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3/4 頁)

錢太困了，在醫院裡坐著都能睡著。但醫院太冷，我把車鑰匙給他，讓他到車上睡。他依我的。

終於打完針，我們三人從醫院回到家，差不多一點。爸媽已經吃過飯，我們回去時，我爸不在場。這讓我們倒輕鬆。

吃過飯後，小良吃了藥，去睡了。

老錢看起來，還顯得很疲勞。中午吃飯時，他一點胃口都沒有，只喝了一碗湯。

午飯之後，他讓我載他回茶莊一趟。回到茶莊，他就喊要睡覺，還真的很快睡著，打起呼嚕。我靜靜坐在他身邊，摸他額頭，臉。感覺他越來越不對勁。我找來體溫計，給他測量。結果查出他體溫38。4度。

我叫醒他，讓他去醫院。這傢伙要累死我，要我抱他下樓。我看他確實生病，還真的肯為。他甩甩小孩子脾氣，不多見。去了附近診所，老錢打了屁股針，接著吊鹽水。

我跟他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肩並肩靠著。打了屁股針之後，他明顯精神好轉。他抓著我的手，很認真，意味深遠地看著我。

“毅，我渴。”老錢說完，我趕緊去打水給他喝。

“毅，我手麻了，給我揉揉。”聽完，我給他使勁揉，不嫌累。

“毅，我餓，我想吃東西。”聽完，我趕緊跑出去，給他買來麵包牛奶以及玉米。

終於打完針，他執意要回茶莊休息。他說突然怕我爸，覺得我們做的事，我爸都知道。我能理解他心情。

回到茶莊，老錢要我抱他上樓。我也奇怪，忒聽話，氣喘吁吁把他抱上二樓，放他在床上。接著還沒來得及喘口氣，我又去打水服侍他吃藥。

吃藥過後，老錢安穩躺著，要睡了。睡著睡著，老錢的眼角蹦出淚水。我以為他因生病而脆弱，我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幸福了心窩。漸漸的，我發現不對勁，他哭呈現出的是傷感，毫無幸福感。

“怎麼啦！”我終於問他。

“我很難過。”

“怎麼會難過！我都說我以後一心一意對你，這不，我在這裡一直陪著你。”

“毅，我對不起你！我騙了你。”

☆、NO104　中年沒有悲劇（VIP解禁）

NO104

“我早知道周老闆在東莞，但我一直沒告訴你。我騙了你很久，我很自私。”錢友橋哭著說。

這個問題，結合他告訴我用車牌去查周巖的事，他的話還是可信的。

“不但我知道，你爸也知道。我沒告訴你，是因為我恨他。我不是恨他對你不夠好，不夠愛你。我是恨他害了你，你一直生活得好好的，很快樂。自從你們在一起後，就接連發生倒黴的事。你現在官丟了，變得一窮二白，還失去家人。小西剛去世那陣子，看到你整天醉酒，醉生夢死，我很心痛。上個月你受他影響，看到你拿著剪刀，想不開要刺自己，我就更恨他。”

雖然邏輯上，老錢的話可以辯駁，周巖跟我慘淡命運沒有直接關係。但如果沒有周巖，我今天可能不至於這地步。

我沒說話，到底該不該恨老錢的做法。我判斷不了。

老錢繼續說：“我明明知道你很愛他，對他念念不忘，我卻不想你跟他在一起。我甚至還要介入你們感情中來。我跟你爸聯手，硬拆散你們，逼走周老闆。過去的一年，我們都知道周老闆在東莞，他沒走遠，但就是沒告訴你。”

我還是沒說話，靜靜地他哭著說下去：“毅，今天發現我做得很錯。我覺得你愛我，是我騙來的，用計謀得來的。我很心痛。”老錢還在哭，我沒制止他。

“怎麼是騙，你做的事我都是有眼看的。”

“毅，我不是你想象那麼好，我不是什麼好人。還有些事，我也是在騙你。”

“不說這些，沒什麼意義。今後的生活才重要。”我打斷他。

“毅，其實你該找找他，他還在東莞，過得很苦。”

“別說了！你其實做得對，我不怪你。他是在東莞，我昨天已經知道。但我昨晚還跟你那樣，我都是想好的。我很明確，我要跟你生活在一起，不是他。”

“真的？”

老錢哭，挺楚楚可憐的。我到底有沒因為他的狀況，而說出剛才的話。

其實，錢友橋突然哀傷，說出真相，不也證明他在感情上是認真的。他不想有趁虛而入的想法，不想得到的愛情是騙取的。

我拿衣服袖子給他擦眼淚。老錢不哭，此時很醜陋，又很得體地對著我笑。

我鞋子沒脫，躺在他床上，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