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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粟茫然的聽著,從眼眶流出的淚水不僅沒有停止,反而更加洶湧,他甚至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聲,那麼快那麼重。被他深埋心底的那些事,又再次被挖掘出來,從胸口傳來的不止是過去被掀開的痛楚,還有許多未曾體會過的辛酸和苦澀。
遺忘是很痛苦的,以前的痛苦是因為記得太深,今天的痛苦是因為害怕自己無法忘記。
“粟哥,我一直不懂得珍惜,直到你離開,我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沒有你的陪伴,我好寂寞……每天晚上,我都在想你……想你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給我做的每一道菜……我說話的時候,你總是靜靜的聽,我卻不懂的你去觀察你的反應,你總是沈默的樣子,我不願意見到,卻不明白你變成那樣的原因……”
“別說了……”嚴粟的聲音有些顫抖。
“半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我無時無刻不在想念你……我明白的太晚也太遲,我知道自己失去了得到你的資格,那樣的我留在你身邊,只會不停的傷害你……所以我努力了,我努力的變得成熟,可以放心大膽的去寵你、愛你,我努力變得足夠強,能夠在你的身邊保護你,為你遮風擋雨,讓你可以安心的留在我身邊……”
“別說了!”嚴粟鬆開摟著他脖子的手,用力捂住耳朵,他不想聽也不願意再聽,不可以,他不可以心軟,不可以被這些花言巧語所矇騙,絕對不可以……
“粟哥……我真的好喜歡你……你摸摸這裡……它是為你而跳,為你而痛……”秦可拉起嚴粟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就算只有這一次也好……就算你清醒之後會恨我也好……我真的很想抱你……你一直躲著我,一直不理我,我的心好痛……我情願你恨我,也想讓你忘記我,無視我,隨便你打我,還是罵我都可以……儘管我知道我現在這樣做很卑鄙,可是我還是想要佔有你的身體,讓你不能忘記我……”
“別、別說了……”帶著濃濃的鼻音,嚴粟再也裝不下去了,愛一個人很難,想要忘記一個深愛的人更難,有些時候,想要忘記一個人,需要一輩子的時間,他可以把那些感情埋藏到最深的地方,但那些感情依舊還是存在。
嚴粟很怕,很怕自己會心軟,很怕再次受到傷害。如果不愛,就不要給他希望,秦可現在說的每一句話,無疑都是甜蜜的毒藥,一旦他受到誘惑,迎接他的必然是蝕骨的疼痛。
他一直以為,同一個人,是沒法給他相同的痛苦的。當秦可重複地傷害他的時候,那個傷口已經習慣了,感覺已經麻木了,無論在給他傷害多少次,也遠遠不如第一次受的傷那麼痛了。然而現在,那個傷口已經長出了新鮮的嫩肉,如果再次被扒開,會比第一次傷的更重更痛。
“對不起,粟哥……”聽見嚴粟瀕臨崩潰的聲音,秦可再次道歉,托起他的臀,緩緩的退出他的身體,“我真的不是故意傷害你……”
“唔……”肉刃退出身體產生的摩擦,讓剛剛因為秦可的話而暫時被遺忘的快感再度席捲而來。
“但是……我實在忍不住了……我好喜歡你……就算只有這一次也好……就算只有這一次……”秦可好像要把嚴粟揉入身體中一般緊緊的抱住了他,將分身退至穴口,然後狠狠的再次頂入,衝向更深的地方。
“唔啊啊啊啊……”劇烈的快感,讓嚴粟連腳趾都蜷曲了起來,發出了高昂的呻吟。
“閉上眼睛好了……”
“唔?”耳邊是秦可低啞的聲音,嚴粟隱隱感覺有些怪異,但是胸膛貼著胸膛的親密動作,讓他們兩個只能將下巴置於對方的肩頭,完全看不到對方的表情。
“閉上眼睛,把我當成別的人替身也可以,假裝我不存在也可以……你就當是解開藥效的必要過程好了……看不到我的話,就不會那麼討厭了吧?就不用再哭了……”溫熱的手掌,覆上了嚴粟的眼睛。
“秦可……”嚴粟想要拉開他遮著自己眼睛的手,急切的想要看到秦可的臉,他沒有聽過秦可用這種語氣說話。
“別看……”秦可低聲呢喃的聲音就在耳邊。
嚴粟的手遲疑著向秦可的臉摸去,儘管他想要躲開,但為了遮住嚴粟的眼睛,加上身體的緊密相連,讓他無法逃到嚴粟雙手無法觸及的地方,最終還是被嚴粟摸到了。
掌心的溼意,融化了嚴粟建築在內心的高牆,這個他從小陪著一起長大的孩子,這個任性妄為又小氣自私的孩子,為了他……哭了……
任何人都一直在傷害著或被傷害著,誰又可以抱怨誰。不能見面的時候,他們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