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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踢被子?”
“沒有。”被我整晚抱著睡,他也踢不動啊。
錢聰聰咳得更厲害了,錢學無奈,只能把自己的羽絨服脫下來給他披上:“靠在哥哥的肩膀上睡會兒,到了老爸就帶你去醫院。”
錢聰聰咳嗽著,眼簾沉重,說:“老爸,你把衣服給我了,你不冷嗎?”自己已經不由自主的整個身體靠在錢樂身上,而錢樂則是緊緊抱著他的肩膀,將羽絨服往他脖子裡掖了掖。
錢學站起來在頭上的隔層裡拿下揹包,從裡面拿了件單薄衛衣穿上:“不用擔心,老爸有準備。”一件衛衣哪能保暖,方好脫下自己的羽絨服,靠近錢學緊挨著,將羽絨服蓋在兩人身上。
錢聰聰就這樣在錢樂的懷裡咳嗽著,恍恍惚惚的睡著了,可能是取暖的本能,他的兩隻手臂在衣服下環上錢樂的腰際,這樣取到的溫暖更多。
旁側的旅客忍不住對這四人刮目相看,眼神要多曖昧有多曖昧,也含著怪異。
回到原來的城市,錢學立即帶著錢聰聰去了醫院,醫生檢查後說孩子是流行性感冒,有點發燒,扁桃體發炎,要求給他輸液或者打針。錢學考慮到錢聰聰每次生病都很久才能痊癒,便同意了輸液。
兩小時兩瓶藥水,錢聰聰都在迷迷糊糊的睡覺,渾身癱軟無力。錢樂守在他床前,錢學和方好去取藥視窗取藥,把藥放在錢樂手上,他們二人先離開了。
錢聰聰睡覺時也會咳嗽幾聲,錢樂坐在旁邊一聽到他咳嗽就給他拍拍胸口,順順氣。兩個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錢樂一直盯著病懨懨的錢聰聰看:病美人。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覺得,就算每天二十四小時看著錢聰聰也會看不夠。
等錢聰聰醒來,外面的世界已經夜幕降臨,護士取下空藥瓶叮囑兩句:“回去洗個熱水澡,被子蓋厚點,出一身熱汗能好的快些,記得按時吃藥,明天早點過來再輸兩小時。”
錢樂點點頭,抱著錢聰聰的肩膀:“好,我會注意監督他的。”
錢聰聰不停的咳嗽,感覺整個肺葉都要咳出血來一般,面色蒼白。靠著錢樂讓他攙扶著,來到醫院門口,錢學正好跑過來,接過去抱著錢聰聰清瘦的肩膀:“走,我們要走一段距離,這邊不能停車,我就把車停在附近了。聰聰,感覺好點沒有?”
錢聰聰捂著嘴咳,只能搖頭。錢樂也扶著他的胳膊:“他好像更嚴重了,咳得更兇了。”
錢學輕嘆一聲:“哎,聰聰自小就是不能生病,他就這體質,也不能怪醫生的藥不管用。回家好好睡一覺,明天過來接著輸液,實在不行再給他打一針。樂樂,今晚你睡客房,別被他給傳染了。”
錢聰聰也點著頭:“就是,咳咳咳……”
錢樂遲疑,不太甘願的答應了:“好。”
到了家裡,錢聰聰喝了些白粥,吃完藥洗個澡,安分的爬上床睡了,錢學把他房間的空調開到最適宜的溫度,抱了床被子給他蓋上,看著他病懨懨的對自己說晚安,才退出房間。
深夜一點多,錢樂確認大人們都睡著了,他一個人蹭手蹭腳的進了錢聰聰的房間。披著厚厚的羽絨服,倒了杯熱水在手裡捧著,在床頭燈照耀下,端坐地毯上凝視著錢聰聰難受的睡顏。
他又怎麼可能放心得下讓生病的弟弟一個人睡呢?
作者有話要說:
☆、【48】
錢聰聰的感冒還沒好徹底,就迎來了新學期開學,錢樂還得起早幾天去B大。
這一次分別的時候,錢聰聰沒有像第一次表現的那般難捨難分,而是歡天喜地的流著鼻涕送他去機場。
錢樂倒是相反的,握著錢聰聰的手不放,一會兒整理下錢聰聰的圍巾,一會兒整理下錢聰聰的衣領衣袖,一會兒抱著他反覆叮囑:“別忘了按時吃藥,感冒還沒好全就少玩點手機和電腦,還有,多看看書,抓緊時間好好複習,我等著你高考的好訊息……”
錢聰聰小雞啄米似得點頭,下巴擱在他低下來的肩膀上:“哥你放心,我會按照你的吩咐照顧好自己,我肯定會很認真的複習。”
錢樂趁著這裡的視線偏僻,沒有人注意他們兩個正在摟抱的男生,輕微的轉頭,將呼吸和唇貼在錢聰聰側邊脖頸上。深深的嗅著來自錢聰聰發跡上的洗髮露清香,悶悶的說:“記的要想哥,在你病好之前,每晚一個電話。”
被錢樂忽然曖昧膩歪的動作怔住,錢聰聰暫時神經麻痺的忽略了脖頸上的騷癢:“哥,你不是叫我少玩手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