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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正吃完了,拿著竹籤走回燒烤位。向勇樂觀的笑開了,加入毛茂他們一會兒:“你們在玩兒什麼呢?”
毛茂撿起一顆鵝卵石,斜低著身子,將鵝卵石甩出去,瞬間在水面濺起五朵漣漪:“打水漂!”
“這個我也會!我能打出十個水花,你信不信?”同樣撿起一顆扁扁的鵝卵石。
毛茂有點不相信的看著他,果然,在何碧的掌聲中,向勇驗證了自己的能力:“誒?你怎麼打的?怎麼把握力度?教教我。”毛茂和他開始一場打水漂的師徒授藝。
錢樂看著也加入進去,留下錢聰聰和李秀正坐在燒烤位前,滿足的看著他們。他問安靜的李秀正:“你吃飽了沒有?我看你吃的好少。”
李秀正低著聲音:“我本來就食量很小。”
“秀正,你為什麼總是這麼安靜呢?一點都不像個男孩子。”
“沒有誰規定男孩子就不能一直安靜。”
“是,是,你說話的方式也挺特別的,不熟悉你的人肯定會認為你是個不待見任何人的高冷君。說話總是有種帶刺的感覺,你為什麼這麼特別呢?”錢聰聰側頭專注的看著那張沒有很多情緒起伏的俊美側臉。
李秀正靜靜的看著腳邊,他也在問自己:為什麼總讓人感覺不一樣呢?其實我想要的和別人都一樣啊。
一時陷入沉默。
錢聰聰看著錢樂因為高興而展開的笑容,不禁勾起嘴角一抹幅度,莫名的問:“秀正,如果讓你在前面的幾個人當中選定一個終生伴侶,你會選誰?”
李秀正微微波動的眼眸抬起,看向那個大大咧咧的陽光男生,好像那一身青春的熱血都在澎湃流竄,吸引著自己強烈靠近的慾望:“不知道。”如風一樣輕輕的回覆。
兩個人都沒有覺得這個問題有什麼異議。
作者有話要說:
☆、【36】
燒烤結束,再來場暢汗淋漓的籃球,最後分道揚鑣。
汗流浹背的錢樂和錢聰聰肩搭著外套,騎著車,行在滿條秋葉鋪蓋的林蔭大道上,卻都相繼沉默。
因為臨走的時候向勇正在和毛茂討論接吻的話題,說什麼這輩子的初吻一定要給初戀,還說到一些男生之間的小秘密。何碧也心血來潮的加入他們,三個人說的越來越露骨,自己也越說越耳紅,引的錢樂和錢聰聰不約而同的聯想到清晨那一記熱吻,沒有任何緣由的初吻。
當時李秀正一個人去了洗手間,等他回來的時候,錢家兩兄弟都已走了兩分多鐘。
或許是在意的吧,才會輕易就被提醒。
錢聰聰刻意落後錢樂幾步距離,藉著泛黃的落日餘暉,窺視著錢樂高高揚起的側臉,那般精雕玉琢的輪廓。也許是從樹與樹之間縫隙裡照射進來的光芒刺著了錢樂的視線,於是他單手抬起,張開掌心掩著眉前,迎面徐徐涼風掠過,將他的劉海高高聳起,露出光潔精神的前額。
時不時會有零星的秋葉飄下,劃過錢聰聰眼前,或者停在錢樂肩上,或者擦過錢聰聰的鼻尖,搖曳著墜地。
這一幕,猛然激起錢聰聰內心深處一朵漣漪,彷彿煙花驟放的瞬間,震動心絃。他捂了捂心口的位置,恍然想起一詞:心動。
原來這就是心動的瞬間,感覺很微妙也很美好。
“聰聰?聰聰?錢聰聰!”錢樂在前面忽然回頭,看著他失神的弟弟,喚了幾聲不見回應,馬上提高分貝。
錢聰聰回過神後嫣然笑起來:“哥。”
“你發什麼呆呢?我問你要不要吃冰淇淋?”錢樂指了指聳立在路邊的自動售賣機。
錢聰聰抓了抓後腦:“好啊,我要巧克力味的。”
“我去買,你在這兒等我。”錢樂將腳踏車停靠在路邊,跑向對面的售賣機。
錢聰聰對剛才看見的畫面還回味無窮,心跳的速度直接影響了臉上溫度,手背拂了下臉頰:好燙。
“吃了再走吧,那邊有涼椅。”錢樂將他的冰淇淋轉交給他,推著腳踏車走出林蔭道,在一處無人的殘垣噴池空地上找了個涼椅坐下,木製的椅子上鋪滿了一層又一層的枯葉,他們也就將就著“沙沙”響,坐著。
錢聰聰一隻手捧著冰淇淋盒子,一隻手拿著木勺,連續不斷的挖著裡面冰爽滑口的冰淇淋。
錢樂則是買了一支冰棒,好像不怕裡面刺激神經的冰感,完全是咬著,噘著,咕嚕吞進肚子裡。
錢聰聰打破沉默,問:“哥你不怕冷嗎?冰棒也敢吃的大口大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