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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壞了,他只好往樓梯上跑,一把拉住歐雋坤的胳膊壓低聲音說:“拜託你見好就收,給我點面子行不行?”
歐雋坤一口答應他:“行啊。”
孟維一聽就笑了:“算你識趣。”
歐雋坤接著說:“慢著,我這還沒講條件呢。”
孟維的笑登時僵在臉上,“你又想幹嘛?”
“啾╭(╯3╰)╮—— 親一個。”
孟維眼前一黑差點沒厥過去,極力壓低聲音怒斥他:“別胡鬧!這是在我家,你瘋啦?”
歐雋坤一臉愛理不理的,“你信不?我有這本事讓你媽今天就收我做乾兒子。”
孟維頭頂的危機警報再次拉響,好你個歐雋坤!跑來我家跟我搶栗子雞不說,還要順便搶我媽!簡直太可恨了!
可此時老媽上樓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他的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兒……緊張兮兮地往樓下觀察老媽的動靜,而後轉頭惡狠狠地撈過歐雋坤的脖子,在他唇上飛速地親了一下。
歐雋坤不無得意地笑看著他,孟維不知道是給氣的還是給緊張的,臉上又不自禁地熱了起來。正在這時孟維的媽媽轉了個彎和他們走到了同一個樓層,“怎麼不走了?都在等我啊?”
孟維猛地聽到老媽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做賊心虛地嚇了一跳,“啊……我忘帶鑰匙了……”
“你這孩子真是的,你爸在家呢,敲個門不就完了?”
孟維這才如夢初醒似地連奔幾層臺階篤篤篤地敲起自家大門,歐雋坤見他這失魂落魄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孟媽媽則說:“這孩子今天不知怎麼的跟中了邪似的,平時也不見得這麼冒冒失失。”
孟維的心跳還未恢復如常,他無力地把頭抵在門上,今天這頓飯啊,唉,分明是“引狼入室”。
只等了一小會兒,摘下老花鏡的孟爸爸給他們開了門。孟爸爸和歐雋坤見面的畫面頗有些商界人士會晤的意思,又是握手又是正式的自我介紹,簡直就差交換名片了,就連坐在沙發上聊天,歐雋坤都把腰板挺得筆直,坐姿也十分端正瀟灑,而往日和孟維獨處時那些嬉皮笑臉又耍無賴的樣子早不知被他丟到哪裡去了。
孟維陪坐在旁邊,只覺得歐雋坤今天人五人六得令人髮指!憑什麼一到自己爸媽面前就年輕有為一表人才,一到自己面前就特不正經特混蛋呢!他還沒辦法當中戳穿他,因為他爸媽已經對歐雋坤的言談舉止先入為主了,假如他硬是要揭發其本質,必然被說成是:“你這是汙衊你這是造謠你就是羨慕嫉妒人家!”
所以橫豎這口氣是要忍下的,反正不過一頓飯罷了,唉!
可他哪裡知道歐雋坤這次還有備而來啊,他發誓他也就只提過一次小時候被父親薰陶學過幾出戏的事情,結果就被歐雋坤這貨給記下了。這不?歐雋坤和他老爸閒聊之餘又假裝不經意地提起他下個月在公司週年慶上表演《智鬥》的事來。這下可好,身為資深戲迷票友的孟爸爸一聽就特熱情地找來早年革命樣板戲的珍藏版影片在電視上放起來。孟維見狀心中大叫不妙,剛想開溜,就被他爸叫住了:“正好我們三個都會唱,一起幫小歐排一排戲。”
“哈哈哈哈……好好好……”孟維尷尬地笑了,決心先發制人:“那我演胡司令!”
孟爸爸拿低了老花鏡,笑眯眯地說:“兒子啊,不好意思了。胡傳魁的戲份歸我,我這嗓子可唱不來青衣行當。”
孟維想,老爸正在興頭上,不能拂了他的面子,咬咬牙也就答應演阿慶嫂了,只是在面對“刁德一”時,仇恨的小火苗不免熊熊燃燒起來,尤其是唱到“刁德一,有什麼鬼心腸?”時更是聲情並茂地對著歐雋坤發難。而歐雋坤這個鬼靈精的“刁德一”在唱到“她態度不卑又不亢。”時忍不住笑場了,反倒怪起他說:“阿慶嫂,你這副揹負血海深仇的模樣是生怕刁德一不懷疑你是地下工作者啊!”
孟爸爸也深以為然,免不了揪住孟維看幾遍經典演繹的畫面。三人囫圇排練了四遍,孟維終於在“有什麼周祥不周祥!”佯裝倒掉茶水的動作中如釋重負地脫身了。孟爸爸對歐雋坤的老生唱腔頗為讚賞,問他曾經師從哪位大師,歐雋坤小聲地報上了個大名來,孟爸爸登時就瞭然於胸,連說“如雷貫耳,難怪難怪!”
歐雋坤則說:“我姥爺和他老人家是摯友,我小時候跟著沾光,得他老人家提點了幾下,不過到底悟性不夠,只是閒來唱兩嗓子提提興致。”
孟維縮在沙發裡看自己老爸和歐雋坤相談甚歡,則更加鄙視歐雋坤蓄意“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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