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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他也猜到了幾分。”
喬明擦了擦額頭的汗,在心裡首先為自己如此有理論的語言暗暗喝彩了起來。
“病不能耽誤。錢的事不是問題,你通知醫院那方面,萬萬不能拖延治療,但別讓他們知道是有人幫助他們的。”
“老大,那醫院那邊……”
“錢的事,我的卡里有些,都拿去先。”
喬明接過顧兮澤從錢包裡拿出的所有的卡,心裡暗暗犯嘀咕,這姓柳的小子,是走了什麼狗屎運,就聽見顧兮澤說道:
“別和任何人提起,你自己去辦好。”
喬明點點頭,心想有錢想辦好什麼都很簡單。
顧兮澤看了眼幾乎空空如也的錢包,眼皮連動都沒動一下。但饒是他如此沉穩的人也不禁皺起了眉頭淡淡道:“最近事情好像有一點多了。”
“他母親,得了肝炎,但發現的及時,只要不斷開治療,痊癒的機率很大。”空靈好聽的聲音,卻帶著濃濃的疲憊和沉悶,顧兮澤回頭,發現金蕁不知何時已站在他身後。
顧兮澤似乎並不意外她的出現,而是一臉平靜地問她,“你去了他家?”
金蕁有些驚訝地看了他一眼,隨後點點頭:“他媽媽現在正在治療當中。”
嚴肅的說著病情,卻絲毫不提自己如何孤身一人,不顧家裡不顧學分去了柳家,那個她原本幾乎一輩子都不會涉足的平民小巷。
以一個好朋友的名份,照顧柳母好幾天,直到柳父忙完了手頭要緊的事她才回來。
那幾乎是金蕁第一次去照顧別人,那樣認真的態度,甚至遠遠超過了對自己親生父母生病時的模樣。
更甚至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她偷偷一個人,在那個城市的賓館裡學習削蘋果,一遍又一遍,甚至手都被削破很多次。
其實每個人的背後都有為他默默付出的人,這個人可能是他想都不會想起來的,這件事可能是他永遠都不會知道的。
“所以你剛才看到了什麼,覺得很難過?”顧兮澤目光意味深長的看著她,而似乎自己全然不在意這個問題。
“你不是也很難過?”金蕁驕傲的氣質只會在柳一岑那裡收斂,別的,甚至連顧兮澤也絲毫不懼。
而這樣果然也收到了她想要的效果。
顧兮澤眼神微微一凝,但很快便恢復了正常。
只是這一瞬被金蕁很靈敏地捕捉到,不僅繼續說道:“我就知道你對他和其他人不同。這樣也符合了你從小到大都沒有女朋友的原因。”
顧兮澤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似乎她所說的和自己絲毫沒有關係。
“可是他好像和我們都沒有緣分。”金蕁攤了攤雙手嘆了口氣,眼神卻愈發堅定,“但我絕對不會放棄,我不信自己哪裡比不上那個姓阮的!”
“既然他不喜歡我用硬生生拆散他們的方法,我就努力讓他忘不掉我。”金蕁說完後毫不猶豫的離開,未發現顧希澤的眼裡多了一種情緒。
“他不喜歡麼,我偏要做給他看。”
顧兮澤冰冷的琥珀色雙瞳泛著深不可測的光芒,他拿出手機按了一串數字,冷冷的吐出一句:
給我查阮雨芊,查的越深越好。
這麼順利就成了的事,哪有那麼簡單?
比賽前一天晚上。
柳一岑對著手機發了好一會兒呆,最終還是敲了一行字發了過去。
“明天的比賽你會來嗎?”
過了好久,柳一岑差不多要脫衣服睡覺時,手機才有亮光發出,柳一岑眯了眯眼,翻開後,看到內容面部表情僵了僵。
“我去不去,影響你比賽成績?”
似乎能想到他,冰冷的琥珀色雙眸,和那張面無表情的臉,還有總是冷漠疏離的口吻。
柳一岑卻並未發現他的異樣,顧希澤似乎向來對他都不冷不熱,偶爾溫柔一次,也許就會有更大的痛苦等著他。
他也從來不指望,他能對自己好一點。
“兮澤,我找了個女朋友,是那種可愛的型別吧,很單純的人,你覺得”
柳一岑想了想,把按出的這排字又全部刪除掉,之後準備裝作沒看到回覆上床睡覺。
但他剛剛解開襯衫釦子,就發現手機螢幕再次亮了起來。
“比賽之後,去我家,我有話和你說。”
柳一岑一怔,敞著衣服坐在那裡,直接發起了呆。
這一句看似在平常朋友中再普通不過的話,卻讓柳一岑徹底失了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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