麼時候送聘禮，又什麼時候洞房！”

“還要聘禮！”

“那洞房吧！”

“你少淫蕩點不會死。”

“是你說要娶我，夫妻不洞房，難道一起看星星月亮！”

“娶你，就要跟你洞房？”

“喔！明白了！你是太監！”

☆、NO86　照顧老錢

NO86

從樓梯滾下來，身體不能動，要躺床上多日。發生這等悲哀的事，還以為老錢要感傷很久。來到我家後，他全然沒一點頹喪，甚至他精神面貌比出事前還好。

忙碌，確實讓我忘了見到周巖的事。待我給老錢喂最後一口飯，他說：謝謝老闆！

他這話何等熟悉！此時我猛地想起那個人。去年，我撞車住院期間，三更半夜，周巖偷偷看望我。他經常給我帶吃的，那時，他經常一口一口餵我吃食物。每次吃完，我都會美美一笑，然後對周巖說：謝謝老闆！

如今，我跟老錢錯位，複製那時的情景，不能不讓我觸景傷懷。

我的心被驚蟄數下，今天遇見周巖所萌芽的疼痛，又倔強起來。

終於，我忙完所有家務，所有人都睡著，老錢也響起了鼾聲。我躺在床上，在我旁邊睡著的是兒子小良。今晚我的床讓給老錢一個人睡。

寂靜的夜，心跳的聲音，我在尋找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