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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相,這個連哭和笑都控制不住的人,此刻卻異常地平靜。平平展展地躺在床上,他連姿勢都不變一下。
“你有兵,跟我有什麼關係?”龍相問徐參謀長,“當初你不是說咱倆道不同,不相為謀嗎?”
徐參謀長俯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那時候不是讓你氣糊塗了嗎?許你小的有脾氣,就不許我老的也有脾氣了?話說回來,我老天拔地地從北到南找到你這裡了,這還顯不出我的一份誠心嗎?”
“你找我,要幹什麼?”
徐參謀長盯著龍相的眼睛,莫測高深地低聲說道:“只要你願意,叔叔立刻想法子讓你東山再起!”
這話一說,龍相的眼睛立時一亮,露生的腦子裡則是轟然一聲。
這姓徐的老傢伙戳中了龍相的死穴——龍相是個皇帝迷啊!
果然,龍相又沉默了,並且沉默得很長久。徐參謀長並不追問,卻轉而和露生談起了閒話,又張羅著派人過來保護他們的人身安全。露生茫茫然地敷衍著他,沒忘記讓他出面去找陳有慶交涉一番。賠禮出錢都好辦,只要陳有慶別這麼沒完沒了地追殺他們就成。
一個多小時之後,徐參謀長告辭離去,病房裡又只剩了露生和龍相兩個人。露生擰了一把毛巾,給龍相擦了擦臉和手,問道:“聽了他的話,你動心了吧?”
龍相笑了一下,“沒想到我現在還有一點兒價值,我以為我是徹底完蛋了呢!”
露生心裡一驚,“你真想和他走?”
龍相答道:“我再想想,不一定。你聽出他的意思了沒有?我這倆角到底是沒白長,隊伍裡還有不少老人兒都認定我是真龍天子,專服我一個呢。沒了我,他一個人鎮不住場面!”
露生看他那張慘白的面孔上竟然顯出了幾絲得意神色,心裡登時騰起了一股火,“既然你那兩個角那麼有用,怎麼一出事就要我去救呢?”
“吉人自有天相嘛!就因為我長了這兩個角,出了事才會有你去救我的。你看別人落了難,怎麼就沒人管呢?”
露生看著他,一時間竟啞口無言。
從這一天起,病房門外多了徐參謀長派來的保鏢。醫院是洋醫院,通行的也是洋規矩,並不歡迎保鏢們在走廊裡成天地走走坐坐。於是沒過多久,連保鏢帶主人,一起識相地出了院。
龍相斷的是肋骨,可不知怎麼搞的,養了一個多月,養軟了兩條腿,又開始把露生當驢馬使喚。露生揹著他出醫院,揹著他進家門,他像個討債鬼託生的兒子一樣,非常坦然地趴在露生背上不下地。
露生現在有點摸不清他的底細。這天傍晚,兩個人坐在院子裡納涼,露生試探著問道:“老徐這幾天倒是沒露面。”
龍相仰著臉看銀河,顯出個很俊俏的小下巴,“他不是去找陳有慶談判去了嗎?大概還沒談出結果吧!”
“我看他這一回倒是真熱心。”
龍相嗤笑一聲,“巴結我嘛!”
露生猶豫了一下,隨即反問道:“那你吃不吃他這一套呢?”
龍相盯著夜空,黑眼珠反射了樓門前的電燈光,閃閃爍爍的,像是兩顆大星星,“再看吧,我還沒有想好。”
露生往椅子裡一靠,“我看你已經活了心了。”
龍相轉向了他笑道:“我混得有頭有臉了,你難道不也跟著佔便宜?你瞧瞧,我剛倒臺,就讓姓陳的揍沒了半條命,可見人沒權沒勢就是不行,光有錢都沒用。”
露生靜靜地盯著他,“那你是打定主意要跟他回去了?”
龍相一擺手,“囉唆!我說我再想想,你總追著我問什麼?”
露生站了起來,甩著手往樓裡走,“蚊子太多,進來吧。”
露生幾乎是來了興致,要看看龍相的取捨去留。
他倒要看看這個東西會怎麼辦!
徐參謀長的奔走很有成效,而陳有慶,據說,也並不能夠常駐上海報仇,所以在離開上海前夕,他借坡下驢,同意坐下來和徐參謀長談一談條件。條件很簡單,他可以饒龍相一命,但龍相須得給他兩百萬元。至於白露生——艾琳沒有繼續強烈要求宰了這小子,那麼他也就不提了。
龍相對此沒意見,兩百萬就兩百萬,反正他出得起。露生也沒意見,因為他早就存了破財免災的心,只要能免了災,破多少財都不是問題。到了交錢這一天,徐參謀長讓露生出面去交錢,露生用箱子拎著鈔票見了陳有慶,就見陳有慶意氣風發,和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