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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田宇一腔怒氣,扭頭不說,楊靈飛可憐兮兮的蹲在地上,剩下的解才平言簡意賅道來:“他們兩個興奮過度,互看不順,就打起來了。”
錢聰聰覺得這很荒唐,問:“學長,楊靈飛,你們有什麼互看不順的?要真是看不順眼就閉著眼睛不要看!哪來那麼多麻煩。對了,這就是我說的我朋友,我的高中同學,叫李秀正。”
錢聰聰強硬的化解方式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這個介紹的人物也沒引起他們的注意,剩下的就是曹田宇和楊靈飛隔著老遠的距離,幾個人前前後後進了展廳。
展廳裡有上百幅畫,高掛於牆壁上,每一幅畫的上方都有一束橘黃的或者白色的燈光打在上面,完全映襯出每一幅畫的完美一面。錢聰聰和李秀正以及解才平並排走著,賞心悅目的對每一幅畫進行觀摩,互相討論對畫的見解。
楊靈飛看畫是看畫風的,只要是他喜歡的畫風,他會站在那裡看好幾分鐘。其實安靜下來認真觀摩的他,也是有魅力點的,還瞬間就脫掉了一身娘氣的質感。
曹田宇看了半天就覺得這裡的每一幅畫都好看,都有藝術感,就是不太明白畫裡的深層含義,可能這就是他和美術無緣的地方。
當他回頭時,無意間就看見楊靈飛兩手斜插褲兜,平靜著神情在仰看那副古風畫作。忽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腦子一時間不由自主,定定的看了楊靈飛很久:如果拋開他不正常的時候,其實認真的他也不是那麼令人反胃,反而他眉梢入鬢的漆黑眉毛還給他自己增添了不少的畫感美,
想著想著曹田宇就趕緊像甩掉大便一樣搖頭甩掉心裡的想法,娘娘腔就是娘娘腔,有什麼好與不好。他覺得,楊靈飛應該去做化妝師,或者藝人助理,那才符合他本人的氣質。
收穫頗豐的錢聰聰和大家一塊兒回了學校,吃完飯之後各自走在回寢室的路上。
錢聰聰和李秀正兩個人想敘敘舊,便和另外幾個人分開走,他點頭稱讚:“畢竟是在日本實習過的,學長們的畫都是很有質量和功底的。這樣一看,我更想去日本實習了。”
李秀正也感概:“當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可惜我學的是表演系,已經和繪畫無緣了。”
錢聰聰也表現的可惜:“就是,更可惜的是,學長們下個星期就走了,他們還要去日本深造。”
兩個人唉聲嘆氣的走在林蔭道上。
到了分開的時候,錢聰聰看了看時間:“時間不早了,我回寢室睡覺了,秀正你也早點睡吧。”
李秀正點點頭,揮手道別,走向了他們表演系的宿舍。錢聰聰給自己鼓足了氣,決定從明天開始要好好努力,以日本的實習機會為目標,前進!
回到寢室裡,剛開啟門,就發現氛圍不對,寢室裡多了個人。
沒錯,那個被120接走的男生回來了,一臉囂張的翹著二郎腿坐在寢室中間過道上,嘴裡還叼著煙。
解才平和楊靈飛並排坐在他對面,向進來的錢聰聰使眼色:趕緊過來。
男生抬頭吐了口菸圈,回頭站起來,個頭挺高,有一米九,身材勻稱。穿著簡單,一件白T恤一條四角短褲,就是頭髮依舊蓬鬆髒亂,還有半圈鬍子。
動作慵懶的掐滅了菸蒂,滿臉帶著戾氣:“回來了?麻煩你告訴我,這間寢室是誰允許你亂動的?”
錢聰聰努力賠笑,走到自己的書桌前:“我來的時候這裡太髒亂了,我就順便收拾了下,不過你放心,我沒有亂碰你的書桌和床位。”準備坐到椅子上。
男生長臂一伸,拎起錢聰聰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幾乎讓他只有腳尖著地。低頭逼視著錢聰聰清澈轉而受驚的眼瞳,鼻尖牴觸著他的鼻尖,一股濃烈的菸草味撲鼻而來:“你收拾寢室有經過我的同意嗎?你懂不懂先來後到的規矩?”
錢聰聰掰著他的手指,衣領勒的脖子幾乎窒息,艱難的說:“我,請你先放手好嗎?其實寢室收拾乾淨了,大家住著才會舒適,你沒理由責怪我吧,咳咳……”
男生的怒氣一時難消,現在被錢聰聰這一說,心裡更加暴躁。揪著錢聰聰的衣領,將他仰面按倒在書桌上,身體欺壓過去,一隻手臂支撐著桌面。猙獰的表情再次靠近錢聰聰的臉頰:“你把我的畫稿丟了,你說我該不該找你負責?”
錢聰聰雙手抵著他的胸膛,隔開一點距離,疑惑的問:“什麼畫稿?不是都在你的書桌上嗎?”
男生渾身的戾氣猶如一隻兇猛的獵豹,旁邊的解才平和楊靈飛都不敢靠近解救處於危難之中的錢聰聰。只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