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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你的處置就是這樣了,剪秋,你接受嗎。”
剪秋笑了,“我以為你會買通了關係,進來打我或者罵我,沒想到你會這麼溫柔。你別這樣,我會再次愛上你。”
“這不是溫柔。”徐準說,“你欠宋承的我會一分不少讓你還回來,而且只會還得更多。”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向來就這麼心狠,這麼無情。”吸毒已經快毀了剪秋了,他的癮上來,手重新開始發抖,抬起頭,用最後的力氣,哆嗦望著徐準,“可是你的那個宋承,他知道嗎?”
徐準起身披外套說,“彆著急挑撥我和宋承,我和他之間,用不著你挑撥,自然就有一大堆問題需要解決。你要是在裡面過得太閒,就想想容思予,他是怎麼為你的,你又對他做了些什麼。你以為你很無辜,可是在思予身上發生的所有事,已經證明了你自己。就像過去那麼多年,宋承所經歷的一切,最終證明了我一樣。”
“你和我一樣,都是生來就不值得別人去愛的人,我們活在這世上就是害人。這是事實。所幸我已經醒過來了,剪秋,你自己也好好想想,努力悔改吧。”
第 61 章
剪秋是一眼一眼看著徐準走的,把他轉身走路的每一步姿態,都刻到了心裡。他知道自己這一生就是這樣了,犯下了大錯,然而並不後悔。他想起自己從前還是個學生時,在還沒有遇到徐準之前,也曾有過理想,有過意氣風發的歲月,想要做活著的傳奇。誰沒有過這樣的夢呢,想要做個好演員,做大明星,供千萬人景仰。
可是後來那些夢想都一片片地碎了,也許是因為現實太殘酷,也許是因為他自己天生就是這麼一副自我毀滅型人格。總之最後只剩下有關徐準的殘念,滯留在破碎的夾縫間,像碎鏡子邊緣反射出的最後一絲光亮。
現在徐準走了,那最後一絲光亮也不見了。
他的世界終於徹底黑暗了。
剪秋那幾刀帶著極其濃重的個人仇恨,傷口捅得開,宋承肚子上總共縫了幾十針,肚子被捅破的後果,就是連呼吸都會痛,聽說反反覆覆要疼足好幾個月。唯一值得慶幸的,大概是沒有傷及內臟。
徐準在一切搞定之後,才回到宋承身邊,這時宋承已經在床上躺了幾周,恢復速度緩慢,平時除了被護士照料著做點康復運動,基本不太能夠下床。
他給學校打了請假電話,暑期工作眼看是不能參加了,謹遵醫囑,得療養整整三個月。然而大半月後,實在受不了,強烈抗拒在床上解決個人衛生問題,每天最大的鬥爭,就是寧肯死也要去上廁所。
徐準身高比較高,能透過門上玻璃孔,看宋承下床。慢慢貼著牆,一小步一小步挪動著走路,走幾步吸一口氣,花費十來分鐘,走過那一小段距離,到衛生間,然後關門。一會出來了,又是慢悠悠地走,左右兩位護士放開他,給他遞過來一副雙手柺杖,讓他自己試一試。他笨手笨腳,不會用,最後險些摔到地上。雖然特護病房地毯都是很軟很軟的,旁邊的兩位護士也眼明手快將他攙扶了起來,但還是看得人驚心動魄。
徐準推開門走進去,跟護士一起,把宋承弄上床。等護士撩開宋承病服,做完腹部按摩離開,徐準坐到病床前,低下頭,像撿垃圾一樣,把宋承手輕輕撿起來。宋承再一次把他手丟開。
沉默良久,宋承開口,第一句話是,“醫藥費是由誰付的。”
“我付。”徐準脫口而出。想了想又馬上改口,“現在正在打官司,律師說等官司打贏了,所有費用由傷你的犯罪人來付。”
宋承聽了搖頭,徐準在他面前,也許永遠都改變不了,永遠都是這副老樣子,嘴裡沒一句實話。
徐準說,“傷你的人,想必在警察做筆錄的時候,你已經知道了。他是我一個朋友的朋友,因為一些事,對我心懷不滿,想透過傷害你來報復我。”
徐準感到很羞愧,他們圈裡的破事和陰暗面,赤裸裸都展現在宋承前面了,一點儲存面子餘地都不留。繼續對宋承說,“他現在已經被收押。要是你願意,我給你把他弄出來也可以。你想在他身上刺幾刀,把傷口原樣返回去,也行。至於法律程式,我們自然有辦法幫你去規避。”
宋承一激動腹部又被牽動起來,疼得皺眉,眼前發黑,汗水滲出來打溼頭髮。徐準忙碌給宋承倒水又擦汗,又想要按鈴,宋承甩開他,“徐準,你還是從來都不會為我想一想。我這輩子也沒遇到過這麼黑暗的事,更沒想到自己一個普通百姓,會遇上這種情節,戲劇化得跟演電視劇一樣。走在路上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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