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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咒一樣死纏不休,媽!只有他自己才瞭解,他多麼想喊出這個字,可聽的人不在,人叫不出口!
鬥不過那種痛苦的感覺,旬跳了起來,看看牆上的鐘已經五點半了,飛奔下樓攔了部計程車,朝山上的秘所飛馳而去,一定要趕緊到啊!
但最終還是晚了,當旬到那時,那個他恨了十幾年,也想了十幾年的女人已經快死了,秘所內一個人也沒有,只有她躺在地上,胸口不斷淌著血。
“媽!”旬終於叫出了在心中藏了十幾年的話,為什麼他在哭?後悔?傷心?不捨?憤恨?他找不出那是什麼感覺,只知道不斷的叫,不斷的哭!
“旬……”懷中的女虛弱的睜開雙眼,似乎很高興的笑了,“你……沒事……太好……了……”顫抖著伸出沾滿血的手撫著旬的臉頰,“媽……好……好想你!”
“媽!媽!”再也說不出別的什麼,旬只能無助的叫著媽!哭得像個孩子!
“媽對……對不起你……原……諒媽……好……嗎?”皺著雙眉,她哀傷的乞求著原諒。
“好,好!你撐一下,我送你去醫院!”旬急忙抱起她跑向門口,可是秘所位於半山腰,沒有半輛車,旬只能抱著她朝山下跑去,手中的人越來越冷,越來越僵硬,旬發了瘋的跑,直到再也抬不到腳,手中的女人早已沒有了呼吸,靜靜的,帶著淺淺的微笑。
“媽?媽……”旬大叫著,明知她已經死了,明知她已經無法回應了,旬還是大叫著,隨著山上的狂風,旬的喊叫飄蕩在半空,儘管雙眼被黑髮遮蓋,但除了血,他什麼都看不見,無論流淚,無論閉上眼,都是血,世界瘋狂的只剩下血和黑夜,連月光都無法照射!
獨自站了起來,旬看了眼地上的女人,他再也沒有母親了,真正的失去,拿下她頸上的項鍊,旬帶動在了手腕上,然後頭也不回的朝山下走去,他想起了紫吹的話,到死仍愛著對方,所以對方仍擁有著他。他並沒有失去母親,只是再也無法見面而已,母親仍跟他同在。
走到山下已是早晨了,一身的血使旁人大聲尖叫,不久就引來了警察,把旬帶回了警局。旬一句話也不說,疲累的身體靠在牆邊,靜靜坐了一天。
警察並沒有找到屍體,而且在傍晚時就讓他換了套衣服,讓他離開了警局,想來應該是木牧英人和武石在後面施壓,旬沒有回家,而是去了一個地方。
“爸!”北堂直明剛走出家門想去買包煙時卻聽見有人在叫他,尋著聲音,他看見了角落中的旬。
“小旬?”直明顯得很驚訝,朝他走去,“你怎麼來了?好久沒有聽你叫我,對了,進去吧!正好要吃飯。”
“不用了!”旬避開他伸過來的手。
“噢!”直明顯得有點尷尬,“最近好嗎?我好久沒聽到你的訊息了,學校你也沒去,我很擔心你……”
“媽死了!”旬突然說了句。
直明立刻呆楞在那,目瞪口呆,半天才不肯定的說,“死了?你、你怎麼知道?”
“他臺灣的丈夫打電話給我。”旬不想讓他知道太多,不想他也有危險。
“是嗎?”直明晃忽的應著,“你……原諒你媽了嗎?”
“嗯!”旬點點頭,“本來我一直不願意原諒你們,可是現在媽一死,我突然覺得什麼都不重要了,很想見你,我只有你一個親人了,開始很怕連你也消失!”
“並不是一個,你還有個妹妹,聽說你媽也有一個兒子,而且我們家也很多親戚!”直明急忙安慰他。
“可跟我最親的只有你了!”旬低著頭,“為什麼跟媽分開?你們不是因為相愛才結婚的嗎?這麼快就改變了嗎?”
“並不是說改變。”直明顯得很不自在,跟自己兒子談論這種話題,“只是她找到了她更愛的人,所以跟他走了,而我也找到了讓我更愛她的女人,所以我結婚了,我們仍是相愛的,只蝗工到了更愛的,所以分開!”
“更愛的?”旬喃呢著,那是否紫吹和他都將找到更愛的?或只有紫吹找到的話,他該怎麼辦?
“小旬,你找到你愛的人了嗎?”
“找到了。”旬肯定的回答,“他是個很厲害的人。”
“跟比自己厲害的女人相愛可是很辛苦的!”
“他是個男人!”旬凝視著父親的眼睛,看見了那巨大的震驚,他突然覺得很好笑,“很吃驚是嗎?自己的兒子是個同性戀,你會祝福我嗎?爸!”
“這……”直明不知該說什麼,只能說他還未從震驚中醒過來,太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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