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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許,便直言道,“趙小寶患的是遺傳性的眼疾。而且已經屬於晚期,接下來會失明。”
趙小寶聽大夫下的最後定論,肩膀不自然抖動著。他是背對著趙鑫,正面對著大夫坐著的。
趙鑫只能從背後看到趙小寶顫抖的雙肩,他站起來,走到趙小寶身邊,溫厚大手按在趙小寶的肩膀上,“小寶,不要害怕,我問過了,能治好的。”
趙小寶抬了抬肩膀,沒能甩開趙鑫的手掌。索性直接伸手過去,把趙鑫的手給掰開,怒吼道,“你別碰我!”
這還是礙於醫生在場給趙鑫留著面子。
趙鑫心疼趙小寶,被吼了仍是溫柔以對,耐心地聽完大夫的叮囑。大夫的建議自然是直接去陸釋的研究所就診。那裡是目前唯一研製出醫療方案的地方。而他能做的只有緩和病情,且並不見得有多好的效果。
趙鑫緊了緊眉頭,應了下來,說自己會去找陸釋。
大夫說著最好儘快去,收拾了病歷報告檢查報告,整理成檔案裝好遞給趙鑫,“別拖太久。趁著現在還有部分視力,早點兒去試試。”
大夫是想著若能夠治好,便趁著沒徹底失明前治好。這樣便可以躲過失明那個黑暗的階段。
趙小寶腦子裡只剩下嗡嗡聲,大夫的叮囑他一句沒聽進去。他滿腦子裡只想著他要看不見了。
六神無主地被趙鑫牽著往外走,走了幾步,他再度甩開趙鑫,說,“我要看不見了。是不是?”
趙鑫被趙小寶的飄忽目光盯得發麻,心裡的愧疚開始蔓延起來。趙小寶會這樣,他這個做老子的失職甚多。沒有按時就醫是其一,最近給趙小寶的壓力太多是其二。總之,他要負很大的責任。
趙鑫不願再刺激趙小寶,重新牽住趙小寶,不讓他再掙脫,溫柔勸道,“不要有太大壓力,大夫都說可以治好的。現在醫學技術那麼發達,總能治好的,以後爸爸會一直陪著你一起的。”
趙小寶聽完趙鑫的話,冷笑著望向趙鑫。
“我好好的時候你要送我走。現在我要瞎了,你反而把我當個寶。”趙小寶自嘲地開口,“收起你的虛偽,我最不需要你可憐我。”
“有話回家說。”趙鑫拉著趙小寶,要把趙小寶往車後座上塞。推了幾下,趙小寶不肯動,趙鑫皺了皺眉頭,加重語氣,“先上車,還是你想讓我跟你動手。”
趙小寶把腳踢在車門上撐著,仍是不肯上車。
父子二人僵持了片刻,趙鑫正準備動手把趙小寶給扔進車裡,聽見了一聲呼喊。他回過頭看見了溫恆遠。
溫恆遠看起來神色憔悴,走到趙鑫跟前小聲喊了一句,“三哥。”
趙鑫尚在跟趙小寶拉扯,見溫恆遠臉色實在不好,開口問了一句,“你怎麼會在這裡?”
溫恆遠在袖子裡緊了緊拳頭,面容上儘量展示著他良好的修養。“三哥,我……”終究沒好意思說自己是過來看心理醫生的。可是看了半道兒,接到了五叔的電話,說是讓他等著開庭。
他本來以為趙鑫已經把這件事情解決了的。結果,下樓時正好看見在診室門前拉拉扯扯的父子二人,他便進去詢問了情況,之後尾隨在兩個人後面。
“你怎麼沒有送他走?”溫恆遠不滿地跟趙鑫抱怨,“現在事情解決不了。你答應我會保我的。”
一直以來趙鑫都覺得溫恆遠是聰明人。他沒想到溫恆遠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還是當著趙小寶的面說出來的。而且是在這樣敏感的時候。他根本不用去看,都能夠想象出趙小寶這時候的臉色。
趙小寶拍著手站穩,看著旁邊這倆人。早知道這事兒跟溫恆遠脫不了關係,沒想到這麼快溫恆遠就主動找上門來。不過來的確實是時候,他看看趙鑫,又看看溫恆遠,然後對著溫恆遠說道,“看見我還留在這裡,是不是很意外?真是不好意思,你的三哥沒捨得送我走,好遺憾啊。”
如他所願,溫恆遠的臉色變得更蒼白了些。
趙小寶往旁邊退了退,繼續道,“不過你不必擔心,我自己會走的。等我討回你們欠我的,我不會多停留一秒。”
溫恆遠苦著臉色。趙小寶他是不怕的,可現在這裡面已經不光是趙小寶,有五叔坐鎮,又加了一個陸釋。不用想也知道,陸釋肯定會站在趙小寶這一邊。而他一直以為能夠幫他解決問題的趙鑫又變成了動搖不定的中立派。
溫恆遠是急昏頭了,才會跑過來那麼說。
“小寶,先上車。”有些話這時候沒辦法解釋清楚。趙鑫只好先讓趙小寶上車,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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